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企业成长、壮大,以后也许停滞、衰朽。在其转折点,存在着生命力与衰朽力之间的平衡或者均衡。第四篇的后几章讨论过的主要是使人口增减或工商业方法兴衰的那类力量的均衡。随着我们研究工作的逐渐深入,我们越来越有必要认为经济力量相似于那样一些力量,这些力量使青年人成长到壮年,此后,他逐渐僵硬,不爱活动,直到最后让位于其他生气勃勃的人。但是为了给这种高深的研究作好准备,先我们就需要观察一下比较简单的力量均衡,这种均衡是和一条弹线所系的一块石子或一个盆中彼此相依的许多小球所保持的机械均衡大体上一致的。

乡村的搬运夫和少数马夫,差不多是运输业中小行业的仅有的残存形式。铁路和电车的规模不断扩大,经营它们所需的资本,甚至增加得更大。一个大的商船队,在统一的经营管理之下,从它的迅地和负责地在许多港口装卸货物的能力中,得到种种利益,而商业的日益复杂和多样化更增加了这些利益;以船舶的本身而论,时代是有利于大船的,在客运业尤譬如此。因此,在运输业的某些部门中,赞成企业由国家经营的议论,除了在运出垃圾、自来水、煤气及其他类似的企业之外,比在其他任何行业中都更强烈。

但是,当动作因此已成为例行的工作时,它就几乎已达到能由机械来代替的阶段了。所要克服的主要困难,就是使机械能把材料牢牢地固定在适当的位置,恰使机械工具能顺利地对它操作,而在紧握这材料上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但是,如果对这种机械花费一些劳动和费用是值得的话,则这种困难一般是能设法解决的;然后全部工作就往往能由一个工人来管理了,他坐在机器前面,用左手从一堆材料中取出一块木材或金属,将它放在机器上的凹进的地方,同时用右手拉下开关或以其他方法开动机械工具,最后,用左手把恰好按照一定式样切好或凿好、钻好或刨好的材料投放到另一堆材料中去。特别是在这些工业中,我们看到近代工会的报告中有很多这样的怨言:过去需要训练有素的技师的技能和判断才能做的工作,已经因为机械的改良和再分工的精细程度的不断提高而变为单纯的例行工作了,因此,不熟练的劳动者,甚至他们的妻子和孩子都被用来做这种工作。

大多数父母极愿以他们自己的父母对待他们的,去对待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现邻人中可巧有标准较高的,则他们对待孩子也许甚至更好一点。但是,要父母对待孩子比这再进一步,则除了无私的道德品质和热烈的情感——这两点也许不是罕见的——之外,还需要某种精神上的习惯——这一点还不是很普通的。它要有清楚地预料未来和把遥远的事件看作像与眼前的事件差不多有同样重要性就是以低的利率对未来加以折扣的习惯;这种习惯是文明的主要产物,也是文明的主要原因,除了在较为文明的国家的中等和上层阶级中之外,它是很少得到展的。

第四章人口的增长

第一节生产要素。

一个人所有的一物的数量越大,假定其他情况不变就是货币购买力和在他支配下的货币数量不变,则他对此物稍多一点所愿付的价格就越小:换句话说,他对此物的边际需求价格是递减的。

第一种财货是他具有私有财产权根据法律或风俗的那些物质财货,因为它们是可以转让和交换的。我们还可记得,这些财货不但包括像土地和房屋、家具和机器,以及其他可以单独私有的有形东西,而且包括公营公司的股票、债券、抵押品,以及其他他可持有的向别人索取货币或货物的契约在内。另一方面,他欠别人的债务可被看作是负财富;

以往的英国经济学家也许过于注重个人活动的动机。但事实上,像其他一切社会科学的学者一样,经济学家研究个人,主要是将他当作社会组织中的一分子。正像一所教堂不光是等于建成它的那些石头、一个人不光是等于一系列的思想和感情一样,社会的生活也不光是它的各个成员的生活的总和。全部的活动诚然是由它的构成部分所组成的;在研究大多数的经济问题时,最好的出点诚然是在于影响个人的那些动机,个人并非被当作是一个孤立的分子,而是被当作某一特殊行业或产业团体的一员;但是,正如德国学者所极力主张的那样,经济学对于有关财产共同所有,与共同追求重要目的的动机,加以重大的和日见增长的注意,也是确实的。当代日益增长的热诚、大多数人的日益增长的智慧以及电报、印刷物和其他交通工具的日益增长的威力,不断地扩大为公众利益的共同活动的范围;这些变化以及合作运动的推广和其他各种自愿组织的团体,正在金钱利益影响以外的各种动机的影响之下展起来:它们常为经济学家不断地开辟衡量种种动机的新机会,而这些动机的作用似乎不能被归纳为任何规律的。

