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台里响起哨兵急促的声音:“有一支车队正快向我们驶近情况不明请來查看”队员们一听迅扔掉手中的牌抄起装备便往大门口方向跑一边跑一边穿着防弹衣刘君浩骂道:“张伟泽你个乌鸦嘴说什么來什么这下不无聊了”

“有酒吗给我一瓶”

但是当时也就是现在当雾气渐渐飘散后绍辉把那些洋祖宗刚刚骂到清末便看清周围情况他站起身眺望借着月色隐约看到寥寥人影钻进深夜不见踪影他放下枪抬头望月月光依旧清冷但是这山里已经完全换了模样早已失去雪山原來应有的纯洁和震撼上山的那条路已经被几十人的血染成红色时间比较长了血液在寒冷环境里结了厚厚一层冰并且透着暗黑色成为一条充满死亡气息的山路山顶和道路上散落着无数个弹壳子弹已经打破了这里的一切几十具尸体或不瞑目或狰狞地躺在各个角落生前的种种彪悍和辉煌随着体温的冰冷而远去此时活着人的枪管仍是滚烫队员们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慢慢地潜着身体走下山梁來到这个山顶山顶边缘有一摊浓浓的血迹顺着角度滑下山坡这是孔昊天最后一道生命轨迹绍辉站在这里静静看着潸然泪下

“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会走他们嗜钱如命如果他们认为有一大笔钱摆在面前但有可能因此付出生命他们肯定会选择冒险一百五十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值得他们來拼命”绍辉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感觉暖和后又用手捂住枪机:“雇佣兵本來就很难对付拼命的雇佣军更难对付如果不是仇恨咱们最好撤退”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此刻的心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幸存的两名人质正躲藏在安全的地方分队完全有理由撤退可是沒有一个人提了出來唯一的原因就是仇恨半夜被袭击和两名战友的死亡旧仇添新恨他们有心置对方所有人于死地

山顶上恢复了平静三名人质在山坡中飞奔着“砰”随着一声枪响一名人质跌倒滚了几滚后被一块岩石绊住鲜血染红了他回家的这条路狙击手开枪射杀在战场上是令人非常恐惧的杀生手段反过來也是枪手最危险的时刻赵正豪根据响声迅判断出來他锁定的这个地方正是敌方狙击手的藏身地另一个狙击手已经被绍辉归了西除了那支大口径外这是最后一名狙击手了想到这他心里泛出一丝狂喜他对副手周烨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移动身体和左明一样身体与枪呈七十五度角以枪为中轴线两人身体成为一个大八字形赵正豪通过狙击镜看到那个敌方的积雪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对方正想转移位置狙击手永远不能在同一个敌方射击两次以上这是狙击界铁定的原则赵正豪沒有犹豫“砰”的一枪将对方永远定格在那个方位随即群山之间响起一声仿佛雪崩一般的恐怖枪声空气如一块偌大的白布被巨型剪刀撕剪着“噌”地直奔赵正豪方向而去“咚”子弹不偏不倚砸进两人之间的空地中引一场小型地震赵正豪被震得浑身麻两眼黑周烨感觉体内气息不顺咬着牙硬挺着突然他低头咬起一堆泥土含在嘴中身体颤了颤终于把喷嚏压了回去在另一个方位左明辨明枪声所在的位置调转枪口指向那边狙击镜扩大了远处的景象但是沒有现狙击手的位置他凭借多年的特种训练听声判断位置将镜内第三个箭头压住一块石头稳稳扣下扳机通红的子弹呼啸着划破天空飞向那边透过镜片现子弹钻进石头时所产生的震动有些特别这种震动只有长时间浸在射击中的人才能觉左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最大的压力看來已经解除

“他说什么”刘君浩趴在旁边问道

“注意山脚下出现情况有二十三人出现在轴线上正往山顶爬去大家进入作战状态”吴炎通报道他带领着三个陆战队员正隐藏在低坡中侦察情况轴线便是上山的这条路也是最快能撤离的唯一一条路山地作战中非常重要的一条便是要保证后方交通线的畅通如果此路被堵死那山上队员们的生路基本被堵死一半

“钱我们带來了人呢”绍辉扬扬手中的箱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雇他们袭击我们”

你不会留心我

“吴炎,醒醒,别睡了。”刘君浩看着绍辉走后开始叫醒吴炎。

“弃厂!撤到外面开阔地带再打!”苏岳松果断下达命令。如果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所有队员都会随着他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