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不会没被发现吧!”白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有些疑惑的问道。

“迷幻阵?”

接着到来的是纪府的长老团,一群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落座,显得有些拘谨,他们老一辈的没有见过世面,纪府,也只是在这一代才有了起色而已。

白休何尝听不出老牛话语中的酸意,她惆怅的叹气,一脸悲凉道:“睡不着,出来吹风凉快的。”

当看见他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白休突然悲从心来。

去尼玛的小秀儿,本小姐又不是哑巴,随便拉一个问问,比你跟着我“介绍”不知道要好多少万倍,狗屁地主之谊!

话语一转,纪菀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而且,她在收下夜明珠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盒子,而是看了我一眼才打开盒子,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儿,肯定会立马打开盒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炼丹师是所有职业里面,不需要任何修为的一门,但精神力这种东西,除了后天修为提上去后拥有,便只能是天赋异禀拥有,好巧不巧的是,风煦两项都没占。

“真的不用,直接把衣服给我!”纪晴做着最后的努力,咬牙切齿的瞪着白休,那眼神足以杀人。

“你出去,给我把人引开!”现在是初春时节,刚在水里表演了“鸳鸯戏水”,现在又穿着湿衣服的吹冷风,体内燥热,体表冰冷,再这样下去,即便她武王一阶的实力也撑不住。

现在,她已经如愿留在了纪府,她不可能将纪府灭了,先不说魏元将军府那边过不去,如果往后自己的父母突然回来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找上纪府,如果纪府不在了,他们上哪儿找她去?

不知为何,纪家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白休刚入纪家大门的场景,比如,那鱼好肥,我能吃吗……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纪圩正,可纪家就这么一个炼丹师,纪家人不得不忍。

“语儿,这是怎么回事?”

“直接去纪家?”纪语奇异的看了眼老牛,然后问道,也没有再要求下去,似乎怎么着她都无所谓一样。

河不宽,只有三米宽一点,老牛游过去以后,白休从它身上跳下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一只只足有拇指大小的血红色蚂蚁从泥土之中钻出,巨大的钳子比头还大,在阳光下折射寒光。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白休脸上却笑脸迎合,狗腿道:“公子貌胜潘安、举世无双,我只不过是一个卑不足道的小小女子而已,怎么配和如此尊贵的您牵扯缘分二字呢?”

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做完,白休松了一口气儿,然后二话不说骑上老牛的背上,一人一妖相照不疑,撒丫子的就跑了,留下一群人原地目瞪口呆。

即便如此,作为新一代的奋斗青年,他们二人怎能轻言放弃!

“你是跑得比现在快,但我跑得没现在快!”白休没好气的道,然后回头凶神恶煞的盯着绿刺。

少女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落入牛妖的眼中,牛妖顿时火大,昂起青铜皮肤的牛头,瓮声瓮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语罢,竹寒子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缓缓回头,白休深埋着脑袋没有第一时间抬头,在被人家家里,挖别人的泥巴,用别人的池塘水,种自己的草,怎么想都是自己理亏。

连忙运气体内灵气御寒,白休震惊的看着氤氲雾气迅速往山底下蔓延。

白休两双爪子死命抠紧怪鸟翅膀上的两块鳞片,由于翅膀是飞行必不可少的零件之一,所以她悲剧了。

白休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小叮当,你把果子收起来!”

“王莲队长身受重伤,纪六小姐也受了伤,此次恐怕免不了被家主一顿训,再加上白休还没有死,哎……”今天发生的事一条条捋出来,几个人都有些无语。

可惜这两族生活的地方都不是他们这种低级武者能够去的,更别说契约了。

白休施展玄妙身法醉仙步,再有灵气相辅,速度快得如同一阵风。

纪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拔出剑,指着白休,阴测测的狞笑,“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亲自了结了你!”

随着少女的出现,树林里面迅速钻出来三十几号人,男男女女,修为最低都是武师三阶。

不管了,反正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纪圩正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正室夫人李静凤招了招手。

“老李兄,你怎么就和一个小孩子较上劲儿了呢。”

传闻第一个成为武圣的武者,就叫泸西圣王,不过那已经是上个纪元的事儿了,这个纪元在大破灭之后已经再没有圣王的出现。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便是,杀他们的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要是让家主知道了,定会责怪他办事不利,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再重用他,这对他非常的不利。

“呜呜呜,阿休不哭,阿休一定可以逃走。”一边跑,一边摸着眼泪,阿休作为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她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去,然后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企图勾引太子,说不定太子就看上她了,然后将她带回,到时候定能扬眉吐气。

不得不说,要论自恋的程度,她敢以一个残花败柳之躯去肖想太子,当之无愧的第一。

“太子殿下,这外面的风好冷,您能不能让小女子进去坐坐,讨一口热茶喝?”纪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春天的穿了一件大红轻纱,在只有十度左右的夜晚,浑身都在发抖,我见犹怜。

“当然!”南单凛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迷人。

纪晴一喜,眼中闪过自得的色彩。

残破又怎么了?不是依旧能博得太子的垂怜?

还来不及喜形于色,就又听南单凛道:“不能!”

纪晴笑容一僵,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顿时让她无地自容,她牵强的一笑,“太子殿下,这里真的好冷啊,难道连避风都不行吗?”

南单凛笑了笑,“纪府难道对自己府上的小姐都这么吝啬吗,一件厚一点的衣服都不给,本太子都替你着急。”

替我着急?

纪晴的心跳徒然增快,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娇羞的道:“殿下,奴家是为了您才穿成这样的,奴家心仪太子已久,今日幸得见尊颜,便已驽定,此生心里只许太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