这个原理不但应用到动机之道德上的特性——一个人在选择他的目的时会受到这种特性的影响,而且应用到他追求他的目的时所有的聪明、努力和进取心。这样,我们就着重以下的事实:从“城里人”1的活动——这种活动基于精明和有远见的计算,并以努力和才能来实行,到既无力量又无意志以营业性的方法来做事的普通人的活动,其中具有连续的程度上的差别。正常的甘愿节省、正常的甘愿为某种金钱报酬而努力,或者找寻买卖的最好市场或是为自己或子弟找寻最有利的职业之正常的留心——诸如此类的话必须是与在一定地点和时间的某一阶级的成员有关:但是,一旦知道了这一点,则正常价值的理论就可同样地应用于非营业性的阶级之活动,虽然在细节问题上没有像应用于商人或银行家的活动那样准确。

即使现代的雇主也必须先把他自己的劳动看成是实际成本。尽管他认为某种事业多半可以一种货币收入过货币支出的剩余适当地酌减风险与对未来意外的折现之后;但是又认为这种剩余的数量将小于他在此项事业上所用的操劳的货币等价,而在这种场合他将回避这种事业。

经济学原理--第五章正常需求和供给的均衡续,关于长期与短期

第五章正常需求和供给的均衡续,关于长期与短期

第一节正常一词作为日常用语和作为科学用语的差别。

第三章中曾指出,正常一词的范围因所述时期的长短不同而有所不同。现在我们要更加仔细地来研究它们。

在这个场合,像在其他场合一样,经济学家只揭示那些日常谈论中所潜伏的困难,以便通过正视这些困难,可以使它们得到彻底的克服。因为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惯于因时期的不同而对正常一词的用法也有所不同,而让语义来说明从一个时期到另一个时期的过渡。经济学家遵循着日常生活中的这种做法,但是在煞费苦心来指出这种过渡的同时,他有时似乎造成他实际上所揭示了的那种复杂性。

例如,当人们说,某日的羊毛价格高得不正常,虽然全年平均价格低得不正常,1872年矿工的工资高得不正常,而1879年却低得不正常,十四世纪末工人的实际工资高得不正常,而十六世纪中叶却低得不正常时,每个人都懂得,在这些不同的场合,正常一词的范围是不同的。

最能说明这点的是那些加工工业,在这些加工工业中机器设备的寿命很长,而产品的寿命却很短。当某种新的纺织品最初流行,并且适合于生产它的机器设备很少时,在几个月内,它的正常价格也许是那些生产上同样困难但有着大量适用的机器设备和技术的其他纺织品的价格的两倍。考察长时期时,我们可以说,它的正常价格和其他纺织品的正常价格相等。但是,如果在头几个月有大量这种纺织品由破产者销售,即使它的售价为其他纺织品的一半,我们也会说,它的价格是低得不正常的。每个人都认为在各该场合下语意表明了正常一词的特殊用法,而正式的注释是不必要的,因为在日常谈话中误解是能够通过问答来立即消除的。但是让我们更慎重地考察这个问题吧。

我们已经知道,毛布生产者必须根据生产毛布所需要的各种不同要素的数量来计算这些要素的生产费用;并先假定供给情况是正常的。但我们还必须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即他应当根据他所预料的时间较远或较近,而给予正常一词以较广或较狭的范围。

例如,在计算那引出使用某类织机的适当的劳动供给所需要的工资时,他也许采用附近地区内同样工作的现时工资,或者他也许认为,附近地区该特定种类的劳动供给很缺,它的现时工资比英国其他地方高些,在展望未来几年以便酌加劳动者的流入时,他也许采用一种比当时当地现行工资略低的正常工资率,最后,或者他也许认为,由于五十年以前人们对于毛布的前途过分乐观,全国织工的工资比同级劳动的其他工人是低得不正常的。他也许认为,这个行业的人过多,父母们已开始替他们的子女选择那些纯利益较大、而又不很困难的职业;因此,几年以后织工的劳动供给将有所减少,所以,在展望未来一个很长的时期时,他势必采用一种比现行平均工资略高的正常工资率。

