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琪带着蓝夏出了府,两人骑着骏马直冲向城外,蓝夏像出笼的小鸟,策马狂奔,玉琪脸上挂着俊美的笑容。

逍遥王开始做起他的春秋大梦,躺在软塌上,神情得意至极。

“父皇暗中派了禁卫军来南海,妹妹可知道是为了什么?”逍遥王不屑笑了一声。

“可怪本王操之过急?”玉琪握紧蓝夏的手,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

蓝夏捂住耳朵,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可不是我损六哥,他太黑了,把人看得透透的,利用人的弱点,那叫一绝。我昨夜就被他利用去诱敌,差点死在他们剑下。”轩衡非常不满,看了看前面那个背影。

“嗯,”玉琪浅浅一笑,和蓝夏肩并肩走在前面。

“你是世间难求的女子,本王何其有幸。”玉琪温柔地将蓝夏一缕青丝揽到耳后。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落,很香,花瓣,他抬头,看到高高的空中不断飘落花瓣,那艘船在不断上升,紧锁眉头。轻声念,“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公主,到了。”锦心开口。

“那就等天山老人给朕一个答复。”皇上缓缓开口,轻咳几声。

“二师兄,可还有对策?”子墨走到兰景身边。

“生生世世,可好?”玉琪握紧小手。

“唔…混蛋,走开。”蓝夏恼羞成怒,推开玉琪,往前厅走,玉琪看着那背影,终于明白什么是世间绝无仅有,这样的女子,连给人的背影都那么有魄力。

“我给你布置,保证她感动。”轩衡得意地又躺回去。

“天神?金凰?等一等,你不是说你见到第一个人是你此生注定的夫君吗?”皇上正要说下文。

“皇后娘娘,王爷还加了一条进天牢,皇后居然不确定,还是别赌,免得后果很严重。”蓝夏看了看皇后。

“醒了吗?”玉琪很喜欢她骂自己混蛋。

“皇贵妃,无双现在不能跟你走,现在我若走了,就会被世人说我与六王爷有龙阳之好,想洗都洗不清,难道皇贵妃不想还六王爷一个清白吗?”蓝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和那一群宫女的侍卫。

“本王是不喜做作扭捏的女子,你确实独一无二,世无双,名如其人。”玉琪说着就伸手抱住蓝夏的腰。

蓝夏接过轩衡盛给他的一碗汤,“你快点好不好,时间就是生命。”

蓝夏养伤了几天痊愈,拿着玉琪打磨好的琉璃,做成望远镜,站在阁楼上看每一处。

“本王心中只有蓝夏一人,本王只从看到那么逃难的女子一摇身变成个无忧无虑的小乞丐,那么逍遥自在,本王心里多羡慕那乞丐,她为何那么淡定,那么逍遥自在,本王的心为之动容,那清澈的眼眸,如一泉湖水,印在本王心里。那乞丐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布衣少年,站在悬崖边上,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本王却能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她的疑惑,她的愤怒,她的绝望,最后慢慢化为平静。”玉琪深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蓝夏的脖子。

“好。”蓝夏没有思考。

“六哥让我替他处理太子落在他身上的事,太子故意拖住六哥,不让他去救依人镇立功。”轩衡磨了磨牙,恨得牙痒痒。

玉琪静静看着蓝夏,优雅吃着饭,很快,他吃完了。玉枫看着玉琪的空碗,终于动了筷子,吃了一口,就吐出来,扔下筷子。

“我看你也很闲,不如也跟着忙活起来,体察民情,体验生活。”蓝夏毫不客气,站起来,走了。

玉琪挥挥手,冷血就走了。

玉琪脚步有些轻飘飘,“醉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蓝夏身边附身亲蓝夏的额头,如玉的手轻挑被子,将蓝夏盖住。“本王会给你,你能接受的一切。”

“王爷,这里是重病房,怕染了王爷贵体。”很多人纷纷劝说,房内一片混乱,病人都纷纷哭泣。

“你吃醋了?”玉琪嘴角上扬。

“无双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子墨又佩服地看着蓝夏。

“你就不怕我说多了,你也和我一样,没有活着的念想吗?”蓝夏目光还是落在那琴弦上。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一直想问你,你活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蓝夏的目光从手里的白移到老人的眼睛。

“公子,洗漱吧。”寻梅端着水就来了。蓝夏洗漱干净,脱了鞋袜上床,“谢了。”

蓝夏微微扭头,触碰到眼神,她的心一阵乱跳,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妖孽。”

“亲,亲,亲人。”轩衡像个犯错的孩子。

“恶魔,起来吗?”蓝夏推开门,看到轩衡趴在桌上,将东西都做好,蓝夏看着桌上的小东西,嘴角上扬,拍拍轩衡的肩,“起来,床上睡去。”

“雨宁姑娘,七日后我们就见面了,这么舍不得本公子走吗?不过本公子不喜欢这种急躁的你,还是胭脂妹妹可人。”蓝夏轻笑着,看了一眼胭脂羞红了脸。轩衡踢了一脚蓝夏。

“真是混蛋。”蓝夏磨了磨牙。

兰景不知为何,静静地,开始唱起那不负如来不负卿。声音清脆悦耳,哀伤。蓝夏静静聆听,希望可以转移注意力,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自称世无双。”

蓝夏闭上眼睛,想起他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心里酸酸的,自己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难过?“寻梅,给我更衣,我要出去透透气,继续憋着,对身体不好。”

“兰景,你受伤了,快放我下来。”蓝夏看到兰景碰了一口血,兰景没有理会玉琪。蓝夏对着身后怒火中烧的玉琪怒吼,“混蛋,你什么疯?”

蓝夏一脸苦涩,“王爷身份高贵,请。”

玉琪一怔,她怎么了?等着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