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次回来是一场爽歪歪的复仇,哪知道却成了前有虎后有狼,头顶还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这和她想的剧本完全背道相驰,到底是为什么?

紧接着白休惊慌了,这群人居然好巧不巧的也进了秋来楼,透过嘈杂的人声,白休能够听见他们正在往二楼上来的声音。

白休在心里腹诽,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足,她嬉笑道:“八公子真是闲情逸致,纪府都是大忙人,想来八公子能力出众,提前做好了其他事才有这闲工夫来陪百秀乱晃悠。”

梁氏能在纪府的阴谋诡计里面活到现在,自然不是傻子,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多地方受到局限,所以并不能看得透彻。

听他说这话时,白休明显能感觉他内心的苦涩,但白休不是圣母,风煦和她认识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自己没必要太过于帮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给我衣服就行了,不用小玉脱衣服。”纪晴焦急,她的速度本来就不是很快,纪圩正并没有被她甩出多远,所以她进入厨房肯定也是被看见了的,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追上来。

她赤红眼睛瞪着王斌,这一切都是他害得,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嘴上虽然左一口奴婢,右一口下人的,但并不见得有几分丫鬟该有的架势,这让白休微微蹙眉,撇嘴道:“不用,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伺候,况且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李静凤忍不住小声提醒,“老爷,这小丫头需要好生限制,要不然还不知道把咱们纪家搞成什么样子。”

“咳咳!”纪圩正咳嗽两声,提醒曹犁他已经来了,后知后觉的曹犁抬头看了眼他,眉头一蹙,不耐烦的问道:“要什么丹药快点说,老夫时间宝贵,不想听你们废话。”

纪圩正疑惑不解,这少女来历不明,他并不信任。

一股莫名的威能弥漫,老牛的形象一下子就高达了起来,就连短尾巴在屁股后面轻轻一甩,都能听见噼啪的声音。

说完就往林子里面走去。

“喂!太子爷,有没有看见血龟蚁?”白休大声询问,南单凛皱眉不言,牢牢的盯着浩浩荡荡的搬迁大队。

竹寒子撇开脸,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望向别处。

“老牛,扔石头,大一点的!”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们累死累活之际,总算是看见了一丝希望之光。

“靠!”白休脸色巨变,这东西只要吸入一点,就能让一个武王万劫不复,自己一个练气的修仙者,和武王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落入这女魔头的手上,准没好日子过,听说那些被抓走的妖族不是死就是带着伤残回归,听说是受到了非人的对待。

竹寒子点点头,修长的大腿向前迈去,推开一扇门指着里面道:“以后你便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来主殿找为师。”

所以白休第一时间摆正自己的姿态,一副我有错,我悔过的模样乖乖道:“我的错,我不应该抠你们家的泥巴,用你们家的水,你想要我拿什么交换,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讨价还价!”

在抵达半山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昏沉,这时,大山漆黑一片的情况下,突然一切都安静了,不是普通的安静,而是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安静,连大山之下都声音都一并突然消失。

怪鸟飞得很高,速度也飞得很快,云雾在身边缭绕,然后飞快的向后,强风猎猎的情况下,白休不止睁不开眼,嘴巴也不敢张开。

“!”

今天发生的事太邪门儿了,他们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原地,守着那个刁蛮自大的纪六小姐。

“!”伴随着小叮当一声叫唤,契约阵法随着消失。

前世凭借这个身法,白休杀人放火从来都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可见这部身法的强悍。

她指着白休,恼羞成怒,“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阴招,居然让我说出那样的话来,来人啊,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他们将白休围在中间,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肃杀之意。

“没想到居然是纯白色的,咦?那是什么?”

“来人,把二公子、四公子和七小姐都带回去,至于语儿……”李静凤笑着看向纪语,神色莫名,后者秀眉一皱,没有说话。

“滚,你给老子滚,都是你这个臭乞丐害的。”

白休上一世是一个隐世的修仙杀手组织中的一员,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她本质上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什么修武,什么圣王,她只修自己的仙道。

树枝飞射出去的一瞬间她就换了位置,以她神乎其乎的身法,虽然每次都险而又险的避开,但张磊还是无法发现她的踪迹。

周围的百姓摇头叹息,这孩子没有错,错就错在生在了纪家。

白休深知自己不可能拜托南单凛,略微沉思片刻后,她道:“十天,我只玩儿十天!”

“十天!?”南单凛唇角勾起温和的微笑询问,“十天够了?”

白休撇嘴,装模作样!

“够了!”

“好!”南单凛起身,众人跟着起身,只见他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在路过白休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低低的笑道:“十天,我很期待十天你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白休回眸淡笑,眉目上挑,一双琥珀色的眉目闪烁星辰般的色彩。

“到时候可免不了向殿下借点帮助,还望殿下不要拒绝才是!”

南单凛冷笑,“好说!”

说完,他带着仲业大步流星的出了大厅,除了白休,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出去,看来是给太子安排住宿去了。

转眼间,大厅只剩下了三人,一个纪语,一个纪轩,还有一个便是白休自己。

纪语疑惑的问道:“你和太子殿下什么关系?”

白休耸耸肩,摊手无奈的回答:“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师傅和南台帝的关系似乎不错,仅此而已。”

纪语狐疑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纪轩一张脸深沉阴冷,目光不善的盯着白休,嗜血冷笑道:“臭丫头,别以为有太子撑腰本公子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咱们走着瞧!”

他狠狠的甩袖,迈步离开,白休莫名其妙的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人啊,搞得好像我怕了他一样,我又没有招惹他,神经病似得!”

纪语难得的笑了笑,伸手拍着她肩膀警示道:“纪轩确实狂妄,但他的确有狂妄自大的资本,你还是小心一点为上!”

“一个武师七阶的武者而已,能有什么好担心的!”白休嘴上嘟囔,心里却暗自敲响警钟,她相信纪语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但她也没有深思,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十天时间里面,如何对付纪府,想着想着,竟然就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庭院。

“寒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