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被这么一吓,干活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时刻提醒着自己:弄不好要杀头,是要杀头的……

绿腰语气更加尊敬,应声道:“十二律姑洗听令。”

接着便再无言语,手掌抬升间,灯光骤暗,伴随着墨然一声淡淡的叹息,以及那一声似无奈又似愉悦的呓叹,又采陷入一阵天罗地网般的吻中,直至天荒。

绿腰复又暴怒:“赶紧给我穿,我说好就是好!”

“床!”小圆子的脸一下子拉长了,“非要我说的这么直接,第一名的娘子可以在一三五的晚上,和皇帝缠绵卧榻,直至内什么,日上三竿!”

所以啊,又采得出一个结论,这综合评定看的不是被评定的人,关键看的是评定的人,评定的人要找茬,她完全没办法阻止啊。

这都什么人……等等:“皇……皇太后?”她咂舌,“那就是说,是美人,哦不,皇帝的母亲大人了?”

小圆子回过神来,却见面前空空如也,向前一看,一抹藏青色在转角处正一闪而逝。

“我哪里庸俗了?”

却见瞿姓老者面色惨白,一片灰暗:“老臣……老臣……近日身体……”

可是尽管这气势上虽弱了一截。但是这词句地严谨充分证明了文状元出身地桑榆。是多么地真才实学才高八斗来着。

“爷在干嘛,怎么看这架势,竟是还不准备回宫啊?”桑榆一边奋笔疾书,嘴里还不忘唠叨,“这都几时了,年祭都快到了,还不提前一个月准备起来,到时弄的手忙脚乱,祖宗怪罪起来,这罪还不是咱们担的?”

绿腰吐了吐舌头:“那好。你们若真想听。便叫我一声老大听听。”

又采想想就觉得很兴奋很幸福,她已经准备好该怎么回答了,一定显现出她良好的知识分子的教养,让眼前那难得的艳遇叹为观止止为观叹,叹到不能再叹……

又采表情别扭起来。努力了几次后脸都皱到一块:“美人我喊不出来。”语气无不委屈。

选自《蛋蛋字典》及结合《南溟国律法》)

南苑大松了一口气。接连叩。然后仓皇告辞。迫不及待地离去。

见又采望向他。墨然嘴角地弧度绽放地更大了些。眨了眨眼睛。微微低头。额鬓地一丝碎落了下来。细密地贴在颈项。单手轻轻支起额角。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开始**起又采地头。

把东西硬塞给又采。云佟脚步一溜。准备走人。却又硬生生地转过身子来:“那东西……”吞吐了一下。“你拿得时候当心点。那东西贵得很。把一百个你卖了都赔不起。”说着又准备开溜。又采眼疾手快。死死抱住云佟手臂。嚎哭道:“为什么是我送进去呀为什么为什么呀。”

究其言论。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有根据。毕竟人家诞下地两个龙子。都是天之骄子天纵地宠儿呐!

“咚咚咚。”

“主子。你现在准备回宫里去吗?”

美人你那么弱不禁风我当然是当真的了,美人你不要迟疑了快来吧——又采脸上如此表示。

“色彩真鲜艳。”

然后二话不说拉开架势,目光炯炯的凝视着黑衣人。

看到又采死死的赖在墨然身上,云佟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这眼神浑浊的呀。

这……美人你是在看这个男人吗……

画外音:在外面闲聊的众强盗们都兀自停了下来,疑惑的望了望天空,刚才打雷了?

茹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白胡子飘飘:“你在干什么?”

往日有点姿色的人家必是不敢走这条路的,敢走这条路的要不就是无颜者,要不就是侍卫环绕。今日这种情况,实在蹊跷。

又采被他说的惭愧:“可是药下都下了那就不要浪费了是吧,要不……如果你实在没力气,我来帮你脱衣服?”

但是还未等她把一口气吐完,美人又突兀的靠近她,她一愣神,半口气卡在喉咙里——噎住了。

当下唯一出路:冲破**道。

一个五十开外的头半黑半白的老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吼一声,震惊全场。

墨然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蛮荆……”这声音很挑逗人的耳膜,只不过熟悉墨然的人都知道,他怒了,十分的怒。又采哆嗦的收回手,将墨然的衣服拉上,小声道:“然、然然……”

“恩?”墨然低头看她。

“我我要上课了,蛮荆……是今天的师傅……”

意思是要他走?他偏不:“我看着你练,没练好今天没饭吃。”

说完看了蛮荆一眼,细细的笑了,眉眼上挑,霎时蕴藏的狂暴气味如风雪般弥漫开来,蛮荆苦着脸,心想这回真是死定了。

蛮荆乘着墨然分神的空档,赶紧做了一个深呼吸,来摆脱刚才被墨然恐吓的阴影。

墨然为什么会分神?这还用说嘛,又采在这里,墨然当然要和她旁若无人的缠绵了……

当然,这缠绵仅止于视觉。

蛮荆不合时宜的大力咳了一声,迎来了两人的瞩目。蛮劲傻气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歪着脑袋讪笑一声:“主、主子,我……”

墨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开始吧。”

说时迟那时快,蛮荆刷的一下拔出大刀,指着又采的鼻尖:“出招吧。”

又采被骇了一条,结巴着跟着重复:“出、出招?”

蛮荆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霎时变得杀气腾腾凶神恶煞起来:“我数到三,再不拔出武器,我就冲过来了。”

“一。”

又采仍然呆若木鸡。

荆已是不耐,手中大刀嗡嗡轰鸣,似乎有什么力量要奔腾而出。

又采终于回过神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又采呐呐:“蛮荆你来真的?”表情虽是木然,可显然时刻警惕着对方,她看得出来蛮荆是动了杀气的,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手上的剑十分不合手。这把剑是当初从茹洽(又采的师傅)身上偷过来的,名曰瞑红。虽也是当世名剑,可的确没有她的鞭子握着舒服。

蛮荆见她已最好准备,两手合拢一齐握紧刀柄,单腿一蹬,就朝她冲过来,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万江奔腾,雷声轰鸣。

又采险险避过,苦笑一声:“说好是教我怎么打人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是我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