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组织点文章。

不寻常的一九八六年

三围绕《中共中央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方针的决议》的争论1

2请批示资助瑞金中学

《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还提出了“放权让利”的十条措施,这些措施究竟哪些搞得好,哪些不对,现在都研究得不够。总之,对“利改税”、“拨改贷”和“放权让利”的十条措施,哪些措施正确,哪些不正确,还有待研究。

当时陪同胡耀邦的是阮崇武,他于1985年9月接替刘复之任公安部部长。阮从上海回来后搞了个材料,而且强调,这个记录稿是回来追忆的,可能不准确,但意思是不会错的。阮崇武强调"意思是不会错"是对的。因为很快胡耀邦又讲了同样意思的话。

他从马克思、恩格斯那里引证的很多很多。他引证马、恩的话,倒不能说断章取义,但是却把马、恩研究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各种社会关系的科学的内容、具体的规定、确切的含义抽掉,进行高度抽象,只剩下一个"人",一个所谓大写的"人"。

从这一年开始,职工要进行文化补课、短期轮训最低要补到初中程度吧;各级干部也要进行正规轮训,而且强调正规化教育,中央党校也进行正规轮训。这时王老在党校,后又调去了蒋南翔。一年内要达到什么水平,进行正规化教育要达到什么要求等等,都提出来了。后来,王老不当校长了,高扬去了,批评正规化教育,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当时党中央的要求。为此,蒋南翔与高扬生了很激烈的争论。

我草拟的回信稿全文如下——

访日1978年10月到11月、访美以后,就考虑到我们企业的生产经营制度改革的问题。有两个突出的问题,一个是统收统支,一个是企业只管生产不管经营。那时从中央到地方有一个强大的批系统。每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都由这个批系统收购,甚至调拨,然后批系统转向零售。批系统成为中间环节。工厂生产出产品,交给批系统,它的任务就完成了。究竟这个产品或商品到了消费者那里有什么反映,工厂可以不管。这样一对照,我们感到这个制度不改不行。工厂不但要管生产也要管经营,不但要管生产过程,也要参与流通过程。上述访问及经验对我们企业的改造起了积极的作用。我们从日本回来,就成立了质量管理委员会,接着又成立了企业管理协会,为了研究这方面问题,推广有关的经验,经委组织了干部轮训班。介绍国际经验,并结合我们自己的经验。商量我们哪些工作可以改进,哪些经验可以吸收。这方面工作做得很好,先是省部级,轮训了一遍,然后扩大到企业和厂长。几年一直坚持这样干。办厂长轮训班这是企业管理协会成立以后最有成绩的一项工作。一些大厂厂长都参加了这样的轮训班和学习班。

1979年11月5日至12月5日,我同袁宝华同志一起去美国访问,同去的还是1978年底访问日本的那些同志。我们去了美国的国家财政部,也到了大企业集团。从美国的经验中,现了它与中国的区别,其中对我们最有影响的是它的所得税制度。美国的所得税种类很多,有企业所得税,有个人所得税。美国政府向企业征收所得税高低不同,但企业总是有盈余、有积累。企业交纳所得税后,其余收人可以自主支配。企业因此可以得到展,这是很成功的经验。我们的财政实行的是统收统支,企业的收入包括折旧,都收到中央。而企业开支,如设备购置、维修,流动资金都要由国家银行拨付。在收支问题上,企业几乎没有自主权。我们认为,中国应该参考美国的所得税制度,学习它的成功经验。后来,在柳州市的市属工业和上海轻工机械公司等200多户企业,进行了由上交利润改为征收所得税的试点。国营企业实行由上交利润改为交纳所得税即第一步利改税,经过充分酝酿和准备之后,在全国人大五届五次会议上提出实施步骤,从1983年6月开始进行。这是后话了。

这样一来,有人就拿周扬同我们来比。比较后就觉得,我们一进社科院,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到各研究所去调查研究,听取各种意见,从来不表我们自己的意见。而周扬做领导工作做惯了,他那一套办法也使惯了,不了解情况,上来就即席表意见,这个毛病没改掉。

小平同志说:

注释:

