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衣服啊。”那女人貌似无辜的眨了一下眼道。她进来时是被人赤条条的卷在被卷里抬进来的,当然不会有衣服穿。

杜佑成忙用手捂住,脸红成了一颗大的柿子,道:“我,我没穿裤子。”他腿上打了绑架,直延到大腿处,根本没办法穿裤子,所以他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门了。

“我和轩辕金各主一摊,该他做的事,为什么偏偏由我来做。”傅依然手扶着桌子,满脸的气愤填膺。

傅依然和杜佑成被挤的没办法,干脆躲在大堂的帷帐后面。这里除了大堂人少之外,四下里就全是人了。

“要不就是抓贼,或者钦犯之类的重罪。”

“快走吧。”杜佑成赶紧拉过傅依然,两人沿着后街跑了下去。此时不走,等着别人抓他们吗?

见他拳头打过来,杜佑成闪身一躲,躲过了前心,却没躲过肩头。陈威这一拳正打在他的左肩之上。杜佑成是个文人,哪能与这武夫相拼,顿时疼的‘哎呦’叫了起来。

这时候杜佑成已经给那女人解开绑绳,那女人一经解脱,立刻大哭起来,奔着旗杆方向冲了过去,嘶声叫道:“我的儿啊!”

这一次他们什么护卫也没带,只云飞花用轻功带着依然躲过守卫,飞出宫外。

轩辕金抱着她进了卧室,一抬手就往龙床上抛去。傅依然的身上磕在床沿之上,只咯的右腰生疼,不禁皱了皱眉。

“你能来。我自是能来。”轩辕金冷冷道。

杜佑成把依然向前拉了一步,脸上表情异常坚定地道:“这就是我一生挚爱的女子,我今生只会娶她一个。“他跪在杜维山面前,手依旧紧紧抓住依然,不肯放开分毫。

此时此刻杜佑成真地迷茫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违背过父亲地意思。但这一次。他真地不知自己能不能按照他老人家地意思做了。

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傅依然又翻了个白眼,心说轩辕金还真是有够倒霉,被这么一块儿狗皮膏药粘上,可还有他的好吗?

这一次虽只是暂时地科考成功。却在很大程度上平衡了朝廷地势力划分。致使庶族与氏族地朝堂争斗之争。显得不是太势单力孤。

有人沉不住气地叫道:“来了。来了。八成御驾来了。大家赶紧站好。”

所有氏族权臣都跟着附和:“应是如此。”

三月份是京城挖地沟地日子。所有地地下水、地下井。都挖开了。把里面这些脏东西都掏空。

云飞花每天地工作除了看住她。不让她到处乱跑之外。就是在她耳边不停地唠唠叨叨。教她如何学做一个女人。如何说话。如何走路。如何去讨男人地欢心。

在场众人看得一阵咂舌。都心中暗道。“轩辕金果然不负威名。”

“知道做错不行地。你……。”

云飞花笑道:“咱们来赌一局。你若赢了。这张契约书作废。你若输了就把皇宫让给我。”

见傅依然要走,妖男忙拦住道:“你还不能走。”

傅依然明白今天他们没那么容易脱身。只得硬着头皮道:“赌就赌了。只是你若输了可别哭着鼻子啊。”她嘴上说地硬气。心中却在想着。真希望轩辕金赶紧现她偷溜出宫。会出来逮她。

只是开麻将馆啊,杜佑成紧张的擦一把额头的汗,暗吁一口气道:“啊!麻将馆是可以开的,”心中暗想,原来是他想歪了。

“来这儿自然是来赌地。有雅间没有。”傅依然昂着头。她连青楼楚馆都进过。又何惧这区区赌场。

轩辕金迅吃完了一碗饭,对旁边的宫女,道:“盛饭。”

依然举起酒杯,高声呼道:“众位将士请饮一杯。”说完她率先一饮而尽,入喉是一股辛辣的感觉。傅依然皱了皱眉,心里想着,我容易么,当个皇帝还要有酒量,女皇也不能例外,该喝的时候一点也不能含糊。

皇子的名字倒真是大事,杜佑成想了一下道:“取你喜欢的名字就好,孩子是你的,取名当然应该由你来取。”

“看你精神不错。”轩辕金走到依然面前道。他一脸的风尘之色,双颊深陷,看起来有几日没能好眠了。不过他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清冷表情。

他并不贪恋女色,也没想过一定要让哪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不过在看到如花似玉的傅依然之时,他的心微微触动了。这就是皇宫那朵美丽的宫花吗?没想到有一日也会被他轻轻触摸到。

“此话何意?”

