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爷顿喜,调派大半人手赶往此地。他下意识的认为,四人都在那里,俩人应该是在前边探路才被现的;何况只要抓住两人,还怕另一个不回来吗?也怪局长没有把话说清楚,只是忙着邀功;说在一座山里现了俩个人,正是华爷要找的人。jing察局按兵不动,局长没下什么命令,生怕走漏风声。

说实话,阿兰很吃惊周健强的行为,按理他应该是不敢走人道的,此刻却偏偏反行之。有些不安地看向他。周健强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没再有多的表示。

被华爷抓住,那就只能是受尽折磨,慢慢死去了。逃跑的可能,基本上不大。还不如当初乖乖地选择顺从。可他就像那笼子里的小鸟,总要扑扇几下翅膀,撞一撞牢笼,头破血流的惨痛后,才会知道能不能掌握那原本属于他的ziyu。

“强哥!”

“我去吧,强哥。”老牛刚要说,肉蛋抢先说道,并下了车往酒吧走去。

“嗯,你哥他忙;任务又危险,说不定那个……哈;早就那个了,你不是联系不通吗?呵呵呵!”周健强看着阿兰调笑着。

“痛心啊!我可是一分钟想你六十次!”周健强捶胸顿足地调笑道。

局长的眼微眯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做得好。录像带给我吧,上边要亲自查。”

“华——爷。”省副书记死死地咬着牙,拧成一团的双眉下的双目充了血丝,搭在双腿上的双拳因用力过大而导致小幅度地抖动。他有暴走的迹象。

“几点报的?”腾琼眯着眼看着他。老滑头,腾琼已经猜出他们在当中捣了鬼。

“朋友,用帮忙吗?”周健强似刚好路过的样子,停下对女子露出一个柔和地笑,道。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令她吃惊,除了家畜地叫声,几乎听不到什么城市该有的喧闹。在她的印象里,农村应该是那种脏乱不堪的地方,有几分未开化的野人的味道,应该是很落后的。不过这里除了很落后,看不出别的什么,反而还有种很清净的意味。难怪修行的人会选择在深山老林里,阿兰静静地感受着这里,这大概是他的家吧。

看着窗外的背影,朝阳下似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他的心忽然很痛,不同于听到兄弟死去的那种痛。

“醒来了?”不由沉浸在当中的阿兰察觉到身后地门响,回头问道。

“嗯。”周健强点了点头。走过去站到了她身边。

阿兰被他一搅,再也感受不到了刚才的感觉,但又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好,忽然觉得很尴尬。

“这里好吗?”周健强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忽然问。

“挺好啊。”阿兰有点不自在,又不知道他的意思,似随意似由心地说道。

“我的家就是这里的。”周健强看着院里长出几个零零散散的果子的果树,说。

“噢。”阿兰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愿意跟我在这里过吗?”周健强的双眼里确实有些渴望,他看着阿兰,说。

“啊?这个……”阿兰慌了一下,随后觉得自己地举动是不是露出了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掩藏。

“呵呵,我知道了。”周健强笑得有些失落。

阿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周健强转身到墙角小解去了,完事又进了屋里。从屋内yin湿的角落提出一小桶汽油,加进落了些灰尘的旧摩托车的油箱里。加满后,放好汽油桶,把摩托车推出了屋外。

阿兰很诧异,问他要做什么去。周健强说要去县城。阿兰猜到了些什么,她昨夜听到电话里说要他三天内赶回去。

“那我呢?”阿兰问。

“一起去;走吗?”周健强一面擦拭摩托上的灰尘,一面看着她问。

阿兰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去我还去哪啊?”

没吃东西,他骑摩托带着阿兰往昨夜下车的县城去。穿过村子的土路时,遇见几个牵牛出来的老人,见到他竟是惊讶之中带着嫌恶。阿兰想想也就清楚了,他这种人确实不招人待见。

摩托车出了村子,上了昨夜的那条柏油路。再见两边景物,不再是昨夜的那种朦朦胧的神秘感了。杂草,庄稼地,石桩,“退耕还林”围起的铁丝网,山上高低的树……但还是让人有好奇,想去看看山上的另一边是什么;也或生出一种放开心灵之意,不由想要浪迹在这“荒无人烟”之地。

周健强骑得很快,让清晨清凉的风变得有些冷了。阿兰稳稳地坐在后面,双手托着身后的铁架子,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她在时刻地打量着所能见到的山水间的种种,那是一种平常的奇特,不去细心地品是不会现的,她也同时在想着很多事。眼前的景物虽好,眼下人事却是个麻烦。

县城也算很繁闹,人来人往,挤得有些显得街道很窄的样子。周健强骑着摩托直接来到了车站,停在门口。“你进去买两张车票。”说着,掏出些钱。

“去哪的?”阿兰下了车,问道,没有去接钱。

“随便哪的都行。”周健强又示意着把钱递给她。

“你是要一个人走了吗?”阿兰没动,盯着他半响,说。

周健强一笑,转头看着前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人,半响道:“有些事,我得去做。”

阿兰冷笑:“你去不是送死吗?”

“那你的意思?”周健强一挑眉,“找你哥自?哼哼!”

“找我哥自,我能帮你求情。”阿兰调笑道。

周健强低头笑了,点了支烟,看着阿兰道:“能跟我说说你哥他们为什么要放我离开吗?我实在想不通,呵呵呵!”

阿兰听懂了周健强的“意有所指”,正想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但见周健强一副“高深莫测”地笑容,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兄妹俩长得很像。”吸了口烟,周健强笑道。

“呵呵呵;你是说我长得想男人?”阿兰斜睨着他,带着几分笑意。

二人忽同时哈哈大笑。

“像;十个男人也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