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站在洛莉身边的教练班长葛瑞不时地对场中大喊,纠正组员的动作,间或低头看看脚下的小萝莉,神情复杂难辩。

没人注意这个细节,大家都在等着看洛莉处理这个倒霉的家伙,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洛莉听到有人在嘀咕,怀疑她是不是传说中的华裔道士。

洛莉开始可怜起自己来,在神魔岛被奶奶死死地管着,到了这里还要被人死死地看着,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不能象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在阳光下幸福地生活呢?

班长逃一样朝餐厅跑,洛莉还在后面叫:“银子要吃肉肉的,可别光给它面包!真是的,这鬼地方连肉都是人造的,什么世道嘛。”

洛莉觉得好安慰,真是没有白疼它,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好哇,“看见前面那个贼兮兮盯着我的男兵没,就是他,刚才一直在说我坏话来着,还用这么猥琐地目光来看我。”

洛莉甜美的笑容和她那一声帅哥叫得下士心中一暖,难得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脸冲她点头,再转向下一个新兵时,又恢复到原来呆板的模样,让那个家伙感叹此人变脸之快当属星系第一。

“不是。”

此时兰雨森手中也拿了同样的信封,朝她晃了晃,洛莉的目光越过他身后,找寻银子的身影,突然现原来还冷冷清清的巴士站如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以年轻人居多,看他们伸长脖子看“鱼车”的样子,大概都是来报到的新兵。

凌菲力张口想说点什么,洛莉马上又补充到:“算是我借你的,以后百倍偿还!”

洛莉怒了。冲机器人大吼道:“我都说了我没带身份证了。你还问什么问!”

大厅里的上千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中揣摩自己和刚才那个失利的家伙到底谁更利害些,一番对比之后,大多数都在往后退,不怕死的就往前面挤,口里还在叫嚣:“我来我来,我就不信,诺大个安德里区就没人能打得过一个毛丫头!”

严格说来。质量加器并不是兵器。它原本是一种利用电磁投射原理开地航天运输器械。简单地说。这是一座巨大地多段轨道炮。以洛仑兹力将航天载具逐级加到第一宇宙度。再由卫星轨道上地人员进行回收。这与传统地火箭运载相比。不但高效。而且还廉价。

“醒了?”

“唔头好痛。”洛莉抚着额头呻yin。水汪汪地大眼透着可怜。象一只受尽欺凌地小狗。

薄荷直接无视她装出来地弱势。替她把手塞回被子。淡淡地说道:“你很幸运。知道及时运功抵抗麻醉。如果你晚一秒钟反应。那么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想起那段黑暗地记忆。洛莉扬起了眉。怒火又逐渐出现在眼底。“那个该天杀地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薄荷忽然轻笑起来,眉眼弯成非常媚惑的形状,微微张开的红唇中若隐若现的贝齿极具诱惑,可惜在她面前的是个小萝莉不是美男子,不然一定会大流口水,洛莉暗道就连自己都有点心动,薄荷不愧是特训队名列前茅的二号杀手,所有男兵的杀手!

薄荷冲洛莉抛了个媚眼,嗔道:“哎呀,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啦。”

洛莉一阵恶寒,使劲拍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拜托,表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快点说,你把人弄哪去了,我要去杀了他!”

薄荷蓦地收起笑容,又摆出原先那副平静的面容,嘀咕道:“真不好玩,配合人家一下都不干。好吧好吧,我说,格鲁姆已经被人接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洛莉急得坐了起来,揪着她洁白的工作服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病人是你的,送到哪个医院总得告诉你的吧?”

薄荷眨眨眼,非常无辜地回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医务官,有些事情我也没有权力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他来头不小,有人在背后挺他,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特训队乱来。要知道,用来对付你的麻醉剂是军事科学院医学研究组的最新研究成果,普通人沾上一丁点就会沉睡一天一夜,要不是你有深厚内功顶住,早就被人xx又oo了。”

洛莉既震惊又不愤,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他还在这片星域,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翻出来千刀万剐!”

薄荷风情万种地拨了拨火焰般的长,笑道:“你呀,跟别人说的一模一样,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洛莉反应很快,奇道:“别人是谁?”

薄荷用一种近乎敬畏的表情望着虚空说道:“我哥哥在兰斯诺特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上班,昨晚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照顾一个叫兰洛莉的小女孩,没想到接到电话才两个小时,我们就在那样一个场合相见,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连死都无法向哥哥交待。”

她低头望着洛莉欣慰地笑,蓝色的眸子星光闪耀,表情温柔如水,象一个友善的邻家大姐,洛莉突然有种感觉,这个时候的薄荷是最真实的。

在这个陌生的星球能找到一个与自己有关系的人,哪怕这个人只是家族企业中一名普通员工的妹妹,洛莉仍然欣喜,她忽地扑过去抱住薄荷,把小脸埋在她馨香丰满的胸前,贪婪地汲取着她温暖的气息,声音有点哽咽:“薄荷姐,我可算找到组织了!”

薄荷愣了愣,接着脸上漾起笑意,她轻轻拍着洛莉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别怕,有姐姐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哥哥还说,有一个属于你的包裹正往这寄来,不过收件人写的是我的名字,他让你耐心等待,同时还有人让他转告一句话。”

洛莉猛地抬起头来,脸上赫然有两道泪痕,她顾不得擦,急地问道:“是什么话?是不是他要来接我回去?”

薄荷从床头柜上取过一块纱布,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缓慢地说道:“那句话是这样的:奶奶说了,谁也不能来打扰你的修行,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