大批三株大毒草,是“四人帮”的大暴露。对三篇东西,做了很好的宣传。如果没有批三株大毒草,人家还不知道邓力群。三篇东西都附在后面,不附别人还不知道啊。我在大庆出名就是因为《论总纲》。那年不是开学大庆会议吗,让我也参加文稿起草工作。房维中同志很宽大,说你别参加起草了,参观去吧。每到一地,人们都说,邓力群同志,你们帮我们说了话。

一设立国务院政研室的背景和经过

6胡耀邦、赵紫阳的根本不同

拿胡耀邦和赵紫阳来比较,确实是根本不同的。十二大后,尤其是十二届二中全会反对精神污染以后,胡耀邦在很多事情上不断地折磨我,一直折磨到1986年11月,他还在上海的党员负责干部大会上讲话,说我们让同志背了黑锅。在一段时间里,他口头讲、文件上批,但他是直截了当,批邓力群就点名批,不同意邓力群什么观点,就直接说;一旦情况清楚了以后,他就说没有事了,不记仇。应该讲,在这一点上,胡耀邦不搞阴谋,光明磊落;观点不同,他就讲出来,讲出来也是指名道姓。你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也就烟消云散了。尽管后来又有反复,但他不积怨,有话讲在当面,讲清楚了,就没有事了。而赵紫阳却搞阴谋,他整了你,你还不知道他在整你。他搞那么大的动作,我当时虽然觉得他的意见不对,但没有觉得是冲着我来的;而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当然,也要承认,就像赵紫阳所说的,5月13日的讲话受到了的压力,邓认可老的"左"的多。这老的里面当然就包括邓力群嘛。也可能赵当面就和邓讲,自己所听到、所认为的邓力群的"左"的观点;而当他把党校的事情按那种样子报告邓,邓当然就支持他了。

一九八七年的风浪

五赵紫阳撤销书记处研究室

事情展下去,撤销我负责的书记处研究室就成为必然的事情了。1987年7月7日,中央开会,不知道哪些人参加了,正式决定撤销书记处研究室。7月9日,薄老正式通知了我。

1作出撤销决定的经过

听说,从“5·13"讲话到做撤销决定之前,这期间,赵到东欧出访,行前他布置胡启立收集邓力群的材料。现在知道的就是所谓篡改胡耀邦的言,其他还有什么材料,我不清楚。据说赵从东欧回来之后,胡启立就把这些材料送给了赵,赵又把这些转给了。经手人之一,就是被禹作敏收买了、给禹通风报信后来被判刑的那个中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这期间,李锐写了一封信给,告邓力群的状。其中有三个内容:一是生活问题,在延安的事情。讲,这个问题是过去了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还有两个,一个是说邓力群宣传陈云著作、陈云思想,在宣传中间标榜自己,大概也讲了是邓力群提出了陈云思想的概念;第二个是说邓力群反对改革开放,其中引了我对李光耀一次讲话的评价。李光耀说:尽管北京实行对外开放政策,新加坡仍不能过分依赖中国,"不管他们会从一项经济安排中得到什么好处,如果他们从政治方面考虑决定同你断绝关系,他们就可能这样做。因此,我们必须牢记这一点。"李光耀还说:"始终存在这样一种危险:如果同中国的经济合作范围扩大了,新加坡就会变得过分依赖中国。在同一个gcd国家打交道时,出现这种情况将是灾难性的。"10对李光耀的言论,我讲过这个意见:你看,资产阶级政治家在和我们打交道时,是做了这样两手准备的,我们可也得用点心啊!这个话我确实讲过。李锐对我的这个意见,就加以歪曲,以此证明邓力群是反对改革开放的。这两条都很能打动的心。据说这个信也转给了赵紫阳,赵与李锐还进行过长谈。

在另一件事情上,也可证明赵紫阳这个人耍两面派。在他当总书记后,我那时还是书记处研究室的主任,他要找我们谈话,我也要找他谈呀,谈了很多,其中的一条,就是书记处研究室还要存在、还要展。赵紫阳提出来,最好把书记处研究室改为中央政治研究室,他对此还讲了一些具体的意见。我当然同意了。赵紫阳、胡启立还有一些批示和说法,什么书记处研究室功劳大、人才济济啊。后来,就在研究室内部讨论了。讨论之后,5月18日给胡启立、赵紫阳、薄一波、杨尚昆写了一个报告。胡启立圈阅了报告没有表态。薄老看了,5月22日批示说:"似以约力群同志谈一下,联系今后中央三组织的作用,慎重定夺为好。"5月24日,赵的批示是:"同意薄老意见,这件事可缓办。十三大后,党中央的机构设置和改革应作统一研究,现在一般以不动为好。"杨尚昆当时不在北京6月25日批了:同意薄老的意见。