此外,在计算羊毛的正常价格时,他许会采用过去几年的平均价格。他会估计到多半能影响最近将来羊毛的供给的任何变动。他要考虑像澳大利亚和其他地方不时生的干旱现象的后果;因为干旱是经常的现象,不能把它看成是不正常的。但是他在这里并不考虑我们卷入一次可能使澳大利亚羊毛的供应中断的大战的机遇;他认为任何这种筹算应当列入非常的企业风险项下,而在计算羊毛的正常供给价格中是无须计及的。

他也许同样对待那由于国内或劳动市场上具有非常性质的任何激烈而长期的扰乱而引起的风险。但是在他计算在正常情况下从机平等所能攫取的工作量时,他很可能计及因劳资纠纷而引起的那些小小的中断,而这些纠纷经常出现,从而应看成是事物的常态,这就是说,不把它看作是不正常的。

在所有这些计算方面,他没有特别追究人类受自利或自尊的动机的专门影响有多大。他也许知道,愤怒与虚荣心和嫉妒与自尊心的伤害,像追逐金钱利得一样,差不多成为罢工和怠工的普通原因:但那并不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他所要知道的有关它们的一切,是它们的作用是否具有充分的规则性,以便使他能够适当地计及它们对于工作中断和提高产品正常供给价格所产生的影响。

第二节正常价值这一复杂问题必须加以剖析。第一步静态的虚构;它的修正有可能使我们通过辅助性的静态假设来处理价值问题。

时间因素是经济研究中所遇到的那些困难的一个主要原因,而这些困难使能力有限的人循序渐进就成为必要;把一个复杂的问题分成几部分,一次研究一部分,最后把他的局部解决综合而成整个问题或多或少的全面解决。在把问题分成几部分时,他把那些一出现就不方便的干扰因素暂时搁置在所谓其他条件不变的这一范围之内。某些趋势的研究是在其他条件不变这一假设的基础上进行的,其他趋势的存在并不否认,但它们的干扰作用是暂时予以忽略的。这样,问题搞得愈小,对它的处理就愈能精确,但是它和现实生活也就愈不符合。不过,每次精确地处理一个小问题,有助于处理包含它的那些大问题,而这种处理比在其他情况下要精确得多。逐步使更多的东西可以摆脱其他条件不变这一范围的限制;精确的讨论能比前一阶段进行得较不抽象,而现实的讨论也能进行得较为精确。

研究时间因素对生产成本和价值之间的关系的影响,先要考虑其中很少受上述影响的那个有名的“静态”假定;并把其中所现的结果同现代世界中的结果加以比较。

静态一名的来源是由于这一事实:即在这种状态下生产和消费以及分配和交换的一般条件是静止的;但它却充满着运动;因为它是一种生活方式。人口的平均年龄可以不变,虽然各个人都从青年成长到壮年,然后又到老年。许多世代,按人口平均的等量产品是由相同的阶级用同样的方法生产出来;因此,生产工具的供给有充分的时间来适应稳定的需求。

当然,我们可以假定,在我们的静态中,每个企业始终具有相同的规模,和相同的商业往来。但是我们无须那样做;

我们认为下述假设就够了:即有的企业在上升,有的企业在衰退,但是,像处女林中的典型树一样,“代表性企业”总是具有几乎相同的规模,因此,该企业资源所产生的经济不变,因为生产总额不变,附近辅助工业所引起的经济也不变等等这就是说,“代表性企业”的内部经济和外部经济不变。其预期恰能引人加入该业的那种价格,在长时期内必须足以补偿建立商业往来的费用;其中一定的比例部分必须列入总生产成本。

在静态下,那个显而易见的规律是:生产成本决定价值。

各种结果主要归于一个原因,因果之间不存在许多复杂的作用和反作用。各种成本要素是由“自然”规律所决定,受着固定习惯的某种控制。需求的反作用是不存在的;在经济原因的直接结果和后来结果之间是没有根本的区别的;总之,如果我们假定在那个单调的世界中收获是一致的,就没有长期正常价值和短期正常价值的区别了:因为代表性企业的规模总是相同的,并且总是用同样的方法,在相同的程度上做着同类的交易,既没有旺季,也没有淡季,正常供给价格借以决定的它那正常费用总是相同的。需求价格表总是不变的,供给表也不变;从而正常价格永远不变。

