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吗?”

“那不是很好吗?又可以有舞会了。”阿朗松公爵笑得很yd。他对舞会很热衷,对周旋在贵族太太小姐身边很乐在其中。

“亲爱的夫人,”保罗恭敬的说:“您可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无聊的人的流言啊。”

“这种情绪我能够理解。”

“弗兰茨,我的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的意见和辅佐了。”索菲皇太后不无伤感的这么说:“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对你,始终是无私奉献的。”

她亲自为王子制定课程表:上午是历史和政治,然后由图尔姆堡男爵教授一个小时的击剑;午睡过后,下午是音乐或者美术,还有语言课,文化课上完之后,骑马半个小时,回来之后沐浴了便参加家族晚餐。

“陛下,想一劳永逸,那确实难度很大。”弗里德里克王储拿不定为什么奥地利皇帝会忽然示弱。“德意志邦联目前的问题太多了,就拿最基本的关税统一来说,基本上现在施行的是两套标准:奥地利的,和普鲁士的。国王断断不肯与奥地利同步的。”

“亲爱的弗兰茨,你怎么没有带索菲亚和鲁道夫来?”一别大半年,做母亲的十分想念孩子们。

“臣已经跟劳舍尔主教商讨过了,各个教堂优先接纳老人,等待进一步安排。”

他没有什么实际的管理经验,跟二哥费迪南德不同,奥地利皇帝弗兰茨没有给过二弟什么实际的权力,按照母亲索菲太后和皇帝弗兰茨的话来说,“卡尔是个有热情但是没有方向的哈布斯堡”,换一种说法就是,这孩子是个不大稳定的系统,原本弗兰茨是想等他再过几年成熟点的时候,再委以重任的。

最早现皇后的魅力的维也纳人热爱他们的皇后是无可厚非的绝对符合逻辑的行为,然而,当奥地利皇后次出现在布达佩斯的时候,人们惊喜的现,她的魅力在匈牙利人身上也收效极大。匈牙利人都想亲眼目睹美丽皇后的风采,而且他们更热情直接,从不吝啬对皇后的赞誉之词。

婴幼儿天生喜欢鲜艳的颜色,小王子中意红色很自然,只是皇室的传统礼服是上白下红的军装式礼服,佩上绶带、腰带、勋章,很是英姿勃。

飞驰而去,就像天鹅

“我看,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而是我亲爱的姐姐您有什么心事。”

罗恩·图尔姆堡心里多少有点明白,阿方索王子不大看得起他。

索菲亚微微叹了声,说:“待会儿我们也过去瞧瞧。”

“维克托这是物极必反,小时候被索菲姨妈管得太严厉了。”

被问及对准未婚夫的感觉,索菲亚脱口而出:“利奥波德很木讷。”她不喜欢他的性格,太顺从了,想必日后也会对妻子顺从——这倒不是不好,索菲亚身边最亲近的三个男人:父亲、两个弟弟,都是个性温和的人,只是……太相似似乎隐隐感觉不满足,少女情怀总是诗,总是期待浓烈的爱情。

弗兰茨·约瑟夫被迫与妻子进行了一番相当恳切的谈话。“亲爱的茜茜,我知道你对利奥波德王子并不满意,可是你要想想,这是在可能的范围内,我们能为她选择到的最适合的人选了。别的不说,至少利奥波德很听话,他会对我们的索菲亚很好的,索菲亚会得到幸福的,这也是你最关心的,不是吗?”

弗兰茨·约瑟夫没有办法说服妻子,而伊丽莎白皇后更是怒气冲冲的,说“皇帝陛下真是不可理喻”。她太习惯于丈夫的服从和支持,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很难接受丈夫在子女婚姻问题上的强硬要求。

真是仅仅只有想象都让他害怕!

“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是现在的撒丁国小势微,怎么样才能从这种形势中取得更多的利益呢?”翁贝托王子的政治天赋远远不及父亲,当然这也是因为目前撒丁毫无机会可言。自加富尔相去世之后,撒丁缺乏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相大人来把握国家政治方向;而国王埃玛努埃尔年事渐高,精力不济,面对日益逼近的邻国意大利的军事威胁烦忧不已。

他的母亲坚持认为他就是自己想念了4年的儿子,他的父亲也认为没有什么理由拒接承认他是自己儿子。虽然大部分人他都不认识了,但是面对父母亲,罗恩表现的就像一个正常的被诱拐的孩子:先是抗拒,然后非常小心翼翼的确认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这年代可没有dna测试,只能凭借孩子的记忆和身上的胎记、伤痕等等来确定——如果真的有什么胎记和伤痕的话。

