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某一天的第二天下午,我陪着陈默去医院换药回来,一辆面包车突然的蹭着我的胳膊急刹车,将我挂倒在了地上并且打了好几个滚。车门一开下来了4、5个人开始强行的要绑陈默上车;万般无奈之下我摸出了枪,胡乱的冲天空放炮一样的射击。面包车的人吓坏了,扔下陈默开车离去。

其实说白了我们是来讨要前一阵被拖欠的工资……这件事总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吧?虽然丢人,但是毕竟这里也算是我们打工的第一个场所,虽然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回忆。可以说,这是我们在这个城市的第一站。

“她叫婕。”陈默说。

不过,我现在知道我们的优势了:其中一个挂掉,另一个会复仇。

“要是她有事……”我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愤怒了起来。

我楞了一下,然后几步冲进了我的房间。

“以后万一有个急诊或者什么不方便来医院的,给我电话。”张野猪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走出了食堂。

“他现在在值班室……”护士说,我大喜,但是护士接着说:“但是还有一圈才能完。”我悲哀的听着后半句话,然后看了看床上的陈默。

“我也就是一个杂货事的,爬不上去,爬不上去啊……胆子没到那里,上不去。”胡子男说着举起了酒杯。“但是我有路子,我认识人多。我能把你们捧上去!真的,这要是合作的话,我们一定可以在这个城市立足,然后飞黄腾达……”胡子男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服务员再来一瓶”。

“张大夫在吗?”我推门就问。一个跟野猪一样的胖子抬头看着我。

我立刻义正言辞的否定:“不是咱,是你。”

钱没有拿到手。而我们也不敢和兰说我们的情况,尤其是拿着她的枪去干掉了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挂了,但是不是小事了。兰问我们最近还要不要做生意换钱,我们就推脱说陈默的**不行了,需要静养。

人越多越打不起来,我们坚信这一点。所以我和陈默挤在后面,时不时的谈论着今天晚上带着兰吃点什么好东西去。由于我们过于专注,竟然没有注意到站在我们前面的人纷纷逃开。

兰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她没有责问我们昨天是为什么,而是安静的给我们做了早饭。我和陈默本打算接受一番疯狂的怒吼,没有想到事情展的全然不同。

兰仔细估计了一下自己用刀杀死大猛子的可能性,然后愤恨的摇了摇头。

现在我才知道,陈默每次说起这个故事的前半段,并不是在兴奋的抖动;那是他不自觉的愤怒和羞愧。这件事就成为了陈默转型进黑社会的转折点。

其实我更关心的,是陈默的过去。这小子以前肯定是表演系毕业的,不然怎么能把神情把握的如此传神。

“那你天天的……”我觉得这小子言不由衷,真他妈虚伪。

“叫你找一个你听不懂是吗?”大猛子喊。

“安排人送回去吧。她一个老人应该不会有能力再威胁到你了。”我说了这么句话,意思是为老太太求情。然而我看到的是陈默一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