但是,在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里,这是不真实的。在现实世界中,每种经济力量在围绕着它起作用的其他经济力量的影响下,不断改变着自己的作用。在这里,生产量、生产方法和生产成本的变动始终是相互制约的;它们总是影响着需求的性质和程度,并且也为后者所影响。此外,所有这些影响都需要时间来表现自己,而一般说来,没有两种影响是齐头并进的。因此,在现实世界里,任何一种关于生产成本、需求和价值之间关系的简易学说是必然错误的:因巧妙叙述而使它的外观越易懂,则它的害处也越大。某人多半是一个较好的经济学家,如果他相信自己的常识和实际直观,而不自认为研究价值理论并坚决认为它是容易的话。

第三节续前。

上述静态是其中人口不变的静态。但是几乎所有它的那些显着特征都可以在这样的地方表露出来,那里人口和财富都在增长着,假定它们的增长率大致相等,同时土地也并不稀缺:再假定生产方法和商业状况很少有所改变,尤其是那里人的性格是一个不变的量。因为在这样的状态下,生产和消费以及交换和分配的最重要条件仍具有相同的性质,它们彼此之间的一般关系也相同,虽然它们在量的方面都在增长着。

这样放宽纯静态的严格限制,就使我们同现实生活接近一步;放宽得愈多,我们也就愈加接近。这样,我们逐步解决那无数经济原因相互作用的困难问题。在静态下,生产和消费的一切条件都被化为静止状态,但我们可以用所谓静态方法这种称呼虽不十分确切作一些比较不严重的假设。用那种方法我们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中心点上:我们暂时假定把它纳入静态之中,进而研究和它相关的、影响它周围事物的那些力量以及使这些力量趋于均衡的任何趋势。许多这样的局部研究,可以解决那些困难得不能一举而加以解决的问题。

第四节正常需求和正常供给的均衡的研究,可以分为关于长期均衡和短期均衡的研究。

我们可以把和渔业相关的问题大致分成几类,一类是因非常迅的变化像天气变化无常而引起的问题,另一类是受时间相当长的变动的影响,例如牛瘟之后一二年内因肉类缺乏而造成的对鱼的需求的增加所引起的问题;或者最后,我们可以设想,由于需用脑力的工匠人口的迅增长,可能造成在整个一个世代里对于鱼的需求的激增。

因天气的变化无常和其他相类似的原因而引起的鱼价的天天变动,在现代英国,像在我们所假定的静态中一样,受实际上相同的原因的支配。我们周围一般经济条件的变化是迅的;但是它们快得还不足以显着地影响价格天天涨落所围绕的短期正常水平。在研究这种价格涨落的时候,它们是可以被忽略的置于其他条件不变的范围内。

让我们继续前进,并假定鱼的需求有很大的增加,比方说,由于生家畜传染病而使肉类成为昂贵而危险的食物达几年之久,以致引起对鱼的一般需求的巨大增加。我们现在把那些天气所造成的变动置于其他条件不变的范围之内,暂时略而不论,因为这些变动是如此迅,以致很快会彼此抵消,所以,就这类问题来说,它们是不重要的。由于相反的原因,我们也不管那些被培养成渔民的人数的变化,因为这些变动太慢,在肉类缺乏的一二年内不能产生很大的影响。暂时不管这两类变化,我们便集中注意于这样一些影响:如给船员以适当的工资,以引诱他们在一二年内仍从事渔业,而不致去航船上另谋出路。我们认为,有些旧渔船,甚至那些不是特制的渔船是能够加以整修并用来捕一二年鱼的。我们所求的任何一日的鱼的供给的正常价格,是这样的价格,它迅吸引到渔业中的劳动和资本足以在捕获量中常的一个捕鱼日内得到那种供给;鱼价对渔业中可用资本和劳动的影响是由像这样一些狭隘的原因决定的。在需求特大的这几年里,价格围绕着波动的那个新水平显然比以前要高。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几乎普遍的规律的例证,这个规律是,在正常一词是用以指短时期的条件下,需求量的增加提高正常的供给价格。