相比之下,弗兰茨倒是被他的母亲索菲女亲王保护得很好。

那孩子停了下来,踩着水走过来,行动缓慢,仍然是看着他笑。他怎么会不认识奥地利帝国的太子殿下呢?拜报纸和照相技术的福,鲁道夫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报纸上——皇太子换牙都是大新闻,全国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太子殿下的容貌。

寻找几乎等同于神话传说的遗迹是一件消耗巨资和耐心的工作,好在谢里曼先生有无限的激情,伊丽莎白皇后有很好的耐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么,是否意味着自己更像母亲一点呢?

对于这样的青年贵族,鲁道夫倒真的有点兴趣了。很明显,里希腾斯坦家族的继承人看起来跟普通只知醉生梦死的贵族有些不同。听说奥托还扬言,如果再起战争,他不会放弃亲身体验战争的乐趣。说他是个冒险家?或者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不成熟的家伙?似乎现在还没法衡量,毕竟现在不太可能真正爆一场战争,好让人见识一下奥托·里希腾斯坦的豪言壮志是否真实有效。

他赶紧躲到露台与墙壁的阴影处。

“不能吗?真的不能吗?”厄曼努尔二世咆哮:“我的军队呢?我的将军们呢?”

“陛下,”相忍耐的说:“目前的撒丁,打不起战争。”自从撒丁不得不将皮埃蒙特的一半地区交给奥地利和法国联合军管之后,这位国王的脾气就一直不怎么好了。

“……唉!”厄曼努尔二世只得不住的扯着胡子,怨恨万分。

按时交出了“凶手”,意大利却大不满意,声称这人乃是撒丁王国的一个普通士兵,既不是都灵王宫的侍卫,也不是撒丁国王的侍从,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拜访撒丁国王的加里波第,云云。

意大利王国的言人还指出,撒丁王国随便交出一个来当成凶手,这是对意大利王国的极大蔑视。

撒丁相则指责意大利王国肆意颠倒是非,将撒丁的诚意随意践踏,凶手已经交出去了,意大利却不肯承认,为的就是将争端引向战争。

两国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级大国又开始了斡旋。英国公使认为意大利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法国公使觉得意大利不妨做出一个大国的姿态;俄罗斯公使则保守的保持中立,私下里却对意大利国王的臣子们说道“意大利如果太过于气势汹汹说不定会引致国际的一致反感”等等。

而奥地利则向维多利亚女王保证,绝不开战争,但是如果意大利与撒丁真的走上了战争这个唯一解决道路上,那么奥地利将不会放弃支持意大利的立场。

于是好说歹说的,总算压服下去。

撒丁人都舒了一口气,而同胞的意大利国民们心里却不是滋味,认为这个哈布斯堡家族的国王并不能为国家和臣民带来荣耀。

一股焦虑的情绪在全国蔓延。意大利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国家受到轻蔑的对待(感谢国家宣传机构的能量),并且认为这个时候就该给撒丁来那么一下子(而不愿意去想撒丁人也是意大利人)。

佛罗伦萨的大臣们不由得紧张起来,担心这种情绪最终会变得无法控制,毕竟费迪南德一世的王位坐的还不怎么牢靠。

维也纳的奥地利皇帝却来信说:“意大利境内的这种情绪,我认为倒是好的。你可以加以引导,那么在适当的时候,你就有一支虽然说不上忠心耿耿,但绝对是怒气冲冲的军队了。意大利人的军队说起打仗是比不上奥地利军队的,但是并不妨碍你使用他们。以优势兵力出击,一定会给撒丁王国带来强大的压力吧。我唯一担心的是,这股情绪最后变得连你也无法控制。请记住引导才是最好的办法——并不只有暴力才能造成伤害。”

事情几乎就要平息下去了。

威尼斯总督在5月派人加急送信给维也纳,信使还携带了一只大木箱子。上意大利之前属于奥地利占领区的米兰等地,现在已经划归意大利王国,可威尼斯做为帝国唯一的出海口,仍然保留下来,成为一个特别区,照例任命了威尼斯总督来管理。

信使和他携带的物品被送到了皇帝弗兰茨在霍夫堡宫的办公室。

“这是什么?先生们?”弗兰茨在半夜四点被人叫醒,很惊讶的问道。

“皇帝陛下,”信使先行了礼,“这是威尼斯总督送交皇帝陛下的加急件。”说罢递上信件,然后去开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