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本宫倒想要知道这大不敬不敬的是哪位,嗯哼?若是你不能把这位能让天下之主都惧怕的人请出来,本宫就安安稳稳地呆在后宫之中,你看如何?”要不是直接登基实在太过于夸张,她也不至于只用皇后之势面对这些人。

对于这一条其实是杏贞提出的,她自唐朝之后灵魂一直都在飘荡之中,每每战争的爆发总是自农民开始,而古语也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说,魏征更是三番两次提出这一点,来到清朝之后杏贞也派人去经营商业,自然知道商业要是发展起来其中的利润是非常大的。

自武则天夺权以来,后宫对于女子干政一事看得极重,就是皇上自己,对于后宫的人参与政事也是极为警惕的,不怕出现再一个武则天,就怕出现后宫把持朝政,这样的事比武则天夺权一事可要多多了,特别是在皇子还年幼的时候。

迎春和迎夏早早地就等在门外了,只是刚才主动推门进去的两个被拖了出去,她们也不敢动了,这会儿奕詝主动打开了门一事也让她们一愣。

历史上只要一出现女子独宠后宫就会有流言传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前世的武媚娘不仅得到了李世民的宠爱,更得到了李治的宠溺才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上,后来在李治去世之后更是登上了皇位,也因此,对于武媚娘是狐狸精转世的流言更多,甚至还有人说她是狐媚惑主,不过后来武媚娘登基,那些人就算心里这么想了也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杏贞都这么说了,偏偏她提到的主人公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见杏贞竟然想要擦去她好不容易替她抹上的胭脂心里不喜,直接怒骂出声:“你这个小蹄子,这胭脂可是贵重物品,十两银子一盒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擦掉?”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听一个小丫头的话,我才是你们的主子,管家,你给我过来,把这些不听话的丫鬟都给我卖到窑子里去,还有这些小厮,给我割了他们的命根子把他们扔出府。”惠征已经恍惚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不甘心,而管家则是他最信任的那个,否则也不会把他放在管家这个位置上。

两顶轿子从叶赫那拉府里出来,前面一顶看起来虽不出众,但是从那轿沿和轿顶上的碎宝石和轿子的布料可以看出这顶轿子的价值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起的,后面那顶是粉红色的小轿子,杏贞当初回京时看到的就是这顶轿子。

清顺治帝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皇位和儿子嫔妃之后,清朝就有了暗地里的规矩,作为皇帝就该要有做皇帝的样子,可以宠爱一个女人但是绝对不允许爱上某个女人,在皇室之中,爱其实是最虚幻的。

这也是这些人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郊区还有这个一个秘密基地,目瞪口呆之余也对道光有了更深的认知。

果然就连心机颇深的静妃也被心语的这番话说的心花怒放,笑着捂住了嘴:“心语你可真会说话,看来真的要时不时叫你进宫来陪本宫聊聊天了,这么一来就算年龄上去了,这心态真是会年轻许多。”

杏贞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我以为这诗你应该看到过,毕竟在这之前我的消息都不灵通,怎么,你认识作诗的人吗?这么有才气的女子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不若你给我引见引见?”

静妃虽是在指责奕訢,眉眼之中却带着浓浓的笑意,显然对于这个儿子她是很满意的,她一直陪在道光身边自然是知道奕詝在这几年里的去向,可身为皇子不在皇上面前陪着怎么看都不太孝顺。

杏贞不置可否,只是沉默着吃着饭菜。

武则天比慈禧爬的更高,她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女皇,而慈禧即便控制了政权也仍然只是站在幕后的女人,一方面是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桎梏,另一方面却是慈禧本身魄力的不足,单从这一点来看,慈禧就比武则天差了十万八千里。

杏贞眯着眼笑着点头,很是享受奕詝的叮嘱和言语中的宠溺,虽然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有人这么为她着想还是会让她的心情很是愉悦:“放心,就算要玩也不会在现在。”敢觊觎她的人那么早死岂不是便宜她了。

