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忽然明白,他们不是来找自己,而是来找苏曼妙,自己是在代表妹受过。莫琦吐了一口血污说:“对不起大姐,我知道做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求你放过我吧。”莫琦说着软话。

莫琦说:“全拿来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做。”

在风声雨声中,那个缥缈的声音若有似无,充满了幽怨。

突然一股腥冷的阴风刮起,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竟然把张春旺身边的白毛巾猛地吸上去。张春旺的头也被吸得根根直立,整个身体似乎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

看到床上那凌乱的被褥,莫琦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她听服务员宋玉露而不露地说过,她们的这位老板是个色鬼,具体如何色,宋玉却没有说。难道他今晚要对自己下手吗?莫琦心里砰砰直跳。窗户里面拉着窗帘,不知道是开着还是关闭。如果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应该不会摔断胳膊和腿。如果他敢非礼我,我就从窗户那里跳下去!莫琦心中胡思乱想。

“走吧,快走吧,以后不许你再来了!”领班在后面大吼。

“嘿嘿,没想到现在的社会还真有这种不见怕死的货。”

老女人忽地又变了脸色,痛苦地低下头,“小伙子,对不起你了。”说罢匆匆离去。孔健看着老女人削瘦的背影,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想起自己住在小城的母亲,她们的背影何其像啊!

此时,孔健已认定这个奇怪的老女人头脑有问题。一个正常人不应该和一个有问题的老人较真,他的口气缓和下来:“大妈,那不是一个大活人,是一张和真人大小一样的画。你看她的头是黄色的,她不是咱们中国人,是外国女人!”

“孔大哥,你又开玩笑。我喜欢你可是你喜欢我吗?好了,我告诉你吧,这处房只所以租金收这么便宜,是因为最近有传说这屋里闹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昨天搬走的房客就是因为这个!”小郑似乎被逼到了墙角,只好实话实说。

“在哪里?!”

突然,那种“si——si——si——”的声音消失了,遂道里死一般寂静,仿佛忽然失去了方向,莫琦站住脚,茫然不知所措。

真是天作之合!就这一张了!孔健一拍掌站起来。

“可以,我们应该满足媒体朋友们的合理要求。”一直陪着大家参观的秃脑门葛副园长大声说。他抬手点指着蛇类陈列馆的管理员小刘:“小刘,你快去准备一下。”

女孩的尸体缓慢地被吸进一个黑洞,先是头,脑袋,接着是肩膀胸部、腰,大腿,最后是修长的小腿和惨白的涂着黑趾甲油的脚趾。

一面墙上,悬挂着一面膏药太阳旗。

为什么自己总有这种可怕的感觉呢?

孔健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脑海里闪现出那个被赤裸裸吊死在窗外的巧巧。会不会是巧巧冤死的鬼魂在做怪?什么人如此目无王法,手段如此残忍?警方为何迟迟不能破案?

也许能从从对门邻居那里得到一些情况!

孔健想着,迅疾洗梳完毕,来到对门邻居家门前,摁响门铃。

半晌,就在孔健以为屋里没有人准备走开时,里面却传出了动静,是一个警惕的男人的声音:“你找谁?”

孔健说:“我就租住在你家对面,是刚搬来的。有些情况我想向你咨询一下,你能打开门吗?”

嘎吱,邻居打开门,正是那个矮胖的肉呼呼的黄头男人黄三毛,皮肤惨白如纸,眼睛鼓鼓着,眼皮乌,一看就是一个经常黑白不分熬夜的家伙。

“对不起黄先生,我想问一下,三年前我租住的这间房屋里是不是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女演员被人杀死后吊在窗户外面?”

“你是,你不是警察?”矮胖男人好像已经忘了刚刚搭救过他的孔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孔健摇头:“不,我不是。你的伤好一些了吗?”

矮胖男人黄三毛一愣,终于想起孔健这位救命恩人来,说:“我好一些了。你说的事我不,不知道,我也是刚搬来。”

也许这家伙不愿意说,也许他说的是实话!“对不起了,打扰了!”孔健扫兴地说。

“没关系。”矮胖男人黄三毛说完,叭又把门关上了。现在都市人住要鸽子笼里,老死不相往来,有的在一起住了数年,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过,更别提了解对方的情况。

这孙子没有良心,我好好地救过他一回,他竟然连谢谢也不说。见过没良心的,却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回到屋里孔健又了一会儿呆,肚子开始饥里咕鲁叫,想起早饭还没有吃。单身过日子,生活无序,他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来到楼下,转过花坛,忽然远远看到疯婆子正在那里捡垃圾。疯婆子也看到了孔健,脸上闪过一丝神经质的笑,急急忙忙走过来,神秘地说:“知道吗?出大事了。巧巧昨天晚上被坏人打了!我知道你是上天派来的无敌的勇士,你要去保护她!”

孔健皱起眉头,巧巧?哪个巧巧?忽然想到疯女人可能说的是好再来饭店服务员莫琦,心头不由一震。“她怎么了?她被什么人打了?”孔健焦灼地问。

疯女人倒被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两步,眼神恍惚起来:“夜叉,就是那个专门吃鬼的鬼。手托三股钢叉,一脸扎里扎扎的黑胡子,哇呀呀,哇呀呀——”说着竟像跳大神一样又蹦又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