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这种事还能有假吗?这些事都是我亲眼所见和亲身经历过的,都是千真万确的。”老道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明白,你们不经过调查,就把很多帽子都强扣在我们的头上,党的政策是‘重证据’的。解放前我们既没有参加过任何反动组织,又没做过任何坏事。你们一直说我们是,逃亡分子、阶级异己分子,蜕化变质分子……”老道士咳了一声:“这些帽于压得我们头也抬不起了。”

老道士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他难过的接着说:“有一天,?天上下着雨,有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走不动了,从篱笆上想钻过去,?一只脚刚跨过去,?谁料被一个日本兵瞧见了,跑上去对着这孕妇的肚子一刀刺进去,?这孕妇的血像喷泉溅满了竹篱笆,当时这个孕妇就倒在血泊里……”老道士口喘粗气,又说不下去了。

“老弟,这些红卫兵小将懂啥呀!还是‘吃饭不识饥饱,睡觉不识颠倒’的毛孩子,和他们偶什么气呀。”箅命先生老道对着蛇郎中小声说。谁料老道这一之举被小将现。

“蛇花子,你这哪是在坦白交待问题,”?红卫兵小将说:“这分明是在以数说你的家史为名,掩盖你犯罪的真相为实。我们不是专为听你念流水帐的,要你坦白交待问题,你来这儿的企图是什么?”

“就仅仅是为这点吗??鱼花子你不老实,老实坦白交待!”

“我就不信,?只由她骂得;不由我打得,?老子的拳头不是吃素的痒着呐,正好刹刹痒。欺人太甚了,我打她又怎么啦??就是逮去坐牢我也认了,娘的……”?李莹的二哥李坚早耐不住心头之气,要往门外冲去。

这事非同小可,她把怨气和怒气,又全都怪罪在李莹姑娘身上。她不能不管,不能由事态任其展下去,?这事刻不容缓,赶快去斩断情丝,禁止他们展。

碰上了苗二婶这个快嘴婆娘,周永生从浴缸堂里往外蹿时,嘴里不知不觉的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她怎么办?”

眨那,他的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在他的面前如有一条白花花的美人鱼站在上面,也许是他神经过度紧张造成了一种错觉。周永生想瞧个究竞,睁大两眼定睛一看,那白花花的美人鱼头顶上盘着高高的辫,由于来得太突然,他想返身出去,此时的周永生身子不由脑子使唤,转不过身去了,两只脚像被钉子钉住,?却再也提不起来。

这样的洗澡,在浴锅内洗澡的人是洗不踏实的,洗澡的人在屋内外等着。屋内的人在洗澡的浴锅外挤推,?等在屋外的人在门外紧催:“喂――里面洗澡的洗快点、洗快点,?我们急着要洗呐,怎的洗这么慢呀……”

大队干部一次次的变换着面孔,轮番着多次去劝说6阿姑。碍在大队领导的面子,再加丈夫周兴保本身也是个大队主要领导,自已家里的事也处理不好解决不了,?还如何在大队上立足,最后6阿姑只得无奈屈服。

何水姑明白了,?婆婆是在外被人嘲笑以后才这么大气的。对这件事何水姑很自责,?也很内疚,想到自己犯了错让婆婆在外被人羞辱心里很难受,?她对不起婆婆。

“你娘她没有对我做什么,她对我很好。退一万步说,?婆婆就是唠叨几句也是应该的。她总是你娘,是我婆婆,是我们的长辈。你不能与娘斗气,听好了,去向娘认个错,要多想想你娘的好处,少记她的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和和睦睦才象一家人嘛!”

周长生暴跳着说:“还用我说吗?你心里最清楚,?还要装!还反来问我,我还要问你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刁钻恶毒,?惨无人道,?心狠手辣,我真想不到,你是个如此狠毒的人!”

何水姑听婆婆说这话,?她真想一死了之,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她最终没这样做。自己就是死了,?婆婆也不会相信的,?自己死了只是白死,?还会把自己无辜的女儿搭进去。

周长生本想让母亲放过何水姑和女儿,所以说了假话,谁知激起了母亲对何水姑更加愤恨,跳的如一头怒的母狮,?大声高喊着象了疯一般,无休止的在堂屋里跳得横冲直撞。

母子俩的对话,在房间里的何水姑是听得清清楚楚,紧张的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水,放在枕边的一条小毛巾上擦的汗水可以拧出水了,不晓得婆婆还要说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又不知道周长生又怎么去回答婆婆的追问。

“混账东西,你是希望我得老年痴呆症,我还没老到那一步,我看你到是糊涂了,是好、是坏,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你的双眼被人蒙住了。”

“你娘喊你呢!快把孩子给我,你赶快出去吧。”何水姑抱过女儿,示意长生快点出去。她吓怕了,她怕婆婆又找她的茬。长生出去后,何水姑听婆婆在说:

“水姑,难为你了,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漂亮女儿。”

“你当然高兴,你不觉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吗?”

此时的何水姑,感觉自己已离死神不远,生命对她已经不再重要,死就死吧,人生早晚得一死,她拼着命豁出去了。

“不用你说,?我知道,?我又不是瞎子,?别拿这说事。别忘了,今天谁也帮不了你,话该你倒霉,就是搬来神仙也救不了你。”

婆婆像一尊凶神怒目而视,?何水姑吓的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