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证它,不难。只要回英格兰,上北奔宁,去风语堡找voldemort,问他:“你是否曾认识一个叫silber·斯泰因的姑娘?你是否曾发下永不伤害她的誓言,在巴拿督,在伦敦东区的麻瓜孤儿院?”

茶几和柜橱上,点满了白色的蜡烛,淡淡的熏香在空气中飘散,蕴出一室的恬静。西瑞斯和汤姆都不在,小姑娘穿着乳色的睡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腿上偎着汤姆的小绿蛇,正低头在看一本书。silber刚出现便听见了她教育小蛇的一席话:“女孩子要矜持,知道不?你怎么到处勾引人呢,德文郡的蛇都快被你勾引光了,这都谁教你的?是不是你那个妖怪主人?”

他是一个哑炮?

这画面已在silber的脑中扎根,像太阳就该是圆的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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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知道的。而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钱又是多么重要。钱能买食物,买遮风避雨的屋檐,买逃往和平的车票。

说到这里,瘦光头见silber精神萧索,对她摆摆手,安抚地说:“丫头,你莫害怕,我刚才说滴美国扔小日本滴那种炮弹,他们现在都不敢扔滴!所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麻瓜都不敢用了哩!我们巫师都是安全滴,只要家里设置好魔法防护罩,他们用滴那些普通炮弹就算对着射也射不进我们家滴!”

瘦光头扼腕叹息,坐在两人中间的白发老太捧着一包南瓜子笑呵呵地磕,不发表意见,发表意见的是胖光头:“大舅,我觉得吧,麻瓜这场仗撑死了再打五年,也该完事了。”

“布兰登极少离开霍格沃兹和凤凰社的总部,就算出行,也有专人护送,这似乎是邓布利多的直接安排。”杜鲁哈用他吸血鬼的阴沉的嗓音说道,“这两个地方我们都没有万全之策突破进去,就算最后成功,也必然会损失重大。”

飞路网被设在魔法部的运输司,在地下六楼。电梯门打开时发出叮咚一声提示音,把silber从思绪中拉回了神。走廊里挤满了等着使用飞路网的巫师,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认识或不认识的都在大声聊天以消磨排队时间。

他怕她看轻自己。这想法将罗道夫斯惊住了。

确实好兴致呀!罗道夫斯心想。大冬天的,他冒雨赶了一百英里路来参观一所麻瓜孤儿院,楞是参观了一个钟头,背后还防贼似的跟着二十多个麻瓜小屁孩,跟得他这个食死徒的人生观都要颠倒了。究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来跟silber说你明天就要去苏格兰了今晚就回庄园睡吧?还是为了来告诉她,上次她看见那女的只是他的一夜风流帐,并不是他的姑娘?

她边说边将少年拉得更近些,左手举起桌上的蜡烛,照上少年的脸。他的左脸有两条皮开肉绽的伤痕,从眉骨延伸到鼻根,在烛火上翻着黑色的痂。silber看着他变得躲闪的双眼,仍是轻言细语的口吻:“谁打的?”

silber看看他。又看看voldemort。“是啊,我准备明天就动身。”

“接下去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觉得我是个好人?恩?”他发怒地瞪着她:“你自己一无所有,连家在哪都不知道,又被现实打击得很绝望,所以你总是饥渴的把每个认识的人判定为好人,以此证明生活还有盼头。”他指指风息厅的方向:“黑魔王是你上一个对象。”又指指自己:“我是你现在的对象。我预计你下一个对象是杜鲁哈,他的牙齿比刀子锋利,他比我还要刀子嘴豆腐心!”

当然,对方必须支付足够对等的价格。

罗道夫斯嘴里叼着一只绿苹果,“唔”一声算打招呼,从地上拣了一个纸团当球踢。纸团左弹右跳,飞上书桌,正中silber手里的羽毛笔。silber抬起通红的眼,朝他瞪去。罗道夫斯神清气爽地凑过去,往她脸上瞧了瞧,明知故问道:“昨晚没睡?做噩梦了?”

巴拿督就在这条弄巷外的丁字路口上,被铁栏杆围着的光秃秃的四方楼,silber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千万别有人出来千万别有人出来……要是这时有孩子跑出来叫她“斯泰因姑姑”,那一切都完了。

法布徒劳地用手抱着他的皮鞋,哀号连连,却是涕泪纵横地望着他的身后:“主人,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他痛哭流涕地忏悔着,但是刽子手身后的男人完全不理他。

一行人在莱斯特兰奇庄园一楼的会客厅里落座,天鹅绒缎面的沙发舒适宽敞,壁炉为他们提供着温暖和柔和的光亮,落地窗外冬雨下得正酣,气氛不是一般融洽。

沉默半晌,罗道夫斯忽然开口问道:“你今天见到主人了,说说你的感想吧。”

他开口问道:贝拉,你懂矿吗?

