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跑去哪里了!”纪母换了另一种口气骂她,她安静地低着头,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的母亲,跟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尖酸刻薄。

——这座城市。一片死寂。

纪辰天揽着寰樱的肩出了房门,淅淅沥沥的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落地窗上,连续不断地响着。

“七生,听你这么说,要不你换个工作,不做老师,也不教那个学生。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踏实。”七母担心地说。

只是城市书目缺少的一页,有一天,会有它存在的价值。

这里,仿佛是地球的两个世界。

——这是一个有着秘密的逆巷。

“我丈夫张叔死了。”慧子站在门檐下,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慧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跑得太急,连鞋子掉了一只也未曾搭理。依然是红色的物体。红布鞋。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

只是这一身的打扮,在顾安言的眼里,倒是一朵奇葩。

“七生,我邀请你去我的家,可以么?”她换了语气,像是在哀求。

“七生。”她突然叫他。

——咚咚

她一走出逆巷,这个城市的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人情的冷暖,她都看在心里。城市人,说得好听些,也就都市男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并不需要。她看不起这些从身边来来往往且狐假虎威的人,一个个都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殊不知,这面具下的人们,是多么的肮脏。

她就这么说着,一直说着,突然跑了开,一瞬间不见了踪影。再见之时,却不是身着红衣的她。而是一双泛着寒意的绿眸。犀利的目光,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浴室里突然“砰”的一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不会在意被迫受到的任何牵连。

倘若这个世界让我没有任何的留恋,我想我绝对不会有丁点想苏醒的意志。母亲是我所留恋的人,包括井泽,还有冬子,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值得费尽心思记在心海。

拍了拍肩上的木屑,顾安言抿着嘴,似在淡淡地微笑。“纪小蓓啊,这窗帘干嘛拉上,你要多吸收点阳光,才能变得更开朗活泼啊!”说这话的顾安言,已经拉开了窗帘,一丝丝光线自窗玻璃射了进来,照在地面的一滩印记上。

右耳的疼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件事情,2B铅笔还插在自己的右耳里,狠下心来,用力地将它从右耳里扯出。疼得快要让她晕过去了。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纪小蓓,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骂你。即便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骂你。说你坏话的人都该死。该死。”冬子的怒火,不可停歇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