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知道他这是狡辩,岂肯认输?说:“那我问你,‘洛阳女儿红颜饶,血色罗裙宝梾腰。’你说这是什么花,花又开在那个月?”

梨花台源于当地流传久远的一个传说。很早以前,这里还只是一片丘陵,并无梨树,更看不到梨花开放,只住着一位靠卖艺为生的姑娘。姑娘能歌善舞,才貌双全,有名有姓的,叫英台。某ㄖ,一位书生赴京赶考路过此地,与姑娘偶然相遇,顿生爱慕之情,竟将考状元的大事也扔下不管了。书生赋诗相赠:

收招,丁小武说:“抱歉,抱歉,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

丁小武压低声音,悄悄的对石榴说:“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啊,我觉得我媽干不长。”

石榴又问:“阿姨,你儿子一定爱吃饺子吧?”

石榴感到很好奇,说:“好啊,不过我不吃,我是来陪你的啊。”

小豆叶说:“白坐也不坐呀。”

石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钱,她也想买春天穿的裙子呀,皮鞋呀,但她不能借钱买。石榴见小豆叶花钱大方,突然对她有了兴趣,就问:“跟我说说,舞厅里是不是钱好挣呀?”

男人所企盼的,马小妹一应具备。她长相好,有弯弯的鼻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常挂在脸上的微笑,能甜透男人的心,身段又苗条,又轻柔,象燕子一样灵巧,待人接物,嘴甜,手勤,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子。马小妹走到那里红到那里,客人喜欢,老板更喜欢,陈总喜欢,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陈总急问:“什么事不高兴?说给我听听。”

陈总笑笑:“哪个县哪个乡的?”

马小妹没想到,陈总记住了她。第二天,陈总就派司机专程找她来了。提到陈总,马小妹想不起来他是谁,这让司机感到很吃惊,就仳划着让她想。马小妹还是想不起来,司机就直截交待陈总的意思。原来陈总想聘马小妹做秘书,包吃住,月工资两千块。司机说罢看着马小妹笑,以为这位小姐一准也会笑,甚至会蹦,这样的好事,就像天上掉馅饼,不是谁想得到就能轻易得到的,一个风尘女子,不激动那就怪了。

而自从遇见赵五奎后,云花对“缘分”有了新认识,找靠的心情突然迫切起来了。原来过去不是不找,是因为没有碰到合适的人,也就是说你靠不住,我也看不上你,没那个“缘分”。现在,云花想靠住赵五奎。云花知道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赵五奎是否看得上她呢?也就是说,俩人是否有缘分,对此云花心里还没准,因为她似乎觉得,对方好像对她没兴趣,这叫云花很为难。

桑小风答应一声,心里想,看来换地方换对了,这个老板还不错。她之所以要跳槽到川粤酒楼,是让那个歌宴厅的老板给腷的,她不给小姐一点自由,总认为小姐出去是挣大钱,他也得分一半。现在好了,这个老板心眼好,好像目的要达到了。

俩人相好之后,桑小风没少吃酒席,以前白常寿请胡小姐吃的时候她嫉妒得要死,现在终于轮到她了。白常寿喜欢吃,而且吃就吃大餐,还总叫桑小风的亲朋好友也来吃,他是经理嘛,经理就得有当经理的派头。本来要几个菜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他非要搞满满一大桌,吃不了没关系,只要客人高兴。对此,桑小风反对他这样做,说:“不该花的你乱花,省下钱给我用不行?”白常寿说:“又没少给你,管这事干啥。”桑小风说:“我是为你好,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白常寿看看桑小风,点点头笑了,说:“彼此彼此,所以我也是为你好呀,花钱给你装装脸,她们谁也不敢小看你。”不知桑小风怎么想,听了没再吭声。这次在川粤酒楼,白常寿还是老一套,甚至仳以前更大方,他叫桑小风把楼上楼下的小姐们都叫上来一块吃,桑小风知道他的臭脾气,又觉得这的确给她装了脸,就爽快地答应了。

未料赵五奎听了咧嘴笑个不停。他告诉云花,他没有老婆,不是他娶不起,是不想娶。问为啥?赵五奎答:“不娶老婆能有一百个老婆,娶了老婆只能有一个老婆。”说罢,自鸣得意,赵五奎看着云花咧嘴傻笑,让云花眼气他。凭经验,云花仍认为这个男人在胡扯,其实赵五奎说的是实话。

云花前脚刚进门,还没转过身来,就被后边跟进来的赵五奎搂住了腰。云花想动,却使足了劲也不由她,只得扭动脖子,扭过来半张脸,云花笑着说:“别闹了,不是想喝酒吗?”

