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姐姐,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田荷花连忙摆手道。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秀绿色的精美长袍在阳光下折射着华丽的色彩,身姿挺拔,端的是玉树临风。

极其细微的声响过后,如同精密的机关被打开,木棍前端的花纹一阵变化后,出白色的光亮,在白天里显现不清楚,但是当田荷花将右手背于身后,光束对着那阴森森的院落时,院子当中朦胧飘渺的烟雾像是黑色的幕布被拉开一般,现出院子内部的情景。

不消片刻,梳着垂挂髻,身着粉色缎绸背心的丫鬟依次端着药瓶、换洗的衣物和晚膳鱼贯而入,这些丫鬟训练有素,动作整齐有序,不急不缓,可惜有些机械,明眸皓齿的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着光滑的脚背,一股暖流随带着进入经脉,让人全身舒畅,暖洋洋的。

白玉珠子圆润光滑,珠内流转着淡淡的荧光,好似清泉缓缓流淌,这通透无瑕的白玉珠内蕴藏着一股力量。

残影停住现出身形,原来是一具披着破烂蓑衣的骷髅人,赤脚打地,森森白骨有的泛着黄色,有的已经黑乎乎一片,漆黑的像是被墨水泼染一般。

田荷花没忘了自己还有典当的阳寿没有赎回,趁着身边跟了个自动取款机,此时不赎更待何时。

“夜千狐,逗弄我很有意思?”田荷花看向夜千狐咬牙切齿道。

听到房间外跳脚挠墙的声音,夜千狐不禁一阵好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这突然的要她去哪里弄些花瓣来?

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刚刚那个浑身散着嗜血残忍气息的修罗不是他。

和那幽深潋滟的双眸对上,田荷花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赶尸匠大都是相貌狰狞,像田荷花这般娇俏的女子,而且看样子年纪不过十几芳龄,老人是头一次见着。

让一个姑娘家长途跋涉送尸体这事镇长也知道此事不妥,怕田荷花家不同意,直接叫人将尸体搬到了田荷花家里,来个赶鸭子上架。

吴道士手中的桃木剑还没来得及举起来,就见那僵尸度极快的朝着他冲来,瞳孔俱缩,看到那近在咫尺的锋利獠牙,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别提了,王二王三这俩个家伙在外面了横财,带回来了几个大箱子,听说装的都是金银珠宝,我们帮忙卸货时,知道箱子很重,但是没想到这么重,一个不慎,便闪了腰。”田元秋摇头叹息道,这一受伤,得要误了几天工了。

小青一时间无法移开目光,怔怔的盯着夜千狐看。

质地上乘的黑衣上绣有白色的曼珠沙华,右手持剑,身上散的森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此人便是江湖人称鬼煞君的尹左。

田荷花又弹了一笙亮的反光的脑袋一下,真是比弹西瓜还爽快。

一笙没想到文素的反应会这么大,愣了一会儿道:“你哪有命?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补阴丸放你身上不安全,还是由贫僧替你保管了。”

酉时,街道俩边小摊上的商贩们正收拾着商品准备回家,路上行人匆匆,赶往家中吃饭。

“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钱三冲着盯着他看的童儿恶狠狠道。

垂柳轻轻飘荡着,仿佛扭动着柔软的身姿,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嫩绿。

“最近脱有点厉害。”文素弱弱地从田荷花手中收回多余的头,重新贴回脑袋上。

“因为这些市井流言,这宅子一直迟迟不敢有人买,所以这价格一降再降,一百两的价钱买这么一座宅子,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

黑色的影子投在墙壁上,被放大了数倍,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过来的猛兽。

微微低头的二狗子一不小心瞥到了自己鼻间长出的鼻毛,眉毛一皱,败笔,简直就是败笔!

这时,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吓的尖叫起来。

女鬼显然不知道田荷花还有这一手,反应过来时,狰狞着面容使劲挣扎着。

被田荷花坚定的语气所感染,锦娘仿佛有一股豪气从心里升起,所有的担忧和焦急都烟消云散了。

“是杏子。”田荷花对着担忧的锦娘解释道,而后跟在丫鬟的身后。

赵轩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有些得意的在田荷花面前扬了扬,“姐姐,你看!”

果实脐部和果蒂部向内收缩、凹陷,果实阴面自白转黄且粗糙,果柄上的绒毛大部分脱落,这样的西瓜便是熟瓜了。

水面激起的浪花犹如龙腾虎跃,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最前头的俩艘龙舟,终点只在咫尺之间!

“傲白,你吃不吃?”杏子剥了颗栗子递到安傲白的嘴边讨好道。

他才不喜欢田荷花,听说她生病了,他火急火燎的赶去看她,结果她倒好,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好脸色,最后竟然还叫他滚。

“喂!你怎么可以凶荷花,谁允许你的?”安傲白缓缓伸出的手被田元夏突然闯入的声音吓的一震,蓦地一下站起身来。

水滴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落,浸湿的衣服紧贴着健硕的身材。

大舅公在家中颇有威望,他开口说的话,一般都没有人敢反驳。

田荷花坐在河岸上,晃着双脚,对走过来的田元秋道:“爹,你忙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没事,待会儿田大伯便过来叫我了。”

田荷花挪开了树枝,竹叶青便一溜烟钻进了草丛中,一阵窸窣响动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快,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俩日。那荷花姑娘和以往所见的女子不一样,似乎有些蹊跷。”

“那少爷准备怎么办?还继续把她收进美人苑吗?”

“柔儿,你怎么来了?”

……

美人苑,是南宫雪收纳妾室的后院,他竟然要把田荷花送到那里去,她顿时心如刀绞,伴随着一阵恐惧,田荷花身上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喜欢靠近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她怕南宫雪到时候会真的喜欢上她。

那些后院的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怕田荷花会变得不一样,她送田荷花走,不仅是为了田荷花,更是为了她自己。

“你还是不够了解南宫雪,不够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田荷花摇了摇头道。

信任是维系情感的关键,猜疑只会让俩人越走越远,互相折磨。

“是他!是他将我的信任一点点消耗殆尽,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还不是背信弃义。”雨柔声音梗塞的叫道。

“你真以为你喝的汤药是什么西域红汤?”田荷花冷冷一笑,“是——”

“不是!”南宫雪怒吼一句,破门而入,打断了田荷花的话语,凌冽的掌风将木门击的四分五裂,伴随着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