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正趴在桌上算着,来到这冰雪万丈的万炎宫有半个月了吧,也没看到姬无欢寄封信过来,难道就真的不想我吗?

他开口道:“时间还早,再学多一章——”言繁川将手中的册子翻过一页,瞥见七七冻得瑟瑟抖的样子,冰眉微皱起,“你很冷吗?”

七七眼睛大睁,火道:“我只不过泡了下脚,你就要把我的脚剁掉!那要是我刚才泡进去,那现在不就要去死了!!”

做什么?老鹰抓小鸡吗?

刚才边想着心事,漫无目的的东逛西走,现在站的地方是个陌生的空园子,踮起脚尖望出去,入眼的都是黑沉沉的屋檐。

“其实当年不是我娘派人去杀的吧?!”七七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是,这不是她所想的,她穿越到这里后,只想好好做自己的事,存钱,然后活下去,可是现在她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她一手紧紧抓住胸口,脸色越的苍白:“是,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无缘无故的被人下毒,然后还生成了什么没有解药的毒,难道这是我的错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这些时日深埋心底的无奈和怨恨骤然爆,她狠狠的瞪着言繁川,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冷的一双眼睛!七七顿时觉得无法移开目光,这个人她好像见过。

“不想死,就求我啊!”姬无欢不为意的拨弄了下头,无限风情尽在手。

再者,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身上的毒,想到这里,七七对着姬无欢开口道:“毒是谁下的?”

七七笑着收手,应道:“好的。思乐,你等我啊!”便转身出门去了隔壁房间洗漱。

七七翻了个白眼,侍卫不都应该是不苟言笑,站着就笔直如松,冷酷如冰,就像逐风那样的吗?怎么看你都比较像小倌馆的头牌吧!

大夫摇了摇头,回道:“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毒,属下的医术,一时半会研究不出解药,但……”

明天不用再费劲装傻子了,真好!

重重的沉到水中,水中的压力直往她鼻孔,眼睛涌来,七七赶紧闭气,手脚并用,从水中浮出,大口大口的呼气!

“傻姑啊,姐姐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和莲子汤,快开门哦!”

“堡主好看好看最好看,傻姑最喜欢了!”七七面上笑的如喇叭花一般,心内猛翻白眼,你又勾引我,还好小娘我定力强。

香融听到贴身丫环后哦了声,上下打量起七七单薄的身子,长得是不错,一副清纯小美人的样子,再看到她那痴痴傻傻的样子,突地一笑:“堡主怎么换了口味,找了个这么单薄的傻女来伺候?”

姬无欢看着七七的望着他眼睛似乎要闪出星星般的光芒,想起她开始“扑胸”的行动,赶忙吩咐道:“逐风,你带傻姑去休息,给她安排个方便你照顾她的房间。”

七七抬起头睁大她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满是无辜眨了眨,看着他再问:“那是堡主姐姐,姐姐叫堡主对不对?”

一个手下的武功就这么好,还不知道他的武功会怎样,那看起来纤长的手竟然捏起人来那么痛。

这时候的船上很安静,有一种白天无法感觉到静谧。

两人行到码头,刚好有船只在招人,思乐正准备上去问,七七拉住他,摇了摇头,指着那边说道:“你看,人家招的都是搬运之类的,就我们两人瘦瘦弱弱的样子,人家看了也不会要。”

别了,藏香院!

思乐望着坐在他对面,一大早就把他从床上挖起来,然后什么都不说对着他傻笑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要知道,七七的脱衣舞是现代的钢管舞改编,据她所知,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那我就像往常一样好了!担心什么!

他赶紧捂住嘴说道:“四生么都?”(是什么毒?)

埋在姑娘颈脖的江水月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言繁川:言兄,真看不出,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和你关系好,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上青楼,直接叫第一次见到的姑娘叫给你听?!果然是冰山,强悍!

谭妈妈拉住她,看着站在一旁的言繁川说道:“公子慢慢看,我进去跟姑娘有话说。”

江水月亲切的叫道:“谭妈妈,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是我,七七师傅。”琴音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忍住内心传来的疼惜,愤怒,自责,轻轻的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丢掉,去外面打了一盆水端了进来。

思乐无可奈何的看着她,陪着她坐下来。

可落在宁钰晗眼里就理解成七七为爱宁愿强颜欢笑,内心却苦苦哭泣。

宁钰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七七,我们那个了。”七七这么主动,是因为经常和青楼客人做这个吧!

宁钰晗也不管身上脏兮兮的,冲过去紧紧抱住七七,哭道:“七七,我终于找到你了……”

七七暗想,怎么办,一个月过去了还没进展,有没有什么事情借以突破突破两人的关系呢?

自己是在干什么,现在自己的身份可是一个丫环,怎么就扑上去亲了她呢!

正想着,李青画眨了一下眼,那长长的睫毛从七七的眼上刷过,撩得她觉得有些痒痒。

只见李青画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一会拿起,一会又放下,来来回回看着七七都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

冬元带着几分自信,走下来了台。

这哪是花瓣浴,换到现在,也是纯正的贵族牛奶浴啊!

七七“嗯”了一声,在谭妈妈的旁边坐了下来,得罪那李恶霸的事她可没忘记,这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块石头。

被他唤作严兄的男子“嗯”了一声之后,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边想边看,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她一把窜过去,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男人吓得直喊:“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