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觉得败笔颇多。例如木槿花开的季节不适合这般的环境,再者这般来看,那不过是不入流的花种画作。”

第一次吐露真心,认认真真问来的结果,却是她满脸的疑惑!“花昊月,花昊月,你这个混蛋——”冲向一条大河,踏起了水花四溅,湿了一身的胜雪衣襟,仍是止不住内心那可恨的波荡!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少爷的路?”

“你叫谁?”木槿环顾四周,指了指自个鼻尖问。见他点头,揉了揉太阳穴,走向另一匹马前纵身而上。“好好有两匹马不骑,干嘛凑合一匹?况且这马半死不活的……”不等木槿话完,花云泽一鞭子抽向那匹马腿。狠一鞭子抽的马腿半折,刹那瘫软下来,木槿顺着马背翻身滚落。

花昊月扔进嘴中一颗葡萄,扁了扁嘴,慢条斯理道:“好吃,改日再叫囚带一些水晶葡萄来吃。”

笑声嘎然而止,暗室中无垠沉寂。戏风以低哑的嗓音念了一遍,转瞬“哈哈哈”大笑起来。那般的响彻,那般的妖冶,感觉刺入耳膜,凉了脖颈,浑身骨子都被刮上他的痕迹。他笑的很诡异,像疯了一般。

“你……”

半响,她才挑起黛眉冷哼,“现你和那太子一个德行,属藤的乱缠人。”

“那我若是叫你赔我那几日的房事调教?”他修长的指,挪向她白皙的颈子,却忽然惹来一声娇笑,细嫩而嘲弄。“有了槿儿调教,你还需要我吗?若是需要我,你又何必有那一幕的自残?”

“大哥!”木槿亲切叫道。

“你都开吃了?”

“哟,公子,怎么将脸挡住了,这是头一遭来?”

从马厩中牵出一匹上好的马,黑色的棕毛,纯千里马的特性。有种冲关汗血马的潜质,眼大有神通的灵性。长长的毛看起来很贵气,配那尊贵的主子正好登对,但脾气似乎不甚好,木槿驯服不了。

“喂,你行不行了?”木槿被他扯的骨头架子快散了,睁开某狠狠踢他一脚。回某,瞥向花昊影冷哼,“这就是你的好表姐,苦了你这猪头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鬼话,统统给我收回去了,一句不准留!”

阿嚏——’猛打个喷嚏,一个机灵,转身一瞧,是那祸坯子。

那一日清晨,没有谈的拢。

“你叫我戏风吧!”

“该死的女人!”挫败地进了王府,却现木槿坐在案前。不顾群臣那错愕的眼神,他径自冲上前,一把将木槿扯了出来。“你咬了本太子,居然还敢换衣裳臭美?还敢跑来寿宴上来?”

“回舅舅,蔷儿脸长了几颗豆豆,怕给您丢脸。”

“单纯到愚蠢!”

“你见到影了吗?”

“回禀殿下,奴婢听懂了。”

“我会撂挑子闪人,才不活那么累!”木槿将画向宝宝眼前一递,她点了点头。便这般午夜时,潜入书房,偷燃起烛台。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双胞胎的长相,述说不同的人生境遇……

“……”

“她那样对你……”

“宝宝不可以在乎他哦,你是我的人了。”

“姑娘不觉得有些强人所难?既然姑娘那般在乎影的好坏,不如便和我做个交换吧!”蔷薇忽然凑近她耳畔,以低低的嗓音道:“不如你离开月,我撮合你和影,如此,不是各取所需了?”

“那我可否请问,你是影的……专司调教师?”

“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宝宝不听话的话,我只有……”

“叫声影哥哥听!”

“云泽……”

世上有多少人,能活的如此真?

“狗链子?”木槿疑惑反问。

“别吵,读书呢!”木槿冷哼一句。

“宝宝,你真的很有趣。”他沙哑地蛊惑着,轻啄了下她嘴角,笑得愈邪,倏地,掐紧了她颈子,补一句:“但也很可恶!记住我的话,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全部忘记,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这美色分于边疆的兵士共享。”

“谁?”

“我要学剑!”

“怎么?你又不舍得了?看七弟这般在乎他,莫非是爱上她了?”

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一向轻佻风流的“笑面虎”,开始变得阴云密布,好可恨的女人,难怪将太子气得跳脚,她比传闻的恐怖十倍!算一算,字画,惜墨,紫罗兰花和花瓶,多少的损失!

“等等……”花昊月忽然扯住木槿的手叮嘱道:“宝宝,你只是调教,像我们未在榻上那般调教,懂吗?”

“别气,别气,我帮你揉揉肩。”花昊月轻柔地替她揉着肩,趁机揩揩油,将她独特的卷几根掖向耳后,一件紫色的绸缎长衫,淡淡的波纹布满,穿于他颀长有型的身上,总那般高贵耐看,近处观之,眉飞入鬓,鼻俏如雕琢,丹凤眸璀璨迷醉,便是那难得一见的“天下第一美男”。

“中邪了?”瞧了瞧身后那个颤巍巍给他请安的道长,花云泽的嘴角正好上翘,正愁找不到治她的法子,干脆叫这老道长一并解决,凑前两步,他俯在道长耳边叮嘱两句,冰冷便成邪佞……

“你听不清吗?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们俩爱怎么搞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