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应声,他又对宇文化及道,“化及,你随本王出宫,去办件要事。”

那欢快的唢呐声渐渐远去,那满目的红轿渐渐凝结为一个小点,我心情烦乱的走到冷宫附近,想到静轩第一次带我溜出宫去,那天虽然有惊险,但又是多么美妙的一天啊,那青石板上宇文化及的背影早已不见,我烦乱的拿着石子在上面刻画着。

太子妃突然极其妩媚的一笑,好像刚才的尴尬都不复存在一般的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太子跟皇上讨论国事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我决定把战火扑灭在摇篮里,吩咐道,“谢谢嬷嬷的好意,秋蕊你既是知错就进来服侍我就寝作为补偿吧。”我这么大人了会有什么闪失呢,不过是今天被杨广莫名其妙的叫住,他又莫名其妙的走掉。

信步走着,却是来到冷宫附近的那片竹林,皇宫里满目张灯结彩,而这里依旧孤冷的沉寂,一沉不变,此时此刻倒是衬托的更加荒凉。

女人似乎就是这样,喜欢把男人拿来比较。

杨广谢恩。

这时候教舞蹈的时候轻轻上前拉我去准备,看的出她也很紧张,跳砸了她也会受牵连。

换上了精美的华服,头也是细致的梳成,淡扫峨眉,明眸善睐,一切收拾妥当,却听到静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婉婉,你好了吗?我来找你一起去。”

不过正是如此他并未认出我来,不过想来他上次替晋王接我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情想来他应该早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那个下午,外面寒风袭袭,屋中暖意融融,我用木炭给静轩画了一幅素描画,静轩很是吃惊道,“你画的好像我啊!难怪连师傅都夸你有画画的天赋。”

静轩哭的更厉害起来,一头扎进我的怀中,我搂着她,感觉她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是啊,他们平日都说最疼我了,可这个时候说什么为了社稷的和谐就要将我嫁出去。”

静轩手里拿着棉花糖,她一路吃来,我真怀疑她是个八岁的孩子吗?这么大的胃口。

静轩掰过我的脸,眯眼一笑,“婉婉,你是不是在想我二哥?呵呵,书里说,这叫少女怀春。”

小小的我坐在梳妆镜前,冲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V字,镜中的自己自信的笑起来原来是这么的帅气。

那太监抓耳挠腮,却是不敢违抗,只是那树有两层楼那么高,让他一时无法去够下那风筝。

须臾,屏风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公主免礼吧,好一个清脆的声音,想那模样也定是俊俏,进来让本宫瞧瞧。”

服侍的婢女太监们忙跪下磕头,头若筛糠,“奴婢该死,让公主受惊。”

尖声通报,“皇上皇后驾到。”

我笑着对他们说,“想笑就笑嘛,人谁还没个吃撑了打嗝放屁的时候。”做人干嘛要那么虚伪,我向来是个随性的人。

阿德透过阴翳是树叶望了望天,道,“太阳快下山了,你今天的蘑菇还没采吧?我去帮你采吧,不然晚上张大婶又没有菜下锅了。”

我直截了当,“你就是唐先生吧?我是戚单单。”

珊瑚床上,悬着红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

我起身踱步,这身繁重的衣饰走起路来,也出叮当环佩相碰的声响,我顺手拿起一块喜饼塞进嘴中,可饿死我了。

秋蕊将眼睛瞪的圆圆的,“殿下,这喜饼不能吃啊!”

我无辜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能吃呢?”

秋蕊一板一眼的解释道,“新娘子在吃子孙勃勃前是不能吃东西的,还有不吃东西会瘦一些会好看的嘛。”

我又趁机抓了两块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道,“一顿不吃是看不出瘦的,还有我万一等会晕倒了不是很麻烦。”一顿不吃就能减肥真是没有科学根据啊,真遗憾穿越的有点早,不是在以胖为美的唐朝。

听到门外有响动,我慌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秋蕊飞的整理着被我拿乱了的喜饼,猛的看上去它们好像都没有被动过,我快步走到床前拿起那盖头盖好。

进来的是喜娘,说婚宴还没有结束,晋王恐怕还要段时间才能进来,让我耐心等待。

我装模作样的端坐了一会,不觉的脊背酸,在确定喜娘走了之后,靠着窗边渐渐打起盹来。

有人掀起盖头,是宇文化及那绝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我恍然醒来,原来这只是梦,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他这些年一直跟随杨广镇守边关,有的不过是一摞我凭记忆为他画的素描。

我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不耐的问秋蕊,“还要这样坐多久?”

秋蕊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直到那嬉闹嘈杂的人声传来,“王爷,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王妃恐是等急了吧……”

我的确很着急,真的是困的很,累的很。

听到拥拥搡搡门被推开的声音,凭着听觉好像一下进来了很多人,听到喜娘让他挑起喜帕,不知怎的,我竟紧张的心好像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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