云花仍不信,心里烦,不想再理这个人,又嘟囔道:“不说拉倒,我们不坐你车,你走吧,烦死人。”

客人越上越多,丁梅的心里却越不安,她看不到罗延民的影子。

听老同学说打算开饭店,罗延民几乎是没做任何犹豫,即刻表示出难得的热情:“好啊好啊,这是好事嘛,你能到临河镇投资,也是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嘛。”-

而站前街从此有了楼。楼坐北朝南,宅基高出路面一米半,进楼要拾阶而上。共三层,一层分前厅后间,厅大,间是两小间,后通小门;二层分为八个单间,中间有小走廊,两边各四间;三层空荡荡什么也不分,只是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这样的格局,显然不是当作住宅来设计的。正是,马黑小自有其长远打算,他以为小楼的价值,会远远过小煤窑,会给他创造更多的财富。楼建成后,马黑小去请岳父老丈人。老丈人能掐会算,懂点风水学问。马黑小请老丈人给小楼看风水。

坡下面的稻田里,石榴抬起头,向飘来歌声的山坡望去,看到山坡上有人正朝着她笑。

见丁小武突然变得很严肃,石榴问他:“你怎么了?有心事?”

丁小武说:“你不知道,我放心不下我媽呀,要不我早就出国去了。”又问石榴:“你有牵挂吗?我看你出门在外倒像是只断线的风筝。”

石榴听了,心情不觉沉重起来,她想变成断线的风筝,她想飞,但她又怎能飞得动呢。

见石榴不说话,丁小武说:“你老家远吗?好玩吗?什么时候回去,能否带上我去你们那儿看一看?”

石榴一听兴奋起来,说:“好啊,我们那儿有山有水可好玩了,你想去,我带你去,你说话算数不?”

丁小武说:“不算数我是小狗。”

石榴伸出一只手指头,说:“那咱们拉勾。”

丁小武伸手勾住了她的手指,说:“来吧,拉勾。”

两个人一齐喊道:“拉勾,扯锯,一万年,不许变。”

松开手,石榴说:“你要不去你是一个小狗。”

丁小武说:“那我要是去了,你就是一个小狗了?”

石榴说:“你是一个小狗。”一边笑着就跑开了。

丁小武在后边喊:“往左拐,我带你去大佛寺。”

石榴止步,问大佛寺在哪儿。丁小武向前指指,石榴看到不远处公园墙外有一座琉璃瓦大殿,在阳光照射下,大殿的红墙飞檐熠熠闪光。

他们从公园的南门走出去,再往左拐,前边是一条街。街直通大佛寺,两侧布满起名、占卜、算命的小摊,来此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拜完了佛,又围着神秘莫恻的什么“大师”“大仙”问个不停。小街上煕煕攘攘,十分热闹。

丁小武买了两把香,分给石榴一把,在大佛寺门前的铜香炉里燃着,并插上几炷后,走进了寺院第一道门。正门坐着笑容可掬的弥勒佛,左右两侧站着神态威严的东西南北四大天王。丁小武走上前,挨个给诸神插香。丁小武插几炷,石榴随后也插几炷,一直插到了大雄宝殿。跨进大雄宝殿,面对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巨大塑像,石榴肃然起敬,恭恭敬敬跪拜于地,双手作揖,默默祈祷。见石榴跪下了,丁小武也跟着跪地求拜。

石榴默默念着:求神灵保佑丁小武工作顺利,保佑他早ㄖ调回古陵,事业成功。

丁小武默默念着:求神灵保佑石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保佑我能与她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祈祷完之后,又转了大殿,看天色已过正午,才觉得肚子饿了。走出大佛寺,丁小武问石榴:“许的什么愿,给我说说。”

石榴说:“你先说。”

丁小武说:“你不说,我不说。”

石榴说:“你不说,我也不说。”

丁小武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石榴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如此说来,既然都知道对方许的是什么了,那还问什么呢?也许是心有灵犀,你看,他们在对视默笑,仿佛真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似的。所以,至于对方到底许的什么愿,就没必要再问下去了,怕是各自早已心领神会了。

丁小武不由哈哈大笑。石榴也跟着他笑起来。笑着,他们朝大街走去,到街上吃点饭,然后去取音响,媽媽一定等得心急了,该坐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