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站,她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人群挤了上去。

这一年,曾洁满二十六岁,正是一个女人的黄金年龄,挥别了少女的青涩,渐渐变得成熟而富有知性美。

她现在最大的精神寄托就是她亲爱的爸爸妈妈了。

和苏靖那一段是曾洁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曾洁笑了,心里却想,北北,你来晚了。嘴上:这太贵重了,我得把钱给你。

沈朗把三明治递到曾洁手里,曾洁一边流泪一边吃,时而剧烈咳嗽,闹闹惊慌地喊:“妈妈,妈妈!”他不知道妈妈怎么了,手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襟。-吧

又是中秋,月光皎洁,曾洁却没有一丝过节的心。

曾洁抬头,“哦,那是大雁,大——雁——”

她爱他,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像燃烧自己的生命,不出有多喜悦、多热烈。

路雁北笑笑,我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别那么天真了,傻丫头。

曾洁双手握拳,松开,攥紧,再松开,再攥紧,这一切都被路雁北看在眼里。

哟,怎么?还想动用武力,你省省吧,不关你的事就不要问不要想,知道吗?人要活的轻松一点,才能长命百岁。-吧

完,他又握住了曾洁的手:距离上次参加王玲玲婚礼到今天,咱们有快半年没见了,走,带你去个好地方,喝点方西叙叙旧。

曾洁涨了脸,却不出任何话,呆呆地随着路雁北走。

我这是怎么了?就像被他控制了一样。

坐上出租车,曾洁仍然没醒过神来,半天,她才想起问:咱们去哪里?

路雁北从副驾驶位置看着后视镜回答她:到了就知道了。-吧

车停在了一片环山傍水的米白色联排别墅前面,曾洁有些犹疑,她开始后悔跟着路雁北一起来到这么偏僻的郊区。

天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下来吧,大姐!

路雁北付完车钱,把曾洁拽了下来。

轻点,手腕都被你弄断了!这是什么地方?

路雁北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只一不地拽着她,走到一栋围着墨绿色栅栏的房子前,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曾洁后退几步,我还是回去吧,我知道你是一九鼎,出必行,可是我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活够呢!

她刚想转身夺路而逃,门内传来一个女声:路,你回来了?

嗯,是啊,大姐,今天我回来得早,还带了一个朋友。

随着脚步声渐近,曾洁看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利落女人正站在门内好奇地打量她:

是女朋友吧?多清秀的姑娘!路你可真有福气。

大姐,做晚饭了吗?

都做好了,还热着呢,我特意给你盖上隔热罩,喏,现成的,全都放在桌子上。地板擦了,垃圾都扔掉了,一楼的抽水马桶也找人疏通过了,我办事你放心!

路雁北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女子,大姐,这几天我有事,你下周一再来打扫吧。

女人笑眯眯地接过钱:

行!那你们快去吃饭吧,今天的菜和鱼都很新鲜的。我先走了,路,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路雁北摆摆手,拉起曾洁的手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