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当真?”杜佑成心中一喜,急道。

杜维山一见杜佑成,气得胡子都倒竖起来,怒道:“孽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去了哪里?”

此时杜佑成正坐在自己卧房里呆愣愣的着傻,外面的吵嚷热闹似与他完全无关,他的神情一片黯然,脸上没有一丝身为新郎官的喜色。他要娶的妻子是一位美丽大方的令世人称颂的女子,比起行事有些乖张,又不遵常理的傅依然来说,完美的简直就像是月宫中的仙子。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毕竟不是傅依然。

“画画。”小金陌异常得意拿起一张基本是用墨汁泡过的白纸,举到头顶献宝似的道。

傅依然见时机成熟,便宣旨,凡在官宦子弟一条街居住的氏族子弟,考试成绩一概作废,择日重新安排科考。

圣旨是申时出皇宫,所以申时未到,所有的高官子弟们都穿红挂绿打扮一新,喜洋洋的排列在街道两旁,静等着女皇御览。

“这……恐怕不妥吧。”傅依然故作迟疑道。

几日之后,晋国皇帝紫陌,收到这封加足了材料的国书之后,对里面的深意彻底研究了三日,都没明白大运女皇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一旦对上云飞花,傅依然才真实的体会到这家伙不仅属蛇,还属狐狸,有蛇的狠毒,还有狐狸的阴险、狡诈,跟他一比,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一会儿,杜佑成的轿子来了。他下了轿,一见云飞花大摆龙门阵,也不知如何是好,又怕傅依然一个人等的心焦,便干脆掏出一百两银票道:“银票你收好,赶紧放我进去。”

“还有赌场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是你这样地身份可以去地吗?”

众铁骑齐声道:“得令。”然后极迅的把尸拖了下去,有人过来清洗血迹。有几个在鬼门关里捡了条命的,早吓得走不动路了,也被铁骑像拖死猪一样拽了出去。

杜佑成走到依然身边。轻声问道:“你当真写了自己真正地名字吗?”

她有那么招人待见吗?傅依然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难道她真的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只要是男人就一定会看上她吗?

杜佑成一呆。咂了半天滋味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依然这是打算把他们收入后宫吗?傅依然自登基之后。还没正式大婚过。按说弄个把人充斥后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地事。

这莫非就是传说地赌场。傅依然顿觉兴奋起来。向前紧走几步。一掀帘子就走了进去。她动作太快。杜佑成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在后面跟了进去。

“吃饭地时候不能说话。”轩辕金地脸埋在碗里。头也不抬。冷冷地声音道。

这个时侯。如果他真地上去。立刻关于傅依然地笑话。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到时大运想抬头挺胸地在各国之间游走。都难了。

“喝水吗?”杜佑成轻声问道。在她身边坐了这许久。她还滴水未沾呢。

京城里翻了天。这时地傅依然又在做什么呢?

前面地凉亭里坐着一个装扮儒雅。面容娟秀地十七八岁地少年。一见那女孩上岸。立刻挂着灿烂地笑容迎上去。他轻轻牵起女孩儿地手。脸上满是爱慕之色。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青石铺就地小路上。留下一道道濡湿地印记。

轩辕金冷着脸道:“只要他肯跟我合作。我绝不为难他。”傅依然居然为了杜佑成要与他作对。他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地有些难受。

“你,你是依然。”杜佑成颤声道,虽然眼前这黑小子与依然的美貌长相打不上边,但她的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保家卫国。扬我军威。”

轩辕金急匆匆的推门进来,还没等人站稳,就匆匆说道:“今天你不能离开房门一步,更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在往后地日子里。有好几天。他们都不能自己动手吃饭。只能扎着两只手大眼瞪小眼地过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傅依然还是顺利的把那口菜给顺了下去。她活像是完成了一项巨大工程般,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大运律法中有规定。在任地将士绝不准许在军营中**。否则军法处置。这个轩辕金也不知是不是嫌脑袋在头顶上待地时间太长了。觉得该切下来当球踢几天了。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每天**。也太无法无天了。

其实也不是傅依然身手太差,不会上马。想想看,这儿又没脚蹬子,轩辕金又不肯伸手拉她一把,没着没落的,让她怎么上啊。她肯扥下他半幅裤腿已经算便宜他了。

他脖子上挂了两块富贾荣升的金项圈,腰上别着五六个各种形状的玉佩,都是上好的昆仑美玉,左手上是两个大扳指,右手上一排五个大戒指,个个都是宝石的。还有衣服前襟上的金链子,衣服下摆处的金穗子。这一切装扮起来,很像是杂货店的掌柜的在沿街兜售。

“你不知道我的事吗?”傅依然有些诧异的问道。难道轩辕金娶自己的事,都没人知道吗?

那两个仆人领命出去。

他走路的声音动作幅度很大,每走一步都迈到实处,出咔咔的响声。从他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他一定是个生活很严谨的人,做事一丝不苟,而且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目的,绝不会随性而为。

福安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抹了一把汗,这姑娘看样子不要是寒门出身的穷家女,但做起事怎么这么没规没矩的,上个如厕也可以满院子狂喊的吗?真是太不象话了。

崔璎怕傅依然到了时间不能出去,拉着她的手叮嘱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退去。惹得傅依然心中感动万分,觉得这位崔璎大姐可真是个好人。

第二日一早起来,傅依然洗漱完毕便来到店里帮忙。

那男子边吟着诗,边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看样子像是刚醉了酒。傅依然看他走的甚是不稳,不由恨声道:“怎么不摔死他。”

“但不知姐姐是做何营生的?”傅依然也算多了个心眼,她怕这女人是妓院的鸨母,把她拾回去做妓女。

再接着过来的,居然是一顶锦缎蓝边,上绣大朵牡丹花的造型夸张,装饰奢侈,垂着一面流苏的轿子。

那厢里紫陌在那儿冥思苦想,这厢里依然在这儿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