一听到潮湿的衣服,惠征的眼神立刻扫向杏贞,刚想在太医面前说出是杏贞泼的水,只是再看到杏贞身边的奕詝,他就有些忌讳了,心道现在看来这四阿哥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得宠,若是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得罪了四阿哥,那么对他的仕途必定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还不如卖一个人情,以皇上对四阿哥的宠爱就算未来六阿哥登基了一定会有一个逍遥王爷收入囊下,或许真的可以把杏贞嫁给四阿哥。

听了奕詝的话,惠征猛地抬起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四阿哥与杏贞结亲的事,皇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他在一开始见到杏贞和奕詝站在一起时本也不愿出恶声,只是对方咄咄逼人,他身为一家之主自是不能不管,现在听了奕詝的话,惠征心里开始计算起来。

而听到惠征的话,瞬间就有七八个小厮围了上来,与此同时,杏贞和奕詝身边的八个人也站在了两rénmiàn前,双方瞬间就对峙了起来。

而门口的那两个护卫一听到迎秋的话顿时笑了起来,指着杏贞一行人大笑着开口:“哈哈哈哈,这笑话可真是好笑,我们府中什么时候有嫡女了,要说xiǎojiě,自然只有李夫人所生的绣贞xiǎojiě和婉贞xiǎojiě,就算来打秋风也该要打听清楚,刚才见你们瞧着良善饶你们一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走,就把你们扭送到官府中去。”

不出暗五所料,奕詝确实还有东西没有吩咐,微微一笑:“顺便告诉皇阿玛,就说我想念额娘了,醉酒之后还在呢喃着,我在梦中大喊:额娘,为什么你不来见我,是因为身边跟的人太多了吗,额娘,我好想你,不让他们告诉皇阿玛,您来见我好不好?”奕詝编着自己的梦呓,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你跟朕一起去。”道光放下手中的奏折,率先走出了宫门,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那个儿子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我没有……”巧儿委屈地撇嘴,“小姐,奴婢从来没想过这个,云儿姐姐跟在小姐身边很多年,她对着小姐自称我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奴婢刚刚才跟着小姐,小姐那么心善,奴婢怎么敢不好好做事。”

杏贞的力气不算大,可巧儿抓着杏贞小腿的力道也并不是很重,所以这么一下就让巧儿向后倒了,正当她觉得自己会摔疼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却比她早了出来。

洪树低头哈腰欢送那两人上来,一转身就看到了掌柜的那张笑得布满了褶皱谄媚的脸,心里愤愤不平:“给老子找个好一点的位置,把最好的,最贵的给我上来,还有,楼上那两人下来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

奕詝再一次觉得或许是他多虑了,身旁的人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也是,如果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又如何能从一大群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男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呢,想着,他手上的力道微微重了一些。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杏贞抬起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开始呻.吟的男人,“时间不多,如果你不能尽快做决定等到那些人找过来了你就死定了,所以,抬起你的手……”

在男人心里,值得称耀的无非两样,女人和事业,第一个要求,注定了李治未来只能有这么一个女人,第二个要求,他需要拿出来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剥夺了这两样,就相当于被剥夺了生命的全部。

脖子落在杏贞手里,小红明明很清楚那双小手是无法勒断她的脖子的,可她却怎么也动不了,像是有一块千百斤重的石头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回忆她第一次察觉到杏贞有不一般变化时的画面,一点一滴,直到现在,那个人正把手放在她脖子上,扬言如果她不服从就杀了她,她相信,眼前这个五岁的小女孩绝对会说到做到。

落荒而逃么,虽然惠征的成语未必用的对,可是这句话同样也是杏贞心里的话,只要是来侵犯的,不管是为了何故都该死,只是,杏贞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她一己之力,即便以前当过皇帝也同样无法对抗威力的洋枪洋炮,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把此时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拉下来。

心语疯狂地叫了一会儿,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bǐshǒu,猛地朝着男人所在的地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