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墨风师父由开始的生气,罚我思过怎么这古人老是喜欢思过思过的?到后来的无动于衷。自此只要我消失了五个时辰以上,大伙儿都会知道,月丫头被困在阵里了。大姐和釆凤丫头偶尔也会陪着我一起闯,只是偶尔罢了,这两个丫头,崇尚自由懂不?欧洲文艺复兴思想解放知道不??

“师父,徒弟我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您那出神入化的棍法给学会了,怎么样,有这样优秀的徒弟是不是很骄傲?”

:哇!!!给我抓只蝴蝶好么?

打水、买药、熬药、喂药、盖被子,还把珍贵的解毒丹给了他。我发誓,上辈子我从来没有如此照顾一个人如此照顾过那只肥猫!还有一件事我不愿意做,那就是给他换衣服,女孩子还是有原则的。

“咳咳。”

我转过身,“你醒了,来,喝点水。”妖孽也不客气,直接啜饮。

“这是干净的衣服,你自己可以换上不?”我取出昨晚买的一套男式服装和外伤药,

“我只是治了你的内伤,外伤自己擦药,不然会感染的。顺便说一句,看你的性格,应该可以自己动手吧。不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啰。”这么好强的人,苦痛想必都是憋在心里的。

“嗯。”

嗯?就一个“嗯”字?我不由怒火直冒,

“臭小子,姐姐我半夜飞了那么多路,就为了你这破命,你就‘嗯’了一声,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惮度!!!早知道姐姐我就直接看着没心没肺的你被打靛无完肤、蓬头垢面、命丧黄泉,让阎王老儿府里添个恶鬼算了!”

“我没让你救我。”淡淡的语气。生气,我很生气!

“你~~~”好,我抚了抚胸口,顺气顺气再顺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现在我要出去,洗把冷水脸,对,出去。

我蹲在溪水边,舀水猛地往脸上冲,太阳露出了半个脑袋,清晨的凉风也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望着溪流中那张缓缓晃动的小脸儿,刚才洗脸时脸上那小破孩的血污被洗了下来,小脸长得倒是非常不错。可又想到那破小孩的脸,怒火又直窜。不对啊,我干嘛要离开,那里又不是他家,不行,赶紧回去!

“破小孩!”砰,我直接踹开门,“我说……”

时间静止,山风穿堂入室,

“对,对不,起。我,我……”我立马转身就跑,我想我的脸现在可以直接炒熟鸡蛋了,脸红续红不止,气都喘不过来,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鼻中流动。啊~这破小孩,基因怎么这么好,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还,还,衣衫不整,我,我,我。

“啊~”

很久很久,太阳出来了,山中的鸟儿不知是不是都得了失心疯,叫的人心烦意乱。

“破鸟,你再叫我翻了你老窝!”

“怎么了?”

我一转身,破小孩身穿墨青色长衣,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墨色眸子直直望着我。

“我,破小孩,那个,”妖孽!!!不止一次我这样想到,当初世界大战A国只派出他一个人,估计就赢了,“你用块破布把脸遮起来。”

“怎么,我的外貌让你不快?”冷冷的语言,却含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没事,我每天都看到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师父们也算是“绝代”,云姐凤丫头也一天天显露出绝代美人雏形。只是,在面前这妖孽破小孩相比,逊色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哦。

“你的伤如何?”

“没有大碍。”

“你就别逞强了,快点回去躺着,每天这样生活你累不累?你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破小孩,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只会死撑着。”我不喜欢背负着太多东西,那样很累很累,做人就该潇潇洒洒、快快乐乐。

“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是呀,我随身带一颗解毒丹,很多毒都可以解。我知道你要谢我,没事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大方的说道,是的,埋怨终归埋怨,偶尔救一个人也不错。

“暗夜门的毒有那么简单?”

“好了,别管那么多,毒解了就万事大吉,回去躺着。我去给你熬药。”什么暗夜门不暗夜门的,我那大师父可是响当当的毒圣。左手作势要推他回屋里去,右手的“暗器”准备。

“你别动哦。”甜甜的话语,我轻巧地转身走到他面前,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面对面,他俯视,我仰视,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我这才认清一个鲜明的事实,我只有十岁,他少说也比我大那么两三岁。我整整差他几个脑袋,天!昨晚我是大力神附身了?是怎么拖回这个庞然大物的!

他俯视着我:“做什么?”

“送你个礼物。”我邪邪一笑,一跃,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上他那妖孽的脸。

“啪!”新鲜的泥土浆,落在他的脸颊。

破小孩本要出手,可他受了伤,身手自是不够敏捷,肯定敌不过我速度。

“你干什么?”破小孩抚上脸颊,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只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竟然没有看到半点生气的现象。

“看着你的脸我会生气,还不如一滩泥巴遮着。”我直瞪着他,尽量使我看起来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这妖孽破小孩,怎么脸上有泥巴看起来也这么……就那身上的气势,让人后背直冒冷汗。转身,掩盖自己的情绪,

“快点回去躺着,脸上的东西先留着。破小孩。”

我径自走向小屋,或许是心里火太大,以至于出现了幻听,要不我怎么会觉得背后那妖孽破小孩在笑?

回了屋后,破小孩竟然真的乖乖躺在猎户的小床上。我端了碗药过来,

“喝了。”

“嗯。”

“又是一个字,多说个‘谢谢你’‘辛苦你了’之类的,你会招来麻烦么?破小孩就是破小孩,一点礼貌都没有!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谁都要伺候你!”

怒火又来了,我气冲冲的吼道。这家伙,怎么每次在他面前我都不能淑女点?

安静了一会儿,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屋子外面,山鸟乱鸣,树叶发出飒飒之声。

“多谢。”没有任何情绪,端着药一饮而尽。这下倒是我觉得怪怪的了,看着他把黑色药汁喝下,半响反应不过来。

“谢谢你。”破小孩礼貌地说了句,把碗送到我面前,“麻烦你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下意识摸了摸破小孩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怎么言语这么怪?”我喃喃道。接过碗,走了出去。

破小孩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超出我的想象。昨天还是全身伤痕,半死不活的,今天晚上,脸色就不再苍白,呼吸也变得均匀多了,不知是我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自身的作用。看来他的功夫很高,至少在我之上,以后行走江湖可是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熬药,斗嘴,发怒,休息,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

离猎户小屋很远的一个山谷。

“破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再次问他,已经不下五遍了,这破小孩就是铁打的嘴巴,怎么都不说清楚。是的,那家伙可以下床了,昨天就可以下床了,现在正在山谷里闭目运功。妖孽般的脸隐藏在半块猎人面具下,却依旧掩盖不了他身上那种傲视天地的强势与冷冽。

“行,我就叫你破小孩了,喂,破小孩儿,你练的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