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才对~~~”

见她目光如矩,闪着熊熊火焰,花昊月清咳两声陷入深思中。不知该如何解释,仅有简单辩解一句,“那是父王的意愿,并非我的!”

“槿儿,你已经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木大老板了。”

“你……我只关心,我是否有去无回?”

“我听说月生病了,让我见他!”

他停滞半响,确定戏风不会对木槿真动杀机,才卷起一阵叶子雨,掩人视线地离开了树林。长靴踏过时,满地残满鲜红的血。

“是不是很痛?”戏风优雅漫步近前,见他无招架的能力,笑的愈是邪恶。宛如下凡的仇恨天使,浑身皆是致命的森冷和黑暗。“是不是觉得这般毫无招架能力,很无奈?是不是能体会到,我那15年的痛苦了?”

“跟我们去见官!”

见两个一起,花云泽冷哼:“我叫木槿,你跟出来做什么?”他冲那个有黑点的人,冷冽地斥问。

“你……”

木槿惊呼一声,斥问:“你做什么?”

“哈哈,我说过,想要解药,只有那一个条件。”

“大哥?”抬眼一瞧,正是一身黑缎,桃眸传神的戏风。和往常嫣红的妖冶不同,如今多了丝冷冽气息,冷冽至极。

“云泽向来都是这般任性的,但却很可爱。”他也纵容他,宠溺他!只是那个宝贝,他也不想让!只不过,再没有拉拢到蔷薇的父亲前,他占不稳和戏风的棋局,无法去扭转乾坤只顾儿女私情。

“咳咳,喝茶,喝茶……”

“我懂你,也麻烦你多懂我一点。放了她,好吗?”

“动什么情?我倒动了气!”

“为何不敢?”

马撕吼一声,似在宣泄。马蹄狠狠踏了两下,卷起一阵烟尘,好似要冲进小巷。“别急,现在不是时候。”

“那不是有的是空位,我不和你挤一桌。”

木槿顿了顿,艳丽的大眼睛提溜一转,“是花云泽,当朝的太子爷花云泽!是他派我来刺杀老爷,说来试探试探老爷的冷静度,是否能达到他任用的程度?”

苏州城,

“我彻底摸清,这个女人的重要性了。从前找不到你的弱点,现在,哈哈哈被我找到了。如果不放了他,也好,我杀了她让他的血祭奠主上尊贵的灵魂。”男人将剑抵近一寸,觉得颈边凉飕飕的,木槿忙皱眉呢喃,“喂,你不是玩真的吧?”

“呃”

“随便!”

“可我对蔷薇姑娘却不陌生。”外之意,你的招数我摸的很熟。宝宝不打她,不骂她,那些全留给木槿收拾。她仅是用话,一句句地刺激她。“月给我熬的莲子羹怕是要好了,蔷薇姑娘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月的心,被你偷了,该死的槿儿!”花云泽冰冷的眸底有些淡淡的忧愁,好似很矛盾,挣扎于两种情感中。挥起衣袖,他一样东西亦没带,挥起衣袖便闪。甚至不看木槿的表情,不听她接下来的话……

“小娘子可急死我了,快要如何?”

花云泽顿了顿,皱眉叫了声“槿儿”,便顺手去牵木槿的手。木槿哪里让,一手打开,还奉送他一句:“去死!”

“那上一次我带入宫的是不是假的宝宝?”

鬓松乱,披散在肩上,迷茫地看着这个王府。倘若不为这裸背之谜,她有生之年不想踏入这座牢笼。身边的花云泽冷冷凝视她,看她纤肩颤抖,解下外衫替她披了上。心疼这娇弱的身子,那种淡淡的忧伤。

“放肆——”萧王爷怒火中烧,将茶杯摔成一片片。“此事不容你反对,影我会再寻一门亲事。”

“呃……”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真有趣,狩猎的爱上猎物……”

半响,戏风长叹一口气,用修长的指扣了下那道门。以极低哑的话音哀叹,“想走,怕也走不了了。”

“你手蔫呼呼的,快松开呀!”

那邪魅的口吻,吹拂的热气,鼓红了木槿的脸。行,玩不过他,她牵过他走出了门槛,“我不看了,我不玩了行了不?”

“你拽了满地的毛,他不拖你拖谁?”

“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摇折扇随风而去。那日月争辉的侧脸,沐浴于阳光中很狼狈。

“你还真品行高尚。”木槿这一回学聪明了,不再对她动一根手指头,只选择冷嘲热讽两句。“当婊子还立牌坊,小心夜半鬼砸你房门。如果你又想设计什么的话,劝你住手,我也不是好惹的。”

可以想象,他那样的妖孽,一旦解除囚禁,不是熬啸九天,便是沙卷狂尘。不过,他究竟是谁?和无赖七王爷又有什么仇怨?

从前有个孩子被父母抛弃,被孤儿院的人毒打,讨饭被打断过十几根肋骨。当小混混,和人打架被斧子劈裂眼眶。帮老大贩货,被黑吃黑捅过好几刀。三不五时浑身的伤,治刀伤全裹白布条子,有任务时掉脑袋也得冲。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老大满身捅刀,为了证明清白甚至得脱光了叫那群兔崽子奚落。

“怎么有酸寿桃?”

“我倒见那贼向宝宝姑娘的房中去了,不知是否眼花。咳咳……本是怕宝宝姑娘出事,谁料,我……”

到了三更,木槿匆匆穿好大敞袍,打扮的鬼里鬼气‘咯吱’推开房门。瑰色榻上的花昊影缓缓勾起抹邪到骨髓的笑,眼眸始终未睁开。打不倒的她,总有一身诱惑他的韧劲,愈散光芒……

“女人——”

“你竟然沏得如此好茶?”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