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甩,将我重重的摔到床上,不屑的道,“这种时候了,你还狡辩。”

我的脑中嗡鸣一片,这个人千万是皇后派来的啊,若不是,我谋害陈婤的罪名岂不就坐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与杨广皆是震惊,随即匆匆赶往芙蓉阁,芙蓉阁内雕花长门紧闭,渐沉的落暮映衬下更显得寂寥,推门进去,内室中陈婤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与白日那神采奕奕的她完全不同,在一旁诊脉的郎中正是那日确诊陈婤有喜的那个郎中,因为陈婤有孕一事一直为生长,所以她也只能请郎中来请脉,并不能用御医。

那两个侍卫现了我,慌忙住了声,恭身行礼,我随意的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我抱歉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着急的道,“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宇文化及只是谦虚的道,“广兄真是过奖。”说着说着便已进了大堂。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靠感觉,当得知彼此永远没有交集的时候,那种失去的感觉是那样的痛。

我只随口应道,“刚才沙子进眼里了。”掏出手绢胡乱的擦了几下,便抬脚往杨广书房里走,只想让他快说完了,我赶快回去,我的心,很纷杂,很纷杂。

只道,“秋蕊你分析的很透彻,可王爷似乎也并不为她有了孩子欢喜,否则也不至于阴着一张脸警告这件事不能声张。”这是我所看到的,虽然我终是猜不透杨广的用意,但是争宠像一场战争,即使笑到最后,也难免伤痕累累。

他似在思索道,“你不是喜欢作画吗?就为本王画幅画像,正好让本王看看你的功力。”

他吩咐人收拾东西,我疑惑的望他,他道,“明天就要回京了,你也好好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回去了,说实话虽然这次出来遇到些比较恶心的事情,但这青山绿水幽静的地方倒是让我十分的留恋,还有就是我实在懒得跑来跑去。

皇帝笑道,“好久没看到我儿的剑法,定是又长进了不少。”

一旁的两个侧妃见太子不悦,忙献媚的递上酒道,“太子息怒,把这杯酒喝了不生气了啊。”竟是绵绵的软语。

杨广将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喂,你想什么呢!”

杨广温热的手掌依旧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我微一挣脱他却是紧紧扣着,“你怎么会受惊吓和着凉呢?”满脸焦急的担心。

他眼中几分晶莹,却又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你刚脱离了虎穴,倘若与我…破了那完璧之身,恐怕即使逃出虎穴也是在劫难逃”。

我想点头,嘴里却依旧出难以自抑的呻yin,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他温润的唇突然覆到我的唇上,唇齿的轻轻纠缠竟让我脑中浮现一片旖旎的幻境,树下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似还有兵械碰撞的响声……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这里山林甚大,王妃人生地不熟,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碰到什么危险。”

皇帝演讲完,众人又是附和的高呼皇帝英明,万岁之类,我只随大流的装模作样,心早已飞的远远的,这狩猎我没什么兴趣,吃我倒是比较在行,太阳渐渐升起,灿烂的洒向大地,我看到自己和杨广的影子长长的打在地上,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看来这个绝世的美人,早晚要毁在我的手上变成小胖子,又复自我安慰道,她才十三岁还没育好呢,我多吃点也是为她长得好,明知是自欺欺人,心里却顿时舒坦了许多。

队伍在这里停靠,我跳下车去,在溪边找了一块大礁石坐下,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只觉屁股坐上也烫的很,我起身撩了一把冰凉的溪水到石头上,给它降了降温,水汽很快蒸,坐上去却不再是滚烫。

我无奈的撇撇嘴,似乎与他相处的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不过明天可以见到宇文化及,所有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他放开对我的禁锢,直起身来,负身站在窗前,他的周身是明晃的光影看的人有些炫目,“下个月初八,本王要随父皇去狩猎,带你一起去,你准备准备吧。”说着便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