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舍得?”

花昊月的凤眸,始终那般清澈迷人,含情脉脉,盯的木槿心慌。躲开那灼热的视线,她勾起一弯甜笑,浅浅的,却甚罕见。

“脚怎么了?”花昊月忽现异样,眯起丹凤眸,忧心地问。

“你还笑?”

“呸!”

花昊月皱着眉,默不作声。

无论是在王府里那个任意妄为的宝宝,还是如今这冷艳夺目的木槿,如最清澈的潭水,令他的内心随之平静下来。

“什么?”

“蔷薇——”花云泽猛然暴怒,箭步冲上前,一把将那个罪恶女蔷薇给推了开。恨恨瞪着她,‘啪’撇过去床单,冷酷命令道:“你给我穿上!”

不待她想完,脖领被拎起,接着被贴入戏风的怀中。来不及叫喊,已被拎到了树林外一处小溪边。

“我早说过,放了我,我会毁了你。”戏风缓缓勾起勾魂的罪孽之笑,“毁到你,什么都不剩。”

“那我们去报官!”

“该死的,你也这么暴力?”

“我说了,我没哭!”

“你最好把手从我腰上拿开。”木槿双眸犹是锐利,眼底暗红的火焰硬压了三尺高。这男人,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大哥……”

他忽然打横把木槿抱入怀,施展轻功,迅带她到了除月楼。将她小心翼翼放上榻,绕着那瑰色的软榻边,蜷着一圈的丝边。

凭借大内锦衣卫独特的侦察网,花云泽打探到了那家钱庄。可到了,才现木槿根本不在。经多方打探,才找到了她常住的客栈。

“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样认真的凶!”花昊月倒是开始寒心,一切皆为他,而他却为了女人和他有决裂倾向。真难预料,这个单纯的云泽,一旦和他正式成为情敌,那将来的前路或是难以预料。

“我……我做不来!”

“宝,你生病了?”

“在下错在先,才想请姑娘赔个罪。上一次,不过是玩笑,玩笑而已。”

忽然,他的视线向她一调,她吓的忙缩回头,心脏跳的更快,‘扑通’‘扑通’世上她唯一怕的——便是他了!

“你松开!”

“太子爷?太子爷知道本县?”

阿嚏——’木槿冷不防打个喷嚏,环顾四周,似乎有丝诡异。刚打算转身,一个像黑球般滚过的男人,狠狠撞了一她一下。

“日朗!”宝宝纵然一跃,飞到木槿身前。抓住男人的手,有些担忧地用眼神警示,“别伤到她。”

话落,他一把将木槿反压于榻上。不论醉不醉,不论对与错,这一刻,只不想别人比他先一步得到。

木槿笑了笑,‘啪’狠甩开她,不屑冷哼,“能抢到算你本事,况且我不稀罕。看到没?我要走了,不过我是光荣下岗,你是被炒鱿鱼了,哈哈哈。”

“对啊,不仅如此,他还帮我洗脚,帮我画眉,帮我绾黑丝。他哪,是个温柔的男人,宠的我无所适从。”

“本太子不要了!”

肥男人当街满地打滚,捂住下体一副要死要活下一刻要下地府的惨状。看那惨绝人寰的命案,花云泽眉梢紧蹙。他便纳闷,真的假的怎么都嗜好这一招?不过,更同情那头猪,下半辈子阴影是烙下了。

“我哪有钱?”木槿翻了个白眼,摸摸腰包真是囊中羞涩。他不问,她都忘了,临出府还得瓜分点民脂民膏江湖救急。

花昊月边拨颗葡萄,边点头。还特地拨一颗葡萄递到花云泽嘴边,“这葡萄正好去火,来消消火气。”

“你又错了!”宝宝在一边叹气,无从解释。不知他有从哪来的小道消息,迢迢奔来,却又牵错了人。这个太子爷,也真是叫她无语凝噎,真的假的都和他缘分匪浅……

“便这般说定了,自古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改日派个媒婆去王姐府上提亲,月你好好准备。”

“你什么疯?喝成这副死德行?”木槿边埋怨,边替他盖锦被。刚欲转身离开,一双铁臂便将她手腕逮住。继尔,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反压倒。那具纤瘦却精壮的身体,牢牢压着她,难能透气。

闺房中,木槿翘起二郎腿,吊儿锒铛地捧着西瓜啃。被关禁闭一天,烦躁不堪,只有啃西瓜泄。天热了,穿这衣裙总不自在。偶尔想起昨夜,脑子一团乱。他为什么用那种崩溃的话问她,“为什么连你也和我作对?”

“你果然怂恿了她。”花昊月邪冷地开口,一身胜雪白衣,却比黑色更森冷。“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让你随那谜底,一起埋葬吧!”话落,他的剑便加深刺进,汩汩的血流淌下来,宝宝想说,却说不出,嘴角溢出了血丝。

花昊月‘噗嗤’不争气地笑了,看样不止她散心,他也顺心了。早知能如此开心,他便该多带她出来玩一玩。天大,地大,王府中风大。唯有得一颗开心果,他才渐渐的觉得心开始缩小了……

木槿翻起白眼,不理他时不时的肉麻,“哇,好香,我要吃棉花糖。”

花昊月“噗嗤”笑开,紧搂住她暴笑。想起刚刚她拽马尾巴狂奔,掀起尘土的一幕,便忍不住笑。

“你那么喜欢装死?”

木槿顿了顿,将小石子狠掷入湖心,只淡淡问一句:“你把那猪头当什么?”

木槿斜睨一眼,懒懒道:“才现你笑的样子真勾人。”

“你很坚强!比我更坚强!我被囚禁于此15年,你却15年的地狱生活。”戏风似乎将头抵上了那道金灿灿的门,隔着门对着木槿暧昧地吹气,揶揄笑说:“你和我真是天生的一对,哈哈!”

只有花昊月在一边邪邪的勾笑,寿桃不酸,不过酸桃就酸了。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酸酸他们,他可特地挑那又大又圆的。

木槿一勾他手臂,顺势回一句,“对,我和他在一起。那贼进没进我房不知道,我可知道蔷薇表姐这脸抢的太艺术了。眼眶都青了,为什么眼珠没有被抢掉?”

“月……”她轻声呼唤,借着皎月春色,声音柔和得如莺燕。房中没有回响,只依稀有翻书的声响。前一刻的烛火,骤然熄灭。一阵冷风吹过肩胛,蔷薇顺势推开了未锁的房门。抿起笑刚叫,“月,我来了……”

“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真贱!”

“怎么可能?”花云泽记得,这个女人做画做的勉强,抚琴抚的杀人,对联做的虽算经典。但再精进,也达不到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吧

“云泽……”

“说——”

“这是破坏我古琴的宝宝?”他喃喃自语。

一处小轩窗敞开,外透入花草清香,内传出淡淡体香。一片惬意和祥和,无风无浪也消停了不少。这1月中,花昊月教她读了不少浅显的书,识了一些字。另外给她讲述一些古代的禁忌,规矩。举了例子,谆谆教诲。

“她没有理由,不喜欢本太子!”花云泽很是自信地拍拍胸脯,从相遇到相知,他们两个最投缘。

“无知~~~”

“她敢不喜欢我?”他眸色凛冽,冷酷气势,看似下山老虎,凶猛无比。宝宝憋着笑,见他那般难得的表情万般变幻。“可那丫头以前喜欢影,现在对月,也很不一般。”

宝宝偷笑,终于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