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如果你不陪我喝,那我就一个人继续喝……”她踉跄着就要往门口走。

她有点生气,挣扎着想下来,“放开我,我下来自己走……”这个男人,很像是个黑箱子,丝毫无法窥见内心,此刻真的很想打翻打破它,让一切的表情,乃至只是简单的喜怒哀乐都呈现在他的脸上。

于是跌跌撞撞地扶墙出去,小双旁侧随着不敢远离,很是担心她磕到自己,只是她却又不让她碰,一时焦急得很,“夫人,小心哪……”

“别去。”凌涵摇摇头,一把抓住了她,“小双,坐下来陪我喝一会儿酒吧!”

但见言馥雅忽然疯一样地双手敲打起自己的肚子,不知力道,但是这样子足以让人忧心,“为什么会有他……我不要他……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你的孩子……”倾倒着心底的情绪,泪如雨下……

凌涵终于看他,“钟叔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也一点都不后悔从家里走出来,即便是终身大事,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学着好好处理的。”

就坐在致雅聚的秘间里,钟梁将最近的开支账册全部拿给她过目,有他打理着一切,凌涵是一点都不用操心的,看着满满的盈余,便道,“钟叔,你结算好之后,将剩余的银子送回钱庄弥补之前我所拿走的,这样一来,我爹查账的时候也就不会怀疑了。”

凌涵不信他的话,可是也明白像他这样的人,逼问是没有结果的,于是点点头,“我也看得出他痼疾缠身,只是不愿意就医,更不愿意戒酒,还要麻烦大夫了。”

凌涵不禁皱眉,“你说的是姚天意?他为什么要缠着你?”能够让他缠着,也要是有利用价值的人,要知道这个大夫性子也甚是清冷……

凌涵一愣,“你六哥戒酒是在我的婚礼之前吧?”

凌涵听着她的叨叨,忽然想到,“你怎么如此肯定我嫁的是冰块呢?”她指的是靳煦阳吧!婚礼举行的晚上,两处洞房分开,不算很近,但也有距离,更何况她是在自己洞房醒来,只是新郎换了人。

“我明白,我都明白。”钟梁点头,“只是在很久之前,我便为小姐准备了一份成婚的礼物,虽然错过了时候,但是只要小姐幸福,那便足够了。”

那看似五十多岁蓄着长长胡子的男人起身,脸上挂着淡淡宠溺的笑,眼底也有欣喜,“小姐,竟然真的是你!”

凌涵摇摇头,无奈道,“我就在这府中,难道你还怕我凭空消失了不成?”

“这算是邀请吗?”凌涵无奈笑道。

“那让人将账本送到房中来不就好了吗?”何必强撑着要走些路过去,这里离账房说远不远,但是不是毗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