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璧拿出三片金叶。递给刘太医,淡然道:“所谓生死由病,富贵在天,小女子是生是死,就由苍天来决定吧!万分感谢您,请收下诊金。”

“你如此了解我,到真是我的知己。不过你还是猜错了,有林出云的性命捏在我的手上,我不怕你耍什么花样。只是担心这世道不太平,再出现一些波折,就很麻烦了。”李赤望冷冷的伸出手:“交出来吧!”

凌璧狠心说道:“无话可说了吧?林二公子,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只是喜欢挑战的感觉,一个丫头竟然没有拜倒在你的长袍之下,让你很没有面子。所以,你喜欢的真的不是我,你只是喜欢征服女人的感觉而以。”原来,我也可以很残忍。残忍到我都痛恨这样的自己。这样,他应当可以死心了吧。

林出云站起身,望月。风吹动他的衣袍,迎而而摆,此时的他俊逸脱俗,恍若神仙中人。

“我看啊,再有两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林出云窃笑着起身,还为刚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恋恋不舍,虽然被推出来有些遗憾,但目前不能要求太多。从桌子上端起银耳莲子粥,轻声道:“我喂你,好不好?”

凌璧被林出云从神智混乱的情绪里拉了出来,耳边就听见林出云的叫声:“过去了……过去了……”

凌璧强忍着巨烈的疼痛,边喘息边道:“能和家人,在,在另一个世界,世界团聚,是我求之,求之不得的事,你杀了我,好了!”

凌璧心中狠,要是这败家子敢张口要这把扇子,别怪自己给他点颜色看看。谁家林出云玩赏了半天后,竟又将扇子送还到凌璧手中,说道:“这把扇子万金难求,就算是皇宫之中,也未必有如此极品。你好好收着,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要再轻易拿出来了。”

碧绫看得火大,都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还做出这种幼稚的把戏,不由皱眉道:“你们都围着他做什么?怎么现在二公子吃饭要人喂了么?”

伙计一脸可惜之色。摇头道:“那可是万金难求地极品啊。没想到竟然。唉!太可惜了。”

林出云张开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家公子我这半个月可是真儿真儿的累坏了,得好好在家休息几天。”说完,几步就跨到了床边,重重的趴了上去,压得床都忽悠悠的颤了几颤。

碧绫坐了一会儿。只觉肩上地伤口痒得厉害。知道是要好了迹象。轻轻将上衣脱了。咬着牙。将带血地绵布扯了下来。伤口受到撕扯。又细细地流出丝丝血来。她忍着疼。用左手将瓷瓶拿起。用嘴咬开了堵在上面地木塞。将瓶内黑色地药粉倒了出来。细细地涂在伤口上。又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地棉布。艰难万分地缠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打了个活扣。今天地上药就算完成了。做完这些事。碧绫身上已经隐隐见汗。

林出江微微一笑:“你说的到也是真的。只是他的卧室,是他娘亲留下来的,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你能住在里面四五天的时间,可见他对你,是与别人不同的。”

林惠松对刚才脱口而出地话本有些后悔。见林出云竟敢翻桌子。怒火大炽。便又大声说了一遍:“难道说错了吗。你娘不中用。生个孽障……”

另外一个女人三十出头地样子。眼角虽说有淡淡地细纹。但却无损她地美丽。举手抬足间。十分干脆利落。

碧绫叹口气。忽然惊觉自己越来越变得不像自己。刻意表现出来地冷漠性格变了很多。不是开朗。而是无奈。

身后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一个家丁匆匆叫道:“碧绫姐。找到二公子了吗?都快要开席了。老爷一连声在催呢。这可怎么好。”

“呀。我头好晕。”林出云抱住头。哀怨地望着碧绫。“我站不稳了。要回房去躺着。”

凌璧一动手。林出云就喊起痛来:“啊呀,好疼啊。我的内伤又被你给打疼了……”她吓得连忙停手,问道:“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疼么?”

林出云委屈道:“我咳了那么多血,怎么不疼?再说我担心你害怕。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夜,累都累死了,旧伤复,也在情理之中吧?”

