我向梁红玉借了她的手机,接着起身进了卫生间,确认里面无人之后,我先把梁红玉手机里的音乐打开,调到最大声,置于我手机话筒旁边,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摁下了接听键。

“啊?!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如果全冠清的行为还能解释得通的话,那祝集团的态度就令人难以捉摸了,他们似乎把角色颠倒了,把我当成了他们的甲方、财神爷。按惯例,一般都只有甲方去考察乙方的实力,我还从没碰到过甲方主动配合乙方来考察自己公司的实力呢。

晚饭后,“狒狒”离去,只剩我和全冠清两人。在宾馆的房间内,全冠清与我闲聊。原本以为这厮是个粗人,却未曾料到他竟然是东南大学建筑系硕士毕业。他比我长两岁,尚未结婚,谈了个江中化工大学的硕士女友,以前曾在某大型建筑企业做工程副总,两年前辞职单干,手里颇有些银两。

祝老板身高最多一米七,体重绝对过一六七,脸宽脖短。不知为何,他进了房间还始终戴着一副粗框褐色墨镜。

没办法,我只好收起自己的小算盘,独自陪全冠清这厮前往安庆了。

挂上电话后,我把刚才的通话回味了一下,觉得大部分内容并无不妥,唯独那个停顿让我心里稍觉无味。我估计是刘皇叔已经感受到了肩膀上那无形的压力,否则他为何不说“欢迎过来度假”而直接表示“欢迎过来指导工作”呢?可见,他已经判断出我们此行是工作第一、度假第二。

艳阳高照,天蓝如海,暖风习习,正是出游好时节。

“鳄鱼,卡帝乐鳄鱼。”

可是,兄弟,那一汪信任之潭叫我如何轻易地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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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最反感别人跟我这样说话了,明摆着就是说我们市场部是吃干饭的嘛。

梁红玉顺顺利利地把图纸和工程量清单从任我行那里带回了公司,交给裘千仞做报价。当然,这一次的时间要求更紧,裘千仞这鸟人少不了再一通牢骚。经过长期以来的切磋,我现在对付裘千仞已经很有心得,那就是我不跟你在言语上做计较,你尽管你的牢骚,但分内工作你必须要老老实实按时给我完成,胆敢延误军情以身试法的话,老夫就去吾皇那里再参你一本。

我领着那人轻车熟路地到了东亚园林,上楼之后直接进了招投标部的办公室,就像在自己单位里一样自然、亲切。

靠,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要是不能像你这样能把知识活学活用的话,知识再有用那最终还是没有用的。”我像绕口令一般表达了自己这样心情。

“瞧你们两位,都是自己人,还弄得那么客气干吗?”我以一句玩笑话结束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互捧。

年后上班,老板就请了某管理咨询单位给公司把脉,大张旗鼓地要为公司搞企业文化建设,让员工有归属感,让企业成为一个有内涵的企业,据说还为此花了近百万两银子。不止老佛爷一个人,很多人甚至一些高管都觉得这钱花得冤枉,因而大部分人都对那个来骗钱的管理咨询单位充满敌视心态,恨不得立刻将他们扫地出门。

“那她的项目我们未必都有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