这个规律甚至对那些在长期内遵守报酬递加规律的工业来说也几乎是普遍有效的。

但是如果我们转而考察长期的正常供给价格,我们就会觉这种价格是由不同的原因所支配,同时有着不同的结果。

因为假定不食肉使得人们永远厌弃肉类,并假定对鱼的已增加的需求持续的时间很长,足以使支配鱼的供给的力量得以充分挥其作用当然,逐日和逐年的波动会继续,但我们可以把它们放在一边。海中的鱼源也许有涸竭的迹象,而渔户可能必得到更远的海岸和更深的海洋去捕鱼,因为自然界对增加一定效率的劳动和资本,给予递减的报酬。在另一方面,那些人也许是正确的,他们认为人只对鱼的不断减少负极小的责任;在那种场合,一只装备有同样好的工具和同样效率的船员出去捕鱼的船,似乎在渔业总规模扩大后,可以得到和以前差不多好的收获。无论如何,在渔业已确定为现在所增大的规模以后,以有能力的船只装备一只好船所用的正常成本一定不会比以前高,或许还会低些。因为既然渔民所需要的只是有训练的技能,而不需要任何特别的天赋,他们的人数用不到一代就几乎可以增加到适应需求所必要的任何程度;而和造船、织网等相关的工业现在的规模都比较大,可以比较彻底地和经济地组织起来。因此,如果海里的鱼源没有涸竭的象征,经过足以使经济原因的正常作用自行挥的时间,便能够以比较低的价格产生出更多的供给。并且,如果正常这个名词是指长期而言,则鱼的正常供给价格会随着需求的增加而减少。

这样,我们可以强调所曾指出的平均价格和正常价格之间的区别:平均价格可以取自一日、一周、一年或任何其他时间内的任何一组销售额的价格。它可以是任何时候许多市场上的销售额的平均数,或者可以是许多这样的平均价格的平均数。但是对任何一类售卖是正常的条件,似乎未必就是对其他类售卖是正常的条件。所以,平均价格就是正常价格,只是偶然现象;这是某一组条件所促成的价格。如上所述,只有在静态下,正常一词的意义才始终一致。在这种状态中,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中,“平均价格”和“正常价格”才是同义语。

第五节续前。

现在从别的方面来考察这个问题。市场价值是由需求和市场上现有商品的关系所决定;同时多少与“未来”的供给有关系,同行协议也不无某种影响。

但是现时的供给,它本身一部分是由于生产者过去的活动而产生的,而生产者是把他们的商品所可望得到的价格同他们为生产这些商品所花费的费用作了比较才决定进行这种生产活动的。他们所考虑的费用范围,取决于他们是仅仅考虑用他们现有设备来进行某种额外生产的额外费用,还是考虑为此目的而增建新设备。例如,在我们刚讨论过的那个定做一台机车的场合,调整设备以适应需求的问题几乎是不会产生的。主要问题是是否可以从现有设备做出较多的工作的问题。但是由订制许多机车,在几年中陆续交货来看,为这个目的而“特别”扩充一些设备,并因此确实把这种扩充看作是主要边际生产成本,几乎肯定应该仔细地加以考虑。

看起来有市场的新生产无论是大还是小,一般的规律是,除非预期的价格非常低,只用很少的直接生产成本便能够最容易地生产出来的那一部分供给将会被生产出来:这一部分生产大概不是在生产边际上的。当预期价格有所起色时,增加的那一部分生产将会得到盈余,大大过其直接成本,而生产边际将向外伸延。原则上预期价格每有增加,都会引诱那些在其他条件下不生产任何东西的人,也来生产一点;并且使那些在价格较低时生产一些东西的人,在价格较高时多生产一点。按照这种价格对于他们是否值得生产,正处在这种怀疑边际的人的那一部分生产,应当与怀疑究竟是不是去生产的人们的那一部分生产,包括在一起;两者合起来便构成在那种价格时的边际生产。那些怀疑是否要生产一点的人,可以说是完全处在生产边际或耕作边际,如果他们是农业经营者的话上的。但是他们的人数通常不多,他们的行为没有那些在任何情况下总要生产一些东西的人们的行为那样重要。

不论所指的是短期还是长期,正常供给价格一词的一般含义总是不变;但就细微的地方来说,却有很大的差别。在每一种场合,都指一定的总生产率;亦即指每天或每年的一定生产总量。在每一种场合,价格都是预期足以并且适足以使那些竭力想去生产那个总量的人们得到补偿的那个价格。

在每一种场合,生产成本都是边际成本,亦即那些处于全然不生产的边际,以及如果预期从它们所得到的价格再低,便不会生产的那些商品的生产成本。但是决定这个边际的原因,是随着所讨论的时期的长短而改变的。就短起来说,人们把现有的生产设备数量看作是实际上差不多是固定的。他们是受他们的预期需求的支配来考虑运用这些设备的活动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