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我难道说错了吗?”他“你”了半天也不见接出一句话来,我便忍不住接着他的话去反问他。“在上京城的日子,我哪一日开心了?你又哪一天对我好了?就算你对我好,那也是假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旦有些小事,你就全归在我身上了。你的诗怎么了?不就是一不伦不类的情诗嘛!你至于这么对我板着脸吗?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了?就随意踩着我这个小老百姓了?我看过的情诗多着了。你的就那么的好?好的都见不得人吗?到底是要写哪个女人的啊!让你这么怒气冲冲的?哼,该不会是写吕秋荷的吧!”

“替我担心?你何需替本王担心什么?”他冷冷一笑,又审我。

见我提到贤王,她猛然摇着头,“我不能告诉贤王,我怕……我怕我说了,贤王也会同欣儿一样。”

“什么法子?”我好奇。

她抬头看我,眼里略有些感激,接着又低了眼,“那我就实话同师儿说了。”吸了一口气,她才开始说道:“我在上京城内一直没有什么往来的人,有许多事压在心里头都无处诉。压得久了,我这心里头真的难受的紧。师儿,你知道吗?自打入贤王府起,我便日日活在寝食难安中。就连晚上睡觉,也都会被噩梦吓醒。”

他的身影明明比我高大不少,但挤出去的度却快了我许多,任我再怎么利用自己的娇小体态的优势就是无法追上他。待好不容易挤出人堆,他早已经走远到我追不上的距离。我跺跺脚,虽然太远但依然要追。

见身边的两人始终不动,我不免就出声提醒他俩,“皇上不是期待着你们俩的表现吗?你们为何还不上去啊?”

“是的。”她们俩怎么知道的?消息好灵通啊!皇帝昨天才在御花园说的话,现下就传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两人耳中了?这王府的风口难道是对着王宫的?而且自吕秋荷离开后,这两人怎么似乎一下子就走近了许多。每次出现在我这还必是结伴而来的。

“启禀皇上,今年乃皇上八年登基大庆。举国同庆,所以民间自将这诗会挪到了三日后,以此恭贺皇上。”皇帝一问,一旁离的最近的某大臣就忙上前来拍马屁似的跟他报告着。

“也并非我好气量,那蛇能死在你陵王手底下,那也是死得其所了。”端木悲曲又回赞了回来。“素闻天业出了一个骁勇善战又才智过人的陵王,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此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那舞姬正好舞到了6铭瑄的面前。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伸出手慢慢引导着蟒蛇。我眼一睁,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舞姬该不会是要将蛇挂上6铭瑄的脖子吧?

皇帝看着6铭瑄喝完那杯酒,一拍掌就朗声笑了起来,“好!那朕就承玄冥公主的吉言了。”

虽然事情的起因的确是有那么一咪咪的与我有关,但错确实不在我。我若真要负责,最多也只是负个一部分而已。这三万七千五百两……不然,就用我那十八车嫁奁抵了?

莫要怀疑,那什么什么公主的话纯粹是我的心理活动。我可还没那胆同一个公主大小声。

她听完,脸上一阵恍然,随即又疑惑。“那齐妃这回……”

“王爷……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我依然紧盯着他,以诱导的口吻问他话。

不能,不能再让这个6铭瑄继续下去了。我心中又起了一股强烈的心思,阻止她!这回我也不想什么计划,做什么准备了。直接双手一伸,上去抓着宿凌昂的手臂,使劲狠狠一掐,嘴里却是甜甜地一唤:“相公——”

约,约,约……我心里一阵的烦躁。“咱俩的约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现今那什么公主的不也没消息了吗?而且我看我该做的事也都做了。要不如我们就算约定到期了吧!”

“齐妃娘娘。”郭桓掖了掖那开缝处,打断我,“您为什么这么关心青云山的那些匪贼?”

瞧他这样简单地就要结束与我之前对话,我不甘又不愿,快一步拦到了他面前。“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少有情绪的眼,一贯的无波无痕,冰冰冷冷地就像纯粹是雪筑成的。相反的,此刻我的双眼里一定是在喷着火了吧?

上马就上马,我撇了撇嘴角朝马走了两步,随后又停住了脚步。他一人坐得这么四平八稳,前无空隙后无剩余的,我上去了坐哪去?

宿凌昂边跨步入内边问,“郭桓人呢?”

两人歹毒的目光随着话声间断双双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被她们瞧着不禁一阵毛。此刻又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他依然拿眼四处打量着,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些什么。

对面的山贼因为离太远而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嚣张地问他,“你小子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坟很大,却很简陋。坟上甚至都已有了些杂草,坟前竖着的牌子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了。我凭照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识字依稀念了几个字先父宿什么先母吴什么之墓。就连坟前的字都这么简略,这究竟是谁的坟?

我抬眼仰望着他,突然有些被他迷住的错觉。清晨的薄曦覆盖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化成了柔和的模样。清新干净的金丝白袍,在屋内看着还一般,怎么突然就觉得有种飘飘欲仙的模样。我虽是脑中乱得开叉,手却毫不迟疑地伸了出去。

噼里啪啦,皇帝一人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却不知陵王与贤王已呈僵化状态。我不禁也跟着石化。这个皇帝,不是好人!先前两人说了那么一大通,他也是万分赞同,怎么会就在下一刻就将事情又都扯了回去?

才刚坐定就看到皇上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只不过今日是他的东,而且也是他最大,所以自然是他想要怎样就怎样了。我们就像一干木头人一般等着皇帝笑够了,才敢开口问他究竟是笑什么。

云起想了片刻,才给了我一句偏离主题又莫名其妙的回话,“玄冥公主下月就要满双十了。”

“娘娘,我怎么不说清楚了?”云起委屈地瞅着我,一脸的无辜模样。

“很好。”他随口赞了我一句,手捏上了被子又帮我掖紧了一些。“别再踢了被子,等了汗就好了。”

我已没法再去多注意太后是否在身后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宿凌昂的脚步过于匆忙,像是出了什么事事般,连带的我也跟着一溜小跑。一直到上了马车,我才揉搓着双臂,全身一通寒颤,大叫着:“好冷。”

瞧她们这一幅傻呆的模样,我口气不善起来,“还楞着做什么?取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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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还未正式引荐过。这就是姚欣,欣儿,快来见过王兄以及齐妃嫂嫂。”

笑得是真的很美,却也刺眼至极。她们不就是想说我出身不如她们,我没进过宫,我没见过太后,我不懂规矩吗?还道她们今日怎么闲得无聊,从不曾走动过却突然来看我呢!原来又是想来给我示威的了。

他一直沉默着,就在我以为他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他却是开口回了。“那你就要去问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