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栗皇后只有硬撑到底,她迎上明知故问的刘启,朗声道:“回皇上,暂时还没有找到。”

绝不可以!

谷雨心中一动,难道说这个地窖不隔音,还能听到上边的声音?她狐疑地瞧了陈娇一眼,昏天暗地里头,她的面色因为缺氧而潮红,眼皮也耷拉着快要睁不开了。瞧她这副模样,就算真的听到了刘彻的声音,也应该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小王爷,你也说与我约为兄弟,如今做兄弟的想问你讨个女人做媳妇,你就推三阻四,这样也算得上兄弟?”乌洛像是故意跟刘彻抬杠,诚心要让刘彻无从选择。

谷雨终于回过神来,眼角的热气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难道今天就要在这里被人霸王硬上弓?然后呢?继续帮着刘彻成为太子,当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她原本可以安安心心回去交差的时候,她却得被这个不明身份地乌洛继续纠缠?甚至真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他地老婆?十三四岁的身躯为他生一堆孩子?

“哈哈,就是因为不像才让你来的啊。”乌洛勾了勾谷雨地下巴,“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也无妨,人征服另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但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只有一种。幸好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我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好了。若你成了我的女人,就断不会出卖我,就算你不肯承认你是谁。你背后地人是谁,你也没有谋杀亲夫的道理,对不对?”

“忍你个头!”谷雨想要把积攒在自己心中地脏话都一股脑儿倒出来,可是面对着软硬不吃的乌洛,谷雨倒是听话的不再挣扎。挣扎只会让身体接触得更加密切,只会让乌洛这个小流氓占更多的便宜,更加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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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听得乌洛语气一变,两只眼珠子也放出光来,甚至捉住自己手臂的虎口也不禁缩紧,谷雨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乌洛,零陵香古称熏草,被现代社会广泛用于spa,她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知道的东西多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是天经地义,可是那群贼人他们之所以捉娇娇,只是为了要我荣儿的性命!一定是为了要我荣儿的性命!”栗皇后比起刘嫖来更加激动。同样是人母,同样心疼自己的孩子。

“那,那就好。”明明有些不痛快,但谷雨除了肯定他的做法还能怎样?既然是他的宿命,那么其他人的死亡和失败便也是宿命。他这样做,让她根本找不到一丝诟病。

“皇后的意思,就不用送这赎金,任由谷雨自生自灭?”

“行了。”刘彻的声音有点冰凉,“你就留在这吧,别让别人现你的行踪,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曹寿心中一动,看向杀机腾腾的平阳公主,“公主,你……你想做什么?”

平阳公主和曹寿立马围了上来,两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平阳公主拉着谷雨的手,“真的是你?”扭头看向刘彻,“弟弟,母亲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谷雨站在门外,眼见刘彻快步走上前,扶着平阳公主坐定,“姐姐,彻儿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老鸨一看金子,眼睛一亮,也不忙着推销,当即就眉开眼笑,“公子你自便,我就在前边大门等着公子,公子想好了就跟我说。或,公子要是看哪家门口没有挂牌的,只管进去撞运气,那也有趣的紧呢!”

谷雨猛地返转头,却见一个翩翩白衣公子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昨夜才见过的刘彻。

谷雨心惊肉跳,此时的她已经再不敢掉以轻心,不敢扭头,不敢露出任何异样,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根,在这批禁卫军的眼皮底下往另一条岔路上走去。

空间的距离让公孙贺的心情平复了些,他看了谷雨一眼道:“他们还不知道你在我这。听说王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我还是去跟公主、侯爷说一声,也免得王夫人担心。”

谷雨只觉得眼皮好沉好沉,但肖遥桃的那张坏笑的脸却一直浮现在自己的面前,耳畔好像响起了刘彻的声音,他平静地说着,你会后悔的。

刘彻对着说客谷雨笑了笑,“可惜我不想,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一句话,将谷雨瞬间打入冷宫。

终于,黑衣人的脚步停住了,当黑漆漆的椒房殿出现在谷雨视野中时,谷雨茫然不解的抬头看向黑衣人,“我们要去这?”

“要是你没被他们现,就好好地隐藏自己,等待着大部队的到来。要是你不幸也被他们现了,就在他们捉住你之前,用急救圈离开此地!听明白没有?”肖遥桃的眼中闪烁着一股决然,让谷雨只觉得害怕。

谷雨返转头,这时候才想起去找那枚急救圈,可大殿当中一片黑暗,她扔出去的方向却又正好是几重幔帐重叠处,谷雨奔过去在地上一阵胡摸,只片刻功夫,老太监就已经冲到自己跟前,让她再没有机会去找急救圈。

他不由分说,拖着谷雨就往门边跑,正要走出正寝的时候,蓦地手一松,毕恭毕敬地向外头躬身作揖,“皇后娘娘。”

“是么?那外公,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这是谷雨最喜欢玩的了!”谷雨连忙建议道,能躲则躲,她把自己藏起来,看你可怎么找。

王美人呆了呆,难以置信地看向栗皇后,栗皇后带着笑,但双目当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王美人被栗皇后的眼神瞧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把眼光投向刘彻,想要从自己的儿子身上得到方向。

谷雨心中一阵恶寒,这《艳歌罗敷行》就是后世的《陌上桑》,没想到刘启这么低俗,居然让刘彻用那么高雅的编钟来演奏所谓的艳歌,而且他看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把他比作太守,把自己比作那个被太守调戏的秦罗敷吗?

谷雨深吸了一口气,迎着刘彻的眼光,决绝地说道:“我当然想去。不论做什么,我都无所谓。”说完这话,只觉得心中一阵堵,她扭转头追上王美人,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脸,但脚步却越走越是沉重。

“原本?”刘彻仰起头看了一眼明月,“谁也不知道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不行,我才不回去!”谷雨断然地把自己的手从肖遥桃的手里抽离出来,“组长,我好容易才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就算大部队来了又怎样?带走穿越是容易,但要一步步回拨历史,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组长,你就等着吧,我不会让阿娇和那个刘荣结婚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历史回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