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生命!

那里不应该有什么东西吧?!

“他妈妈的,别和她废话了,弄死她咱们奸尸!”一个高个子突然拨出锃亮的匕,朝着女子的胸部刺过去。女子如中电一样突然僵在那里,惨叫声嘎然而止。高个子男人并没有停手,而是像捅破麻袋一样不停地将匕拨出来捅进去,捅进去又拨去来。

会不会那槐树顶上也盘着一条巨蟒?!

面对这座城,莫琦总是感到陌生而遥远。她不属于这座城市,这个城市也不会接纳像她这样的乡下女孩。然而因为某种无法出口的原因,家是不能回去了,她只能选择留在这座城市,在夹缝中求生存。

宋道行说:“我原来是在大学当教授的,专门讲授心理学。后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城市人,尤其是那些都市白领们患着严重的心理疾病。替天行道,治病救人。一个人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因此我一咬牙一跺脚,就辞了教授之职,来到这幢ofce白领写字楼,专门为那些心理存在严重疾病的白领们看病。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白脸天天盯着我看,与他面对面坐,他就看我的脸、鼻子、眼睛和嘴,与他背面坐,他就盯着我的后脑壳看。我的后脑壳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又没有鲜花和蜜蜂。你不知道他只要看我,我就会有反映,明明是昨晚刚刚洗过澡,蒸过桑拿,我的浑身也会开始痒痒,就好像有十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天啊,他为什么那么在心里爱我,却从来不说出口。有两次当他盯着我后脑壳看的时候,我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没想到他比我更快,低头看文件,就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白领说。

老板说:“你穿的衣服很不时尚,不时尚的女孩有钱人不喜欢。在我们这里工作,月收入可以上万,只要你愿意。”

周氏兄弟俩于近日突然死于家中。大哥眼中被扎入一枚木楔,弟弟舌头没有了,咽喉深入塞着一团女人穿过的血迹斑斑的尼龙丝袜。在兄弟俩的小腹上,均摆放着一个漆黑色骷髅头。有关警方正在进行调查……

据说那幢5层半的“鬼楼”确有来历。听附近上了年纪的人说,“鬼楼”所处地段在明清时期是一个深水湾,一条几米长的竹篙也探不到底,在那翻了不知多少竹排和小船,人们把尸打捞上来后,就晾在岸边让死者家属认领。一到阴雨天就似乎听见哭声,因此附近村民天一黑就早早关门,一些孤身或人少的人家只好到大户人家去住。这块地被征用后,开商又从乱坟岗上取土。因而,凡是知道底细的人,都不敢在这一带买地建房。

苏曼妙大惊:“天啊,他真是你的恩人呢。你们俩这么有缘,他又这么关心你,是不是看上你了?!”

傍晚,一辆比亚迪小汽车停在钟灿园社区一幢六层楼下,苏曼妙拎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回头冲开车的小伙子说了一句“拜拜,谢谢你送我回来”,转身往楼上走。

铃铛眼的女人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孔健:“男戴观音女戴佛,像先生这样的英俊小伙,应该戴一件观音坠,能保佑你平安财。”说着从摊上拿起一件递过来:“你瞧一瞧,A货巴山玉,配你再合适不过了。”

短头女孩似乎看懂了孔健的心事,微笑着说:“你可以问一问我们张老板,他那里有我们所有饭店服务员的联系方法,包括住址什么的。他现在就在饭店后面。”

一双诡异的眼睛在脑后死死地盯着自己。也许是一个女鬼,她就和自己一起半躺在床上。现在她在他的背后,张着生着利牙的大嘴,慢慢靠近自己的后脖项。据说人的后脖项是吸血鬼们最钟爱的位置,有许多懵懂少年受到女鬼引诱,投入她的怀抱后,被女鬼绕过脖项在那里深深插进利牙。

这时候,那个大个子男人突然说:“大姐,好像有点不对,你看好了是不是这个妞勾引的我大哥!她并不像你说的那样骚啊?”

不知为什么,今天莫琦总感到心闷、慌,难道让苏曼妙那张乌鸦嘴说中,今天真的会生什么事吗?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琦不相信,好再来饭店的色鬼老板张春旺还会追到这里来!

孔健重重地探一口气,关掉窗户,缓缓走进卧室。

“巧巧!你这是怎么了?”疯女人从黑影里扑过来,伸出瘦枯的黑手在莫琦的胳膊和脸上摸索:“瞧一瞧,你的嘴角有血,你的衣服也破了,他们骂你了?打你了?你受委曲了?!伤天害理呀,伤天害理呀!”

张春旺伸手拉住莫琦的胳膊:“瞧一瞧,你的皮肤很白嫩,深山里面出美女呀。”

孔健说:“没关系。”

孔健平静地看着他们顺着楼梯下去,一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可是等他回头再看黄三毛,已不见了影子。也许这家伙羞愧难当,无脸见人,所以躲回屋了。孔健叹口气,出去把门关上。

半晌,又没了动静。

老女人咬着牙:“你当然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小郑说:“孔大哥,你又在开玩笑,我男朋友还没出生哩。人家倒希望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做男朋友,可是就怕他看不上俺这个租房中介员。好了,人家好心你却当驴肝肺,我的任务完成了,拜拜!”

那条婴儿胳膊粗细的蛇不见了,瓷白的便桶里一尘不染。

莫琦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在他瘦高的躯干下,在胳膊的下面还有宽宽的空隙,只要她拼命往前冲,就能突破他的封锁。莫琦心里想着,当高大鬼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时,莫琦大叫一声,突然径直向前窜出,污浊的水四散溅开。

“明白,孔老师。”夏玉娟清脆地回答。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叹。几个胆小的女记者又一次出夸张的尖叫。

漂亮女解说员扭头看了看孔健,嗔笑道:“我非常荣幸,如果领导批准给我算加班!”

那个死去的女孩脑袋侧向一边,恐怖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干瘦男人,眼珠忽地一轮。

傍晚,海里浪影剧院门前,三三两两的人在往影剧院里进。

一辆奔驰车无声地停在影剧院门口。一只腥红的意大利皮淑女版皮凉鞋,一条白晰性感纤长的腿从车门里伸出来,接着是一个身穿新式旗袍妖艳的女人钻出奔驰车。在她的怀里,抱着一只虎头虎脑的德国产金狮小黄毛狗。那金狮小黄毛狗从车里出来,觉得新鲜,噌一下,从旗袍女人的怀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