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说起来,她也算来过了,一会儿悄悄看一眼锦色便走吧。

她不是笑这个女子,而是笑自己的背运。

“乌云遮月,清风带腥,这样的景致皇上觉得是好影致吗?”花著雨冷冷说道,纵是再好的景致,也早已被这一场战争毁了。

花著雨正在添火,无意间转,只见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了身后不远处。

帐莲内陷入了僵局。

花著雨快乐地扬了扬眉.一抬眸,便接触到蓝冰兴味的眸光。她朝着他微微笑了笑,眸间滑过一丝幽冷。这个蓝冰,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物,做姬凤离的谋士,想必也是老奸巨猾的。

只是,这里再不走候府,而是康王府。

花着雨并不知道他话中这没有资格招蜂引蝶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艺高人胆大,就将计就计,被他的随从捆住押着上了外面的马车。

河羌、珂尔库、朵森三大部落一大早集结了近两万的兵马,便要对驻扎在此西屯的萧胤起总攻。

正文第二十章无法掌控

叫嚣的北军忽地静了静,停止了擂鼓,抬望去,只见娘子关城楼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嫣红的身影。在战场之上,军士们见得最多的红色除了血还是血,还不曾见过红色的罗裳。

姬凤离薄唇微微一勾,忽然冷笑道:“右相对本相倒是很关心啊,只是不知右相从何知晓,本相的未婚夫人是北朝公主?”

聂远桥转对姬凤离说道:“本相起初也不信,左相怎会做出谋逆之事,可是,事情由不得不信啊。这件东西,相信你们可以看出来这是

哪国的东西。”言罢,聂远桥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事高举在头顶。

花著雨缓步下去,将那物事拿在了手中。

纵然花著雨身经百战,遇事极是淡定,但是,看到这个物事,头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这是一个挂坠,是锦色带在脖子上的挂坠。

花著雨拿着挂坠,手微微地抖了起来。

这个挂坠,当日在阳关,她被萧胤抓走后,彼时,她以为锦色不在人世,便将桂坠交到了萧胤手中。而萧胤此番,正在北朝,这挂坠又是

如何跑到聂远桥手中的?

花著雨压下心头的惊诧,慢慢她走到皇甫无双面前,托着挂坠,交到了皇甫无双手中。

皇甫无双眯眼查看了一番这个挂坠,好奇她说道:“这不是女子常用的挂坠吗?有何特别?”

“皇上,这个挂坠可并非一般的挂坠,皇上可以看看上面镌刻的图腾,这可是北朝皇加祖传下来的图腾,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以佩戴。而

这个挂坠,正是左相大人未婚夫人佩戴的。”

“笑话,聂远桥,你拿出一个破坠子,就说是左相夫人的,证能证明呢,我还说是你女儿的呢”一个大臣在后面冷冷说道。

“这件事,宝公公可以作证”聂远桥忽然转对花著雨道,“这个挂坠是不是左相未婚夫人的?宝公公据说是认识左相的未婚夫人的!”

花著雨凝视着挂坠,心中一阵波涛汹涌。

她有此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来。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浓似乎在兴奋地叫嚣着,终于可以扳倒姬凤离了,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可以为花家军复仇了。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很不对劲,她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了一团迷雾之中,有些事情,越来越着不清楚了。

正文第119章

原本喧闹的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齐齐望向花著雨。

这一瞬间,花著雨脑中心思急转,无数个年头闪了上来。

大殿内明明温暖如春,可是花著雨心中却被那些念头击得生出无边无垠的冷以来。这冷意似乎顺着肌肤,一直渗入到心底,让她几乎要忍不住颤抖。她极力克制着,宽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才

保持住面上的淡然不惊。

她扬起头,黛眉轻佻,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来。她慢悠悠地说道:“不错,杂家确实认识左相的未婚夫人,而这挂坠,也确实在左相的未婚夫人身上见过。”

“你”有几个大臣怒声喝道,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花著雨身上,有嘲弄的,愤怒的,还有憎恶的

花著雨微着回望了过去,清眸中带着一丝猖狂,但当她的目光从姬凤离身上扫过时,唇角的笑意凝住了。

他在笑!

很淡很淡的笑意,还是那样温雅,那样风华无双,然而,他的目光却一分一分地凉了下去,那种凉比冷还要令人心悸,就那样隔着不远的距离,慢慢渗透了过来,凉透了花著雨的心胸。

“元宝,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胡说啊!你怎么会认识左相的未婚夫人呢?”皇甫无双眉头一拧,沉声问道。

花著雨转禀告道:“禀皇上,奴才并非胡说,奴才在战场上还曾为救左相夫人,违反了军规,左相大人甚至为此事罚过奴才。这件事,军中将领都曾亲眼所见,皇上一问便知。”

皇甫无双闻听此言,凝眉道:“此事可是真?”

几个上过战场的将领答道:“宝公公认识左相夫人确实不假,但,这也不能说明,这个挂坠就一定是相爷的未婚夫人的。请问,宝统领是男,相爷夫人是女子,怎么会让他看到这种贴身之物

。”几人一番慷慨陈词,极是愤怒。

“好了!”皇甫无双忽然一拍龙案,冷哼道,“这件事朕会查个清楚的。来人,去左相府,传左相夫人进宫!”

“皇上,奴才愿前去传旨!”花著雨眉心微微一凝,转身跪下说道。

“元宝,朕这里还需要你伺候,派别人去吧。吉祥,你去相府传旨!”

吉祥答应一声,率领几名御林军前去相府宣旨。

等待!

大殿内鸦雀无声。

在场的一众大臣,有的面色焦灼,有的暗自欣喜,有的心惊胆战唯有姬凤离,冷然站在大殿内,自从花著雨说认识锦色后,他始终一言不,面色平静犹如湖面,似乎,天大的事情也

惊不起半分波澜。

花著雨站在大殿内,她隐隐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这种压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吉祥执着拂尘,急匆匆步入殿内。众人的目光顿时深深浅浅地落在吉祥的身上。

“皇上,左相夫人不在府中,奴才问过左相府邸吓人,说是一早便去上向了,可是奴才派人寻遍了京城各处的庵堂,均不见左相夫人的影子。”吉祥附身跪拜后,细细禀告道。

吉祥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静静回荡,然而,就是这样的声音,让花著雨感觉到了惊心动魄的震动。

锦色失踪了!?

如此,恐怕,姬凤离的罪名便要糊里糊涂地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