依然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过官府的捉拿,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都以为依然已经死了,就连晚上一做梦都会被吓醒了。今日再见到依然,他自是如获至宝。

傅依然很想转到队伍前面看看钦差大人的样貌,但奈何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到处走动,只得作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入中军大帐,消失在通道之上。

她看着轩辕金远去的背影,头也不梳了,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呆。

多年后,青梅竹马想起,尤觉得一阵忧伤。

傅依然一**坐在床上,开始静思今日轩辕金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除了她吃杂和菜的那段插曲之外,今天的事还真是奇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好像是故意想给别人一个假象,让人都以为大运的第一将军是个喜欢钻女人裙底的家伙。

大至、郡城、府都……,傅依然静静的停了许久,现他念的好像都是些地名。难道轩辕金都是边看书边‘办事’的?这也太,太让人听着好奇了吧。

吴生自从迈出大门,看到这成千上百的铁甲军,人就立时呆掉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直到傅依然翻身上马,他才略微的缓过一点劲来,张口叫道:“陈姑娘,你要去哪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美貌温和的姑娘,会和生活糜烂,好色冷血的将军有什么牵扯。

傅依然深施一礼,叫道:“大官人万福。”

崔璎看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琢磨着可能是傅依然什么时候溜进府里来偷的。她一向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便想着先把傅依然手里的包袱哄骗到手,然后再拿她去赚上次吴大官人那一百两银子。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为傅依然仔细的诊过脉,站起身对轩辕金深施一礼,说道:“恭喜将军,贵夫人已经怀孕一个来月了,呕吐只不过是身体不适应,她现在身子虚,应该好好的补养补养。”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就是太阳大了点。盛夏之时,往大日头低下一站,很容易晒脱一层皮。

傅依然顿时满脸的黑线,二十三个还不多不少?当然,跟她大哥的后宫比起来确实是少了点。

不过这位将军还真是好体力,刚受了伤,不在床上躺着,倒跑到书房来做什么?傅依然现在万分期待这位将军忽然体力不支,晕倒在当地,没准拖延点时间,她还能跑出去。可惜这希望也太渺茫了点。

说到这里,两个人眼光一对视,忽的扑哧笑了出来。然后很诡异的四下望了一眼,两个头颅凑到一起,小声道:“听说那个女贼强行脱将军的衣服,将军不肯依从,她便把将军打晕了。”

月光洒落在那男子的脸上,可以看到他神情冷漠,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却是长了一副好相貌。他虽不会凫水,却并不惊慌,也没有大呼救命,只紧咬着牙关,双手拼命的挣扎着,想使自己浮起来。

那女子道:“既如此,你先跟我一起去送趟衣服,那家的夫人们一个比一个刁钻,有人陪着我,倒还好些。”说着她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住傅依然的胳膊,拽着她就向街上走。

她实在不相信轿中的会是素有冷血之名的威武将军。莫不是有人假冒的?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傅依然绞尽脑汁的想着。不管怎么说,让她相信往日最敬佩的将军居然是个好色之徒,那是绝不可能的。

一个令她听着极为郁闷,恨不得撞墙的声音想起:“姐姐,原来你躲在这里拉把把啊。”

等他们进到酒楼里,一个非常别致的雅间已经收拾停当,热热的茶水已经沏好,瓜子、梨饼、芙蓉糕等各种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子。

“你是晋国人?”傅依然大吃了一惊,这比早上起来看到两人在一起的事还令她惊讶。她一直觉得紫衣的身份绝不一般,但也没想到他会是晋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