赵批了以后就出国了。回国后,7月7日就做了决定,不讲任何理由,就是一句话:撤销。

2令人欣慰的事

听到这个撤销的决定,我个人的心情很平静。我和研究室的人讲,研究室是中央的一个工作机构,是领导同志的一个助手单位。每个领导同志,特别是第一把手,都需要组织适合他自己思想和工作习惯的助手机构。他――赵紫阳当总书记了,觉得这个机构不顺手,当然可以撤销。对他来说,有这个必要,也有这个权力。他可以另外组织他的助手机构嘛。所以,我和大家讲,这是正常现象,撤销就撤销吧。我没有觉得什么可惜和痛心,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甚至想,你既然不愿意让我帮你的忙,我也乐得清闲,何必惹这个麻烦呢。

现在看,这也许是反过来帮了我的忙。研究室展到这个时候,也产生了一些工作和生活方面的问题。解散比之不解散,对很多同志的安排要好得多。如果一直在研究室,很多人就窝住了,起不来。解散后,研究室的同志分到了二十多个单位,这就给了这些同志表现自己才智的空间和机会,结果搞了两三年,他们就冒尖了。到现在来看,从研究室出去的人,担任副部长级以上职务的有十几个。如果一直在研究室,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令我欣慰的是一件大事情——1989年"政治风波"一来,和我观点一致的人,没有一个表现不好的;而那些和我观点不一致的人,在风波中间却表现得不好。中国古话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赵紫阳这样处心积虑地来对付邓力群、对付研究室,到了1989年"政治风波",他就得到了报应。研究室究竟干了好事,还是干了坏事,室内的同志多数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用一年、两年就得出结论了。"八九政治风波"是个考验啊!

3书记处研究室做了事培养了人

胡耀邦同志当中央秘书长以后,把国务院和中央办公厅的研究室合并成立了书记处研究室。从1980年成立,一直到解散,整整8年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研究室确实做了不少事。参与起草、修改中央文件81份,帮助中央同志包括赵、胡,还有老一代邓、陈、叶、李起草、整理他们的文章、文集36种,合起来共117种。平均一年十四、五件啊。代拟中央、中办给各地的批复16件。还搜集了大量的材料:在一些问题上做了系统的调查研究,出了两个刊物,一个是《经济研究资料》,一个是《调查与研究》,后来两个合成了一个;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供你参考",帮助中央搜集材料,了解情况,做出决策,在这方面整理了几百份材料。此外,按照中央的决定,写介绍和阐述的文章上千篇。

上面说的那些,还不是研究室工作的全部,研究室最主要的成绩是为党的事业培养了一批人。中青年上来了,那个时候才40多岁,现在都50岁上下甚至60岁了。例如,谢宏这样的人,1965年大学毕业到《红旗》杂志社,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学习成绩不错,但工作上无从下手,经过研究室几年的锻炼,分到出版总署后就出类拔萃了,后来到了《人民日报》当副总编辑。据我了解,在同时的几位副总编辑中,他的能力是比较强的。有一个丁振海,从研究室调到《红旗》杂志,后来担任《人民日报》编委、文艺部主任和海外版总编辑。他本人一再表示,如果没有在研究室的锻炼,以后的工作是无法胜任的。现在社科院的副院长李慎明,也在研究室工作过。还有从我们那里分到文献研究室的一个青年同志陈晋,我最近看到他的东西,特别高兴,整理出版了《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上、下。我看了目录,他搜集了那么多材料,自己进行了整理,两厚本书啊!卫建林、王奎、滕文生、卢之、有林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从这点上说,我还可以自我安慰。最主要的就是他们经得起考验。在风浪中间,他们能站得住。所以,说来说去,当时受点委屈,大家都感到不公正。赵垮台了,大家都感到这个人终于得到了报应。现在,更感觉到赵给我们帮了忙。想到过去,说到现在,感慨不少啊!

