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本少需要钱也不会用这种爱国人士的血汗钱,你这种做法不是在帮我,而是拉我下水”段辰指着他鼻子:“要是你下次再自作主张,本少扒了你的皮,抽你筋”

先是一阵撞击的声音,最后才是骨骼爆裂的脆响。两道不同的声响一前一后,构成了好听的交响乐。

得到解脱的冰美人连忙后退数步,与白衣少年站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安全。她感激看了后者一眼,复杂的目光在他面具上停留了半响。“谢谢你出手相助,我会记在心里”

众人心里默哀,特别是老一辈的富豪,他们暗暗感叹一代不如一代。

ri本人一句“东亚病夫”,就是当着z国人的面打z国人的脸。

“没想到是他?段辰怎么会在这儿?要知道这儿单单是入门费都要上万”冰美人喃喃自语,绝美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解与惊讶:“莫非是他旁边“高个子”带他进来的?”

在南海市,只要段辰不明目张胆杀人,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也有人帮他擦屁股,分分秒秒摆平。

是叶远。

上百条黑sè锁链只有大拇指粗细,它们用特定的方法固定在天花板上,条条垂落半空,不可能掉落。

“你聋了么?还不快滚!”

狱ing吓得脖子一缩,脚步往后微挪,但还是没有离开。

哟呵!居然敢不听话?段辰大为恼火,什么时候连一个小小狱ing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身影一闪,瞬间来到狱ing旁边,一把抓住他衣领提了起来。“是不是收了人家东西?”

果然,他猜对了。

“二王子,您老眼睛雪亮,慧眼如珠,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狱ing嘿嘿一笑,不敢去看他眼睛:“不敢满您,那二人确实给了我一点“小”礼物”

“哼,本少就知道,要不然你哪会管这档事”段辰冷笑两声,松开了手臂。

虽然表面上很生气,可实际上他对狱ing没有一丝怨火,要不然当时就一脚将他踹出大门,哪还会听他罗里吧唧?在锁龙,他与大部分狱ing相识了近十个年头,对他们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从来不舍得打骂。

“二王子,那您看?”狱ing小心翼翼看着他。

段辰噗嗤一笑,乐了:“看什么?去看那两个骗子?”

“也许他们不是骗子呢”

“屁话,不是骗子是什么?是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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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ing讪讪一笑,老脸憋得通红。他无言沉默,有些尴尬,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见他这摸样,段辰心里一软,想起了那位教他武功的老人,只不过他在前几年就去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去会会那两个骗子。带路”

这话就像雨后甘露,令刚刚退出房门的狱ing大喜,大起大落的他兴奋的老脸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撒丫子领路而去。

穿过一条长廊,跨过一道道紧闭的铁门,狱ing的脚步停留在一间牢房面前。

哐当!铁门被他用钥匙打了开来。

放眼望去,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两张冰冷的铁床横放,铁床之上,坐着两名年纪偏大的中年人,估摸有五十岁左右。

他们应该是亲兄弟,甚至可能是双胞胎,这点凭长相就可以看出来。两人都有点偏瘦,剃着平头,皮肤很粗糙,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岁月的刀在他们额头刻上了一条条如溪水般的皱纹。

那两个中年人一见到狱ing,ing神一振,当目光扫向段辰时,顿时一抹掩饰不住的狂喜流露于表,他们连忙站起身形,先是向狱ing点头致谢,旋即才抱拳一礼:“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大家口中的二王子,段辰段大少吧?”开口的一个中年人有些不确定问。

段辰没有回答,而是朝后摆摆手。

狱ing识趣的退了下去。

中年人大喜,立即肯定这就是二王子无疑。

就凭刚才一个手势,那眼高过顶的狱ing便乖乖退下,这般权利除了二王子还能有谁?

“二王子,在下叫李黑,这位是我二弟,李白。”叫李黑的中年人介绍起来:“我们并没有犯罪,只是因为想见二王子一面,所以才不得不犯了一点事,好让条子带我们来这儿,目地就是”

“目地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和你们一起去开采那所谓的宝藏,是?”段辰将他后面的话接了过去。

“二王子所言极是,我们兄弟二人就是找你去开采宝藏,因为见不到您一面,也没有联系方式,不过后来经过千方百计打探,才知道您大部分时间都在锁龙度过,所以我们才想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目地就是希望借助您的力量,与我们一起开采那惊天宝藏”

“我的力量?我有什么力量啊?”段辰摇头失笑:“我不过就是一个狱长的儿子,从小没有母亲的半个孤儿”

说起孤儿二字,他眼眸中不自觉闪过一抹莫名的悲伤。

李黑不悲伤。

“呵呵,二王子太谦虚了,在华夏您说自己是第二大少,没有人敢自称第一大少”

“是呀是阿,要不然道上的人怎么都叫您二王子呢?”李白连忙附和起来:“在黑白两道,二王子金口玉言,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谁敢不买面子?在幕后,您是一个掌握级大财团的老板”

兄弟二人悠悠而谈,根本没注意到段辰越来越犀利的目光。“哦?为何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能耐?”

这二人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不给一个说法,那就呆在这儿不要走了。

李白与李黑互望一眼,同时点头。

李黑上前一步,微驼的背部一伸:“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身后有一张情报网,对某些事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所以清楚你外公乃军界大佬,父亲表面是个狱长,其实背后的身份我不用多说你也知道,呵呵,堂堂黑龙社的社长居然这么低调,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社长的儿子竟然比他老爹还要低调,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查到你的真实身份,当时一拿到关于你的资料,我们都不敢相信”

李黑摇摇头,不断感叹。看着少年的目光也不由带着赞赏与钦佩。

拳头微握,段辰心中一凛,脸上不动声sè,迈着步伐在牢房转了几圈。他低着头,嘴角那丝招牌似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过。

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李黑二兄弟心里着急,不时注意少年的神sè变化。手心的汗水唰唰往外冒。如果不是为了那份惊天宝藏,他们也不会冒险来到监狱,更不会说出大把秘密,将自己与背后势力陷入绝境。

他们很清楚,如果少年勃然大怒,要是有一丝坏念头的话,自己与后背的势力都跑不了,很可能面临鸡飞蛋打的局面。

这是赌博,大赌。

——堵少年会对这个宝藏产生兴趣。

不大的牢房寂静无声,被一股莫名的气氛围绕。

良久过后,段辰步伐一顿,突然转过了脸:“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锁龙来糊弄本少,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吧?哼,来人,把他们带走,我要亲自惩罚他们两个骗子”

李白身躯一软,黑脸乏白,宛如真正的李白。他吓得六神无主,知道计划落败,没有取得少年信任不说,还暴露了大秘密,看这势头,分明是要秘密处死自己二人------弄不好还要吃大苦头,面临严刑逼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