voldemort扬了扬右手,站在他身旁的矿场主埃文·罗齐尔便把自觉闭起来的嘴又张开了,开始向这对迟来的夫妇补讲他俩漏掉的部分:罗齐尔自己的矿场介绍。

而silber从今天起得做这个贝拉。

silber汗流浃背的坐在他脚下,周身酸痛不止,一时也不想爬起来了,张手接住他抛来的一瓶魔药,喝了一口抹嘴道:“有什么事?不就是去见你那个姘头。”她分明记得自己第一天早上依约到此人家中碰头,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巫,对方的表情silber一辈子也忘不了:又惊又怕、花容失色,就差被捉奸在床的那一声掀翻房顶的尖叫了。

“是呀。”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我死了。你也死了。而现在,我们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好阴险,好无耻。

十点,残月已爬上中天,特拉法加广场像一个巨大的冻结的圆湖,无所保留地坦露在月光苍白的注视下。广场中央,海军中将霍雷肖·纳尔逊的花岗岩纪念柱已只剩基座【注1】,孤岛般趴伏在轰炸后残余的废墟中,五个全副武装的德国宪兵就靠在它周围碎落的花岗石块上,或蹲或站,叭叭地抽着香烟。

“你不还说过我是蟑螂嘛……”

“是的,您是说过。”对方轻轻点头,海因里希接着又说:“而且我白天才帮助过你们,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咕咕!”被扔出窗去的猫头鹰在外面暴躁地上蹿下跳。

silber痛苦地跪在地上,额头淌汗,抬头看了她眼。女人脸上没有同情,无动于衷般看着她扶着门框艰难的站起来,女人说:“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提供食物,德国人那里你不能再去偷。如果需要钱,就等伤好出去工作,你有手有脚,找个工应该不是难事。”

制作了魂器的灵魂正是虚弱的时候,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尤其由于缺少了西瑞斯从魔界带来的茶饮,这个时间便比以往更为漫长。而这处海边岩洞,正是休养灵魂最适合的地方。除了voldemort自己,没有人知道这里。在猫头鹰进入的那一刻,湖心石床上的voldemort便睁开了眼睛。猫头鹰从半空颤巍巍地掠过湖来,voldemort修长的手指伸出,猫头鹰咕咕叫着,高兴地落入他黑色塔夫绸长袍的怀里。

裙装显然是昨晚救了自己的男人留下的,嫩黄色打底,镶以华丽的毛边,穿戴无比繁琐。从裙撑、束腰到长及脚面的斗篷,silber出了一身大汗才将整套裙装穿到身上。她猜测这是那男人的妻子的所有物。同时,尽管记忆非常模糊,她再一次确定了这不是自己曾生活的那个年代。不仅是穿的。这里,连一盏用电的灯都没有。

“是啊!……我实在太想她了!”voldemort抬起眼来,眼里的东西死水般沉寂,一缕怪异的笑凝结在嘴畔,下一秒,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叫西瑞斯几欲拿刀子把他捅死: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重复:“silber,你在哪?哥哥一直在找你……”仿佛按下了循环播放键的录音带,他那样温柔地呼唤她,却不给这个穷途末路的人指明一条生路来。

台阶下的女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罗道夫斯那高大的身躯与她擦肩而过,手里握着枚牛筋制的马鞭,皮靴沉沉踩在雪地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否则他就不是男人。

这,就是宣誓效忠了。

她疾步走到楼梯下,指着火山和厨子道:“你们也别动!”火山伸手去抓她没抓住,silber已越过他和厨子飞快地往二楼跑去。

“你干什么?!贝拉!快回来!”

穿着嫩黄色高领毛衣的身影一晃已进入二楼走廊,他的低喝根本不能阻止她。“都不要上来!相信我,来的不是德国人。”

德国人的军队昨天才攻入爱丁堡,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威廉堡。来人是找她的。silber的牙关都快咬碎了。刚才那声巨响不是枪声,而是巫师的幻影显形!

知道她地址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做这种混账事并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的突然出现就把巴拿督的孩子们吓得半死!他不知道这房子里全是对枪声极度敏感的麻瓜吗?火山和厨子先她上去了怎么办?火山和厨子开枪了怎么办?!silber气得头皮都快炸了,她满脸阴沉的跑上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跨进去。

屋里没点灯,她两眼胡乱在黑暗里找,找到了沙发里那个身穿旅行斗篷的高大黑影——

“罗道夫斯!”她随手往门边的橱柜一抄,抓起一只花瓶就朝他砸去:“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再这样我跟你没完了!”

花瓶是塑料的,擦着那人的肩头划过,在他身后的地毯上弹跳着“砰——砰——砰——”的声音。来人一动也未动,面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黑暗里,长腿交错,双手交握,从黑暗中投射而来的目光冷然似冰。

片刻后他便开口,用低沉的声音问她:“贝拉,你要跟谁没完?”&!--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