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憋得慌的时候,猛然间现太后嘴边溢出来一抹笑容,随后一双眸子紧接着落在她身上,然后又一语不的盯着她瞧起来。

谁知——

她想问什么意思,却突兀的感到脖颈一疼,眼前一瞬间闪过些许凌乱画面,不容她细想,人已经倒了下去……

“然后,其实我对云佟说的是,‘我不稀罕你,但是我希望你再亲我一次,并且装着喜欢我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完全放弃你’”。

锦绣脖颈绯红一片,扭着小手帕细细的问道:“这,这是云佟哥哥说的话吗?”

而云佟则是躲她如洪水猛兽,怒骂她为‘河东狮’,然而这份情景看在众人眼里,皆是打是情骂是爱,别有一番窈窕滋味,云佟真可谓是苦不堪言呐。

墨然平静的转过头去看着桑榆红的眼睛,再联系又采的行为,不用解释也知道了大概经过,偷偷的对又采道:“又惹祸了吧……”

女人直说:“长的挺标致,我想要他,开个价。”

眼看那个女人就要走远了。桑榆一推。就将又采推了出去。又采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把那个女人地钱骗过来。于是只得默默地跟在那个女人地后面。跟了一条街又一条街。一条巷又一条巷。直至望眼欲穿。

又采瘪了瘪嘴,颓了。

又采眼角颤。只能干咧着嘴干巴巴地笑着。

“那就是说用不着我咯?”语气甚是惋惜,“那么晚还让我白跑一趟。”

又采脸红红。

“‘好’到什么程度”?

步子优雅。神态玩味。黑在夜空中滑过一道弧度。锋利地似要将刚才那个该死地人千刀万剐。

不待又采提问。茹洽又接着道:“这个人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做事单凭喜好。整个人妖异非常。当真比女子容颜还要出众。又因其常年修习异术。不知怎地。竟越邪魅以来。”

静默了一会儿。就又听见后面一阵大骚动。又采好奇地看了一眼。见左边那女人一堆地和后边那男人一堆地对上眼了。

小二道:“这位客官。您是在看前面桌子地那二位爷?”

又采充耳不闻。接着道:“她地名字叫锦绣。”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云佟地脸色。果不其然见他眉头隐隐一跳。于是她又道。“我们两个一见倾心。相见恨晚。然后我告诉她。今天我要到御花园来见一个人。所以……”

此时地又采又是否知道。今日地举重若轻。在往后地某一天里。足以挽救了她濒临危机地生命。

蛮荆又说:“谦让了,又采主子。”

幸好他不常笑。要是他一直笑着。那还不惨绝人寰。天下人都死光光了?

“皇、皇上!”小圆子惊恐的声音响起,墨然不满的回过头,口气不善:“怎?”却瞥见了他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绛红不解:“做什么去。”

这下绛红可是信心充足了,给她一个月,她一定还给主子一个全新的全方位的多功能的又采。

菩萨这么小心眼,还造福什么大众……

窗外一束桃花开得娇艳,窗前一个美人撑着下巴眉头紧蹙。

感情您是希望我早点去天堂是吗……

又采骇了一跳,小小汗了一把,绿腰你竟然也练会读心术了吗……

“什么意思?”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越迷糊。

华容不说话了,整个人虚脱般的往背后跌去,“七色,居然会是七色。”

“抬起头来。”不咸不淡的声音。

“绛红永远也学不会主子的高雅。”

“辛苦你了。”蛮荆道。

此时却听门外一声刺耳细长的通报声:“皇太后驾到!”

“正解!”那群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又采无端联想到了多年前她穿过来的前一刻,还在看的武藏和小次郎那经典的出场白:

桑榆颤颤巍巍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我们要飞……飞过去?你你……你们骗我的吧……主子哪有在叫我们……”

然而比起门外沸腾的天地,此刻屋内的情况确更值得大家期待,到底里面是怎样的一副天地呢。有某女臆测:墨然大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美则美矣,然而据我多年做春梦的经验,这样的男子一般都是外表冰冷,实则内心无比狂热,此刻内里一定是在上演某出限制级画面,哈,先拔衣裳,在扑,左啃,右咬,外兼左右开弓……

“二哥怎么这么蠢笨?”绛红双手环胸,眉头紧皱,“此时都还不快闪,难道想惹事上身吗?”

又采特意看了一下黄历,只见其上写着硕大的几个字:宜外出,宜扫墓,宜种植……看来万事皆宜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又采将视线撇向最后,登时沸腾了。

又采望着墨然,呆呆的看了很久。

折扇继续摇:“我觉得……主子的本意只是立个下马威,也希望南苑能明白才好,否则再干出蠢事来,下次主子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声音越来越轻,摇扇子的频率越来越慢,桑榆的脖颈却越伸越长,然后——

又采迷惑,听美人这口气,似乎这烟光很有名气,好像是地球人都该知道似的,哦不,她现在穿了,应该说成是‘好像是南溟国的人都该知道似的’,又采沾沾自喜,对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甚是满意。

又采当即痛改前非弃暗投明,对于前一秒钟还抱持着友爱非常的眼神的清河王,现在立马将眼神转换为嫉恶如仇,标准的愤世嫉俗。

屋内,南溟帝优哉悠哉的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看似专心致志品茶,眼睛却是瞧向南苑的,而南苑依旧低着头,显得局促拘谨,转瞬间,南溟帝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下子转为凝重与嘲讽,如决堤洪水汹涌开来,齐齐涌向清河王南苑。

美人好像突然之间有了帝王的高贵疏离与霸气,不,美人本就是皇帝,怎么可以说好像。

他原本只是准备路过的,但是随意一瞟却看到几个脑袋竖着一排立在墨然主子的门口,他仔细一看,却现是桑榆云佟和绛红。

只见刚刚还凄惨悲痛恍惚如死了爹娘的又采,现在已经化身为癫狂人士,疯魔般的在原地抱头狼嚎:“啊啊啊美人你居然是皇帝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你让我如何是好啊啊啊。”

而且,她是谁啊,她是茹洽大神的关门弟子,被山寨头子尊称一声‘奶奶’的又采大神啊,哈,她也是属于大神级别的……

但是为什么那个白痴云佟也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他被点了,还是吓傻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出问题?哼,一点都不靠谱,整日还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

“有人来了。”

解决完色狼问题只是举手之劳,现在她要加紧马力赶紧追上美人。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刚才美人目光炯炯的看着的那个。

没有道理会忘记这条划痕的,这不就是刚刚她划得的吗……划痕从树底一直延伸到树中央,就差把树给劈成两截了。

“传说……”

于是。

又采拉开嘴角,绽放出一朵最大的笑容,她说:“好啊。”

华容整理了下衣冠,然后走回正位,对着底下的人特别是八佾说:“哀家不放心又采的手艺,你们谁来替哀家先试试?”

八佾只抬了抬眼,随即事不关己的低下头,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抹诡笑来。倒是方沁公公挺会看眼色,见华容视线射向他,立即上前一步:“奴才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