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的样子,很特别!”叫人一眼看穿,根本遮掩住。‘啪’拍了下她小手,他讥讽扬眉,“手比脚还笨,不知槿儿你是打算偷人的,还是被偷?”

“让开!”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从树梢上飞落,一把将木槿推开,指缝间的飞刀,四柄齐飞,精准刺中杀手。

“月……”蔷薇边擦拭,边轻唤。

泰然坐于椅上,品茶,啄茶,闻茶,微闭丹凤眸养神,嘴角悄悄上翘。内堂中,一片静谧,面对花云泽的斥令,花昊月并没诚惶诚恐,仅是淡淡一笑,勾起眉梢笑迎,“看你急的满头大汗,来擦一擦。”他走近前,用手帕替花云泽擦了擦额上的汗……

“哦?给你什么?”

“槿儿,你呀,性子是半点改不了。都脱离王府了,还忍不住要收拾下那蔷薇,你也不怕再把自个给搭进去?”

“雪鹰,架着这位公子滚。”

其实,她是有些想他。但可惜,他太复杂!复杂的叫人看不透!复杂的根本分不清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何时才能单纯?

“谢谢。”木槿刚抬眼,一看桌上多了一些乱七八糟,香喷喷的菜肴,“等等老板,这些不是我点的!”

木槿笑了,她还真是执著,“大老爷你枪毙我吧,我有冤要伸。”

戏风出世时,那抹风华之笑,助她逃离王府。一阵清风卷起她,挣脱了那个禁闭的牢笼。即使木槿心中,偶尔,甚至常常,会想起她被划破颈子时,花昊月的表情,他的举措,他令人不解的牺牲。

“为了救主上,我什么都能做!”

“槿儿,我只要你!”他霸道抬起她下颌,定神地!

收拾行囊,三两步冲出房。

“宝宝真的好神奇,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却才华绝世。莫非,宝宝姑娘你有双重分裂的人格?”

“月说的话,你不懂吗?”

“你长的却是挺原始森林见不起人,我也惊为天人。”木槿抿了抿唇,见他的手又搂住她的腰,气从脑门窜升。人胆肥,不要脸,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妖娆转过身,笑眯眯勾住他颈子,木槿给了他一抹风华巧笑。“公子,你知不知道……”

“不准房中的她离开半步,少了她,我唯你是问!”花昊月纵身骑上汗血宝马,冲着下面的囚冷冷命令,眸底是深不可测的光芒。

“云泽……”他眨眨眼,对他放电。心念他赶的真巧,这般复杂的东西,本不想被他知道。可怜他十头牛拉不回的执拗性子,算是卯上了。

继而,其中又是狂肆桀骜邪入骨的耐听笑声,听了冷飕飕,却沉沦深陷。木槿记得她问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八王爷花昊天?”

“舅舅……”

话刚落,门‘咯吱’被推了开,携风带来扑鼻的酒气。花昊月跌跌撞撞撞进门中,身子不稳,凤眸迷离。眉梢紧蹙,脚下的靴似踏船,踉跄的如风中残竹。

“爱?”什么叫爱?花昊月勾唇笑了,爱字会写,会读,却不会品。这世上,有那风花雪月的“爱”吗?

“不必了,这道门,关了15年,能出我早出去了。”

“说的好!”花昊月听了,满意极了。他便喜欢她的个性,何必为别人活?他做不到的,她能做到!他潇洒不来的,她却能!这便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亦是钻进他心的那一缕刺眼阳光。

“你怎么那么聒噪?”木槿烦了,冷问:“你到底伺候不伺候?”

“啊……”见鬼的,这马脾气真暴躁,和她有的拼。马背坐不住,拽着那马尾在后面被拖着奔。腿根本攀不上,只有被拖死的份儿。“救命呀——”

“我确实不了解了!”花昊影深深凝视他,有种爱过之后,恨不起的沧桑。“了解了1o几年却忽然现不再了解了。熟悉了1o几年,现在陌生的让我不敢认。你,是蔷薇吗?是我一生追求的表姐吗?”

蔷薇笑了笑,“何需证据?你的表情便告诉我了。”

“去了,打开了那道铁门,又遇到一道金门。门里有个男的,叫戏风,说被囚禁15年了。”

“算了,我是个坏女人!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等我讲完了,你正好睡着了,我也好回房休息去。”

为了证明清白,于是,木槿低头又咬了一口。在他另一手手背上,咬了下更深的伤痕。强迫他双手对了对,翻起眼皮问:“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不一样好不好?看什么看,我说的对!”

“你唱的什么东西?”萧王爷愣了一下。

“哦?宝宝注定要调教本王房事?”

“我可以让影也爱上你,成全了你们!”

他不信邪地再翻两本,她也全记得。

“我会叫她不缺胳膊,不少腿回来。”

“姑娘,抚的很棒。”宝宝赞一句。

“怎会?宝宝姑娘秀外慧中,是难得的才女呢!”

而花昊月仅是撩开她波浪的丝,亲吻她鬓,有些心疼地阐述:“宝宝心中只想我一个,便不会再被他伤害。再大的委屈,你也不会再哭,不会再痛,不会再叫我……心疼!”

“怎会?我哪有那本事?”

“你是影的……”

“好歹本王也救了你一命,为了报答我,你也不能毁得如此残忍。”花昊影可心疼了,这八辈子求不来的琴,偷了抢了,威逼利诱才得来的,被她一手指……上一次笔墨纸砚,花瓶,字画外加古董,前几日折扇三把,衣衫两件,夜壶花瓶叫他踢碎卅,这古琴一把,都得给她记帐!

拨除外衣,吻上雪白的胸脯,带着惩罚般的柔情。她的软硬不食,掀起他更强的征服欲。邪男,邪男,不邪何为男?这匹野马越难驯,越有存在的价值。一个个吻痕落下,引来一阵阵战栗,木槿一脚踹向他下体道:“该死的,花昊月——”

“我警告你,最好别趁人之危,我不会就范的。”木槿用手一挡,顿时花昊影“噗嗤”笑了,笑如半潭春水,折扇不停的扇,像听一个爆笑的笑话。

“月——”

“切!”

“尽情的骂,嗓子哑了,不会有一滴水进你的喉。”花云泽那鹰般凛冽的眸,狂暴森冷的光芒万丈,仿佛骄傲的孔雀,仰脖对败者嗤之以鼻。

“你都认识?”

难怪正牌货说他宠你时,能将你宠上天,可气你时,却能将你打入地狱,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从天上摔下来变成了肉饼,揉了揉疼痛的俏臀,盯着满案的书简,丫的,找根绳上吊去吧……

“你看,我将我的秘密指给你!”

“……”幼儿班都不懂,傻子!木槿翘起了嘴角,把一本书“啪”撇一边,懒洋洋枕着案子嘟哝:“我不看书!”

“稍息。”

“你怎么出尔反尔,一个屁三响?你说调叫调,你以为上条呢?脱衣服!”木槿撇了撇嘴,挽起袖子,一条皮裤在灯盏下闪闪夺目。唇偏艳红,脸妖冶异常,尤其那抹不羁的笑,堪比脱缰的野马,谁亦控制不住,这般的女人……这般能闯祸的女人,留在萧王府,岂不得家道中落?

从那淡淡的香气来看,花昊影是极喜欢清香的,折扇带香,书册带香,连淡蓝色的茶杯也带香,名副其实的“香闺”……

“你还好吧?”忽然,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木槿没有抬头,强忍着冷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谁帮你擦眼泪?”他渐渐蹲下身,忍不住想将脆弱的她纳入怀中。用那极致的温柔,去告诉她,他疼她,他会疼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