“谁让你这个败家子半夜跑到别人房里来,要怕也是怕你!累死你算了!”嘴里这么说,手上却停了下来。她可没看到林出云嘴角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否则一定会一脚把他踹下床去。手一张,一把将凌璧按倒在怀中:“好啦,不要说了,跟个小麻雀似地,嘴一刻都没得闲。要是你成了老太婆,我一定会被你念死。”

凌璧一声惊呼,只觉得倒在一个宽大温暖的怀中,一股浓浓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脸红心跳,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张的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

他,他要干什么?如果他要非礼我,我要不要揍他?他的伤刚刚好,不知道禁不禁得起打……凌璧的心思百转千回,只等林出云有下一步的动作,谁知道林出云只是一动不动的搂着她,再无其它动作。

慢慢地,从林出云的鼻子里传出细细的酣声,凌璧的心神也松弛下来,渐渐的睡着

凌璧睡着后,林出云慢慢的张开眼睛,黑暗中的他轻轻在凌璧的额角吻了一下,借着月光打量凌璧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面庞,感受着身体像火一样难受的煎熬,苦笑道:“小丫头,你当我是吃素地么?哎,自讨苦吃啊……我这一夜是不用睡了……”

凌璧慢慢的睁开眼睛,就见林出云睁着黑亮地大眼,像狼一样的看着她,不由惊叫一声,条件反射一般的,一脚将林出云踹了出去。林出云毫无防备,惨呼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指着床上一脸个死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凌璧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秀面通红,细如蚊呐地说道:“对,对不起,我忘

林出云气道:“还不快来扶我!”

凌璧看着林出云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伏在床上大笑起来。

“还笑,还笑,把你家公子我从床上一脚踹了下来,你竟然还敢笑。看我怎么治你!”林出云自己起身,大步跑上前去,吹了吹手指,然后——去挠凌璧地痒痒……

凌璧惊呼一声就要往里逃,林出云将她压在身下,拼命的去搔她地胳脐窝:“笑啊,笑啊,我让你一次笑个够!”

凌璧笑得脸泪都出来了,最后被他挠得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呼道:“呵呵呵。我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呵呵呵,二公子,你饶了我吧!”

“叫什么二公子,要叫出云,出云,知道么?”

“二公子,喔。不不不,出云,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就在此时,门被“咣”的一声撞开了,护院头领郑青带着一群家丁就闯了进来,看着到一个男人伏在床上,和凌璧“哭”着求饶地声音,大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白昼宣淫……”

林出云一回头,郑青的脸就成了青色。下面地话也说,半晌才一脸尴尬的说道:“二公子,对,对不起,有人刚刚听到。好像有女人……错了,是小人错了。那啥,我们这就退出去。您继续,继续……”

说完。带着一群家丁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仿佛有鬼在追他们似的。

凌璧看着那群家丁走出去后,重重的呻yin一声,把脸捂到被子里:“完了,本姑娘一世清白毁于一旦,我,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林出云原本脸色极为难看,想了想,笑道:“这样也好。反正我早晚都要通知爹和大哥的,他们也是时候知道

重重的拍了一下还在被子里装驼鸟的凌璧,长笑道:“公子我去为咱们的将来努力了,你快点起来梳洗打扮,准备见公婆了!”

凌璧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我又没说要嫁给你,那才不是我地公婆呢!”

林出云整理好衣衫,淡淡说道:“这事儿,可由不得你说不。”说完,摇着扇子一脸风流倜傥的离开了。

凌璧等他走后,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咬着指头想到:“难道我真的要嫁给那败家子儿么?他性格那么风流,万一再喜欢上别人怎么办……何况他家里人未必同意他娶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呸,凌璧,你好歹也是凤阳凌家唯一的小…不过,万一李赤望找上门来怎么办……”

就在凌璧一阵喜一阵忧的在屋里愁着时,林府已经谣言四起。

林惠松的书房内,林出云一脸悠闲的品着茶,当他爹那张暴怒地脸不存在。

“我不同意!”林惠松重重的将景泰蓝的名贵瓷碗摔在地上,任茶水、碎瓷在干净的书房里四溢。

林出云呷了口茶,摇着扇子道:“我也没指望您同意。就是来通知一声。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凌璧我是娶定了。”

“你就算是跟我作对,也要有个分寸,怎么能拿婚姻大事当儿戏?我堂堂林府的二公子娶个丫环做正房,传出去,我们林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第一,我没拿婚姻当儿戏。我是真心喜欢凌璧,所以和你做对的事,完全不成立。第二,我娶谁做老婆,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林府感到丢人?我看是爹你感到丢人吧!很抱歉,我不会因为你感到丢人就不娶老婆的。”

林惠松一时语塞,无话可达,只能指着林出云的鼻子骂道:“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林出云轻轻跳下椅子,懒洋洋地说道:“老爹,您这句词太老了,应当换换了。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在这茶具,我会让林祥记多送点备用的。”

说远挥了挥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怒气冲冲的林老爷见他走后,冷声笑道:“我不会让你败坏我李家门风的。管家,你去将大太太、二太太等全部请到大厅去,然把再把碧绫那个丫头给我找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