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电话那端,沉默良久。

“盲的……”我下意识地重复。

“不要摇她,她的脑袋不能再震动!”沙蒙低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不懂,我只知道那老头子害死了宝宝和雷子,还害得小仪现在还神志不清!”大壮的喉咙能吓死一头牛,阿卡放下手里的****女人,走到大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咆哮声小了些,肩膀依然剧烈起伏。

“那你说说,有什么新现?”坐在沙蒙的车上,我迫不及待地问。

小仪像是受到了刺激,我们问她怎么会知道那副海报有问题,她不说话,大眼睛呆滞地望着病房莫名的角落,无神,灵魂被抽走,瞳孔也只是摆设。

“阿卡!”我洗过澡刷了牙,看着在床边铺被子的阿卡的背影,忍不住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瞬间的错觉,仿佛又温到了王屠户家鲜美的怪肉味儿。

我顶着难看的脑袋跟在他后边走出医院,就沙蒙那双逮捕犯人的手,包扎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疼,形状也难看,后脑勺像顶了个炸药包,就这手艺,还敢自告奋勇,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神探啊,是不是神经啊?

“无名小卒,对您才是久仰。”我表情狰狞,想弄出个微笑,就像阿卡一样,但是实在是没有挤出来。

“阿卡,我们是不是再……”

“阿卡,救命,被刺的人是雷莹,她现在在门口,救命……”

“李公子您真客气,我周末约了家庭医生,不能参加你的生日晚会,但是礼物我会送到的。”小仪拉着对方的手,心里骂:书呆子,想泡我,再等两年吧,挂三张的老处男。

我再拨小仪的手机,半晌才有人接,小仪的声音抖而微小:“软姐,快来救我,我躺在草丛里,浑身没力气,马国很快就要找到我了,他会杀了我,他在我的酒里下了毒……”

“好几天没看见小仪了,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雷莹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大喊大叫的大壮,有点担心地说。

“这就是其他病人。”阿卡指着大壮对那年轻人说,外科医生也有报复心理,我还是想笑,但看着年轻人包着纱布的小弟弟正怒气冲冲地对着我,硬是把笑憋回去了。

“或许只是一个警告。”我沉吟着:“第一个面具是在大厅收银台的抽屉里现的,还有那只被剥了脸的黑猫。这一切或许都是警告。”

“小心别被玫瑰刺破手。”阿卡说。

“看来我们是被同一个梦吓醒的。”阿卡说:“我在想,有时间,我们可能需要回那个鬼楼看一下,否则我们永远将不知道自己活在怎样的圈套里。”

疼,伤口被水冲过,浑身像针刺骨样的疼,我唏嘘着,小心地冲洗着。

牢房的三面墙上,都刻满了字,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内容,还有一些符号,在这里呆上一天,再好的人都要憋犯罪了,这鬼地方,还真不我这种好人呆的。

“哎哟,走路不长眼睛啊,大嫂!”走出来没多,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过头,雷莹正被一个人拉住胳膊,在那拉扯着,是那群小痞子,他们好象比我们早离开饭店一步,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找我们这群人的岔儿。

站在拥挤的舞池里,我和阿卡像两根柱子一样着呆,非常的尴尬与不和谐,好在有大壮在,这家伙舞动的样子实在是难看得要死,193的身高在舞池中非常明显地张牙舞爪着,他附近的舞池明显空了一块,大家都不敢靠近他,怕被他不小心抡着,那不死也得残。

我很快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是啊,这一圈的草都有被人反复踩乱的痕迹,应该是我们弄的。”我和阿卡沿着被弄乱的野草,走了一个大圈,刚好又回到睡觉的地方,那4个人睡得横七竖八的。

“*他奶奶的,风一吹爷酒都醒了,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啊,寒毛都竖起来了。”大壮在最后骂骂咧咧地跟着。

“你要有你姐那么傻人有傻福就好啦。”雷莹被损了倒也不生气,继续回座啃羊腿,和大壮大口大口地对饮啤酒。

“我已经化验过了。”阿卡看着我,安静地说。

“就是类似亡灵的呼唤之类的诅咒,这种呼唤通常附在实物上,偶然得到这些物体的人,就会不久死去,而且死相将会非常难看,西方灵异故事里通常称这种诅咒做死神的呼唤。”宝宝嗫嚅着说,毕竟是主持午夜灵异档节目的dJ,胆子虽然奇小,但知识还算懂些

卤莽的人有时候也能把卤莽的作用挥出来,面具斜着从地上飞了起来,面具下面一只灰黑色的小耗子嗖的一声窜进墙角去,不见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仿佛觉得这次探险,好象也没那么无聊,但也没那么有趣,我总有一种感觉,在这个空荡荡的前厅或是背后幽暗的走廊里,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