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摇摇头,应该只是巧合吧?可是又很难肯定这个想法,毕竟忘天楼如此大的排场,除了需要钱,还是需要强大的后盾才能够如此屹立不倒的。所以,未必不是巧合……

他急匆匆而来,左顾右盼,眉眼间净是失望,可还是规矩地行礼,“夫人。”

老头子直点头,“不枉老头子我彻夜不休地找,终于让我挖到宝了!啧啧,那么多酒,足够我残生醉生梦死了……”

看她有些迷蒙的样子,薇茗不禁一声笑了出来,“姐姐,是不是新郎喝醉了酒,洞房做了错事,然后惹你生气了?嘿嘿,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副好奇跃跃的模样……

“姐姐似乎有些不高兴?”薇茗瞅着她,“我是因为楼里实在无聊,这才出来走走,可是你呢?都说新婚燕尔,你们该是开开心心地腻在一起才对!”

凌涵拿着账册的手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不禁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嗯,我成亲了……”

于是两人相携出去,只是轿子落地,分道扬镳,他是看着她进了致雅聚的,凌涵看着他远去的轿子,这才转身由丫鬟领着进了偏侧的房子,心底不禁侥幸,幸亏调走了小雪,带的是自己的人。

闻言,凌涵淡淡一笑,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她去看过忘天楼,那样财大势大,与之拼搏定然不过,目光只能投向闺阁女眷了,索性这里民风有些开放,不似帝都那般对女子要求甚严。还有,美味佳肴固然吸引人,但是这样若有似无的暧昧,更加能够撩动人心,佳话成就是美谈,即时闹了笑话,也是流言纷纷,无损致雅聚的生意,甚至更加一传十十传百,人心如此。

凌涵脸色微熏,有时候真的很不懂这个男人,分明神色淡漠得很,说的语调也是疏冷,可就是这样似乎的撩都能够让她窘迫非常。她想知道他是否刻意*自己,仰头看他依然是平淡无波的表情,只是眼底隐隐浮动着一丝浮光掠影。

小雪点点头,笑笑道,“没有夫人在,大少爷就不肯喝药,我也没有办法!”

看她蜷低垂,耳边还萦绕着她近乎喃喃的低语,靳煦阳黑曜眼底掠过一丝光芒,转瞬归于静默,“那么现在呢?”

“这样最好了!”凌涵点点头,“不过只怕他是不肯乖乖合作的,要大夫你费心了。”

凌涵回头看他,只有瘦削的背影,披散的长里有着缕缕银丝,笼罩在阴影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当初或许便是见不得他如此落魄,便道,“这酒依然还是很香,酸的或许是心绪吧!若是心情是甜的,即使酒酸了,成醋了,斑斓的也是生活。酸甜苦辣咸,人生如此,关键还是在于人喝酒,还是酒泡人,我还是希望它们只是调料,而非被动浸泡。”

靳煦阳看他一眼,微微皱眉,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但也恢复得极快,接过酒杯,看着她眼底的执拗反而笑了,“看来娘子今天很想灌醉为夫的?”

“我向来漂泊惯了,住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有四面墙一个顶能够遮风挡雨就好了。”老头子酒坛子一挥,酒坛子已经空空了,一叹,“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两天不见,这老头依然故我,手里还是拎着一酒坛子,还未走到跟前,已经开始嚷嚷,“那公子在哪里?老头子我的酒又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