研究室都做了什么工作,在解散之后,我们也给中央写了一个报告,列了一个单子。

4宋平给予的帮助

还有一点要说,研究室解散之后,在干部的安排、分配上,得到了宋平同志的帮助。宋平是管组织、人事的,他了解研究室,也了解研究室里几个比较出色的干部。尽管单位撤销了,但人员的安排,应该讲是很合适的。其时,中组部正好要成立党建研究所,他就把研究室三十几位同志调到了党建研究所,张云声、苏沛、邵平、张德成、赵少坪、王成福等同志都留下来了。后来,组建中央政策研究室,他又把几个骨干调去。他们在九十年代初期挥了重要作用。所以,在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权力掌握在什么人手里,是至关重要的。

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对有权无权,一向不放在心里,让干就干,不让干,我就干我自己的,无所谓。有一次,我和王震聊天,王老说你这个人不愿意做官、清高,这是一个大缺点。他说:你那个不行,太清高,不行。他就讲:我这个人就要掌权,就是要权啊!没权你就什么事情也办不了!

一九八七年的风浪

六十三大中央委员落选

1没有抬不起头

同志对我不高兴,让赵紫阳把研究室解散了,如果没有邓的同意,赵紫阳也实现不了他的预谋。在没接到李锐的信和赵的材料前,原来提名十三大的候选人,我是作为政治局委员列上的,接到李锐的信和赵的材料后,邓就加了一个括号:候补政治局委员。

十三大的代表,我当选了。中委的候选名单也提出来了,但中委实行差额选举,我从正式中委的名单中落选了。结果报告了,说没选上中委啊,的回话是:承认选举,不做变动;后来又说,到中顾委做中顾委的常委。结果,中顾委常委也没选上。

就我来讲,对落选一点反应和不高兴都没有,也不是,我的思想境界还没有修炼到这样一个高水平。中委和中顾委常委落选,对我有刺激,当天晚上睡得不太好,情绪有那么几天不舒畅、不愉快,总觉得不太公平,也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想通了,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

我记得落选以后,我到王老那儿去聊天,恰好万绍芬也在那里。她也落选了,急得不得了,跑到王老那里去诉苦,让王老给想办法。王老就对万绍芬说,你应该向邓力群学习,他不是也落选了吗,他不在乎,你何必那么着急呢。

这倒确实是这样一种情况,有些人想不开,从此以后就抬不起头了。我自己没有抬不起头,我没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同志。

2赵紫阳做了手脚

在这里面,也要说一下,赵紫阳在此事上是做了手脚的,他底下的人进行了活动。解散研究室的通知就是一句话:解散书记处研究室。7月14日通知,所有接到通知的单位,不讲别的,很自然就会想到,邓力群这个人不行了。好人也会这么想,更不要说那些对邓力群有偏见的人了。据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费孝通这些人当天知道了我落选的消息,互相打电话说:邓力群落选了,大快人心啊。当然有一些人是会幸灾乐祸的。所以,解散研究室,是赵紫阳破坏邓力群名誉的一着棋;尽管你小平同志提了名,我赵就做些手脚,给你邓力群泼一身脏水。

还不止这一件事。先念同志证实有人去湖北团活动,让他们不要选邓力群。这是赵辛初告诉他的。赵说:有人到我们这里来活动,不让选邓力群,我赵辛初倒是投了邓力群的票。辽宁后来也证实有人去活动嘛,上海也证实有人去活动嘛,贵州也有人去活动。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人去活动,我就不清楚了。

十三大代表二千多人,中央委员实行差额选举,我得到的票是一千六百多张,在三分之二以上,没投我的票有五百多张。这个结果,除了上面提到的原因,还有其他原因,留待人们思考吧。

一九八七年的风浪

七保持gcd人的理想信念和政治品格

1975年到1987年,是我政治经历中最重要的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间,自然界的春天秋天交替出现;我的政治生涯,也有顺境与逆境的转换。作为党中央的参谋、助手,我遭遇了三次打击。第一次是华国锋要解散国务院研究室;第二次是胡耀邦免去我中央书记处研究室主任的职务,任命王兆国为主任;第三次是赵紫阳把书记处研究室撤销了。平均四年一次,这是我过去从未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