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手机,三星啊,农机呀(是诺基亚),翻盖啊,直板啊,形形色色,跟人一样。”大猛子耐心的一个一个的看标价,说着柜台里的手机。“和人一样啊!形形色色!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也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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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的是你的车啊?”陈默不耐烦的躲避着大猛子的目光。

“我就真成了狗了。”大猛子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指了指我们俩:“放开他们吧,我的关门弟子了。”

1分钟后我们终于让胡子重新冷静了下来;争斗中我的脸被他的铁肘打肿了,而陈默一言不的拿着一段白布条。

“找我们有事吧?”我看着热情的过分的张野猪,探了一下虚实。张野猪微微一愣,然后说,果然被你们看出来了,我有事。

老粗没有再动。

“那个姓李的老头是什么人?”陈默买完吃的上来后,问了这个我早就想问的问题。我之所以没有问,是因为我觉得大猛子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最后一个字时,他手中的刀扬了起来;大猛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变故,于是他的左鼻孔就这么被切开了。血不是很多,但是伤口是猩红的息肉,看着就疼;完成这个惩罚后,玩刀的满意的收起了手中的家伙,然后在大猛子屁股上补了一脚。

“别说人和狗,你不喂狗吃东西狗亲你?”老头回过头来,狠狠的说。“自己不会做人就别怪狗咬你!”

“你还惦记着女人。”我们给大猛子“守尸”的时候,我忍不住数落陈默。“也他妈真够倒霉的,在最不该跟他的时候跟了他。”陈默也忍不住抱怨,踢了一脚大猛子躺的床。“真想补一刀,然后拎着他的尸体扬名立万得了!”

“说说这里这块肉怎么分吧。”宋老牛言简意赅。“我们在宋家庄窝了这么久,也该我们兄弟俩出来到旧城区透透气了。现在你是落水狗,与其地盘被人一块一块撕掉抢走,还不如便宜了我这个老相识呢。”

到了二监狱的时候,大猛子特意嘱咐我们,如果见到棍子的话千万一句话都不要说。“这小子心里不一定惦记什么呢,言多必失。”大猛子说。

“嗐,给我看见了也没事啊,出来走的阴差阳错弄死个女人不算大事。尸体处理我今天教会你们,也算是高科技方法了。”大猛子执着于传授自己的经验,介绍自己高科技的方法。陈默点头说愿听教诲,然后用眼神示意我:把门从外面锁上。

“我只想跟你走……”兰说,同时慢慢的贴住了陈默。陈默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兰充泪的眼睛。

“我哥说,不让我动你。”宋老虎说,然后指了指自己那个受伤的眼角。“我哥打的,就因为我要动你,他翻脸了。”

“留着吧,一会开车送他们回去。”宋老虎得意的说。

“麻痹的,三……”宋老虎的眼睛一竖,“三”字还有一半在嘴里,大猛子把枪砸了过来,正好扔在了陈默的膝盖上——陈默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宋老虎似乎不关心这个。“不是你的人也没事,按规矩,没大没小的,就断了他的小指让他长长见识吧。”几个人一听,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扒出我的右手按到了桌子上。有人转身而去,过了一会我透过人缝儿看到那个人拎着一把羊肉刀。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大猛子这样的人应该是穷光蛋一个,没想到人家有车……我和陈默把东西扔进了后车厢,然后站在车旁边。旁边的喇叭声响个不停,我们注意到了有不少交警在指挥交通,就是没有人过来责怪这场堵塞的源头。大猛子当时问在哪里接我们,陈默开玩笑的说是我们就认识市中心;没想到大猛子还真把车停的这么市中心……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陈默问了一个我想问的问题。

“把你保出来的人啊??你不认识???”现在轮到陈默迷茫了。

刘二的哭喊声渐渐的变大,我觉得好烦。大猛子继续睡觉,我觉得好烦。

我打了他一拳,他用膝盖撞击了我的脑袋。同样是给予对方一击,但是伤害差的太远了。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鼻血开始汹涌的感觉很奇妙,虽然我看什么东西都很模糊,但是我却清楚的感觉到我完蛋了。

我懒得等他的回答,翻身上床,抱着那把斧头小睡一会。

我坐在床沿上喘气,两个人把大猛子架了起来。

“什么啊老大?”几个大汉围着我,议论着会是什么神秘礼物;不少人都很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羡慕,我在这里还有人送东西来,他们就跟死人一样没人惦记……

我醒来了,刚才这个梦里陈默的笑容跟以前一样欠揍,让我的手非常痒痒。我躺在这个四处都是鼾声的牢房里,忽然觉得寂寞。于是我坐起来,在床沿上呆,呆了一会下床,拿上了我的牙刷和缸子走向水管。

“干嘛?”我懒洋洋的问,琢磨着难不成这次是大便失禁。

“胡子,你外面还有能联系上的人吗?”回到牢房后我问。胡子看了看我,我的眼神里面透露的是焦急,然后胡子摇了摇头。

“那个姓右的!!出来出来有人看你来了!!”警卫忽然喊道,眼神色迷迷的。“想不到啊,啊!还有个大美女来看你,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看着眼前这群肌肉横生吃着饺子就心满意足的人,我不知道我该和谁商量这件大事。这会影响我们未来的一步棋,究竟该怎么走,谁有能告诉我?

“刘孟波下的手吧?”棍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胡子和我决定换个话题,聊点轻松的。

“其实,陈哥应该没大事,就是失血过多……”张野猪给了我一根烟,然后说:“他就是把旧的伤口划开了,但是几乎没有新伤口,所以不用担心……嘿嘿,嘿嘿。”张野猪最后的讪笑让我十分不舒服。因为我听出了其中的暗示。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地上坐着的是婕。陈默被人推了出来,输着液,看不到脸。张野猪陪在床旁,一脸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