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

“妈?”

路雁北默默把曾洁送到村口,刚准备伸手拦出租车,她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说:“北,陪我再多走一站地好吗,我想去坐公共汽车。”他骤然明白,她是不想太快与自己分开,满心感动,嘴里却笑道:“傻丫头,什么时候懂得开源节流了?走。”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他撸起了衣袖,摩拳擦掌,“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本正经地向她俯身作揖,两个人便手牵手出门去了。

“你想偷懒——”

“傻丫头,擦亮你的眼睛,别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知道么?”

周惠芬笑了:“路雁北什么时候变的幽默了?难得!你要好好待我们曾洁,别做负心汉,知道么?”

“这么快就以‘我们’自称了!路雁北,你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们小洁爽快呢。这种事情,只要是两情相悦,就没必要前怕狼后怕虎的。都是奔三的人了,该珍惜就好好珍惜,对?”

“傻丫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沉浸往事是毫无意义的,以后会怎么样也不得而知,只有现在,才是完全可以自己把握、自己控制的。比如,你等会儿想吃点什么?或者,想不想让我陪着你逛逛商场、看看电影?”

但老者居然把我的身世说对了几处,的确让人将信将疑。

老者若有所思地掐指一算,说出四句诗来:

他笑了,没错,这就是她的风格。

曾洁挽起路雁北的手,佩服地亲亲他:“北,你的记忆力可真好,以前导游的解说词现在还能记得住!”

他把水果刀冲洗干净,套上刀鞘,放回壁橱,便转身去洗澡。袅袅水雾中,他高兴地想:今天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陪陪她。

听了他的话,曾洁的脸立刻变得红润起来,她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东照一下西照一下。

“傻丫头,刚从学校毕业的医生都是这个样子,一边夸大病情,一边使劲开药,可见他们的医术不是那么高明的。换成是你,说不定都比他强十倍。”

“小路,上次你跟我约的是礼拜一来打扫,不就是昨天嘛?不巧,我娘家兄弟带着小孩从山西老家来看我,我光忙着招呼他们,就把来你这儿的事给忘了。”

所谓番外,写得不伦不类,就是想和朋友们絮叨絮叨,表嫌我啰嗦才好。

“唉,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你也睡觉,我们一起睡哦!”

真想给妈妈打个电话,还有姐姐,她们好吗?

“韩潆,你很直率,这一点我很欣赏。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去哪里?

路雁北把烟蒂扔到地上,狠狠跺了几脚,碾得粉碎。

在大门外徘徊了一阵儿,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几次调出曾洁的电话,按下通话键又挂断,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