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周围还有男子,奕詝也不好直接说,只是道,“迎春,杏儿有些事,你进去看看。”

奕詝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杏贞。

那几个侍卫也略过了宫女的话,直接回复杏贞:“是,xiǎojiě,奴才们听清楚了,这宫女辱骂xiǎojiě,是为大不敬,奴才们这就把她带走交给四阿哥处置。”这些侍卫表面上看起来是皇上赐给奕詝的,可内地里早就是奕詝的人了,杏贞和奕詝身边的下人其实很好分辨,因为他们都会自称属下而不是奴才,而这些人虽然自称奴才,却是听懂了杏贞话中的意思,甚至直接说要把这个对杏贞不敬的宫女交给四阿哥,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做的还算不错。

惠征的话音刚落,那些人就纷纷停下了脚步,但也只是一顿,在回头看了看杏贞的脸色之后不发一语就带着老夫人和绣贞离开了大厅,而那两个人也像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管被怎么挪动都没有一句话。

轿中,杏贞闭着眼小憩,不知道是不是道光真的对于儿子的婚事太着急了,她跟奕詝的婚事就定在正月二十一,据说是钦天监选出来的适宜结婚的好日子,杏贞作为新娘子本不需要那么忙,但是很显然她并不是寻常的新娘子,有些琐事,有些关于未来的打算还需要再进行谋划。

奕詝站在台上眺望下方,似乎是顺着道光的意在挑选女人,但实际上他只是单纯看向某一个人罢了,见到杏贞皱眉的模样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一群争芳斗艳的女人身上。

“这是四阿哥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不知道众位卿家有什么想法?”这是道光的炫耀,他是皇帝,也是父亲,自己的儿子这么有出息对他也是脸上有光的,他渴望听到从这些人口中传出对奕詝的夸赞。

绣贞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反而迎了上去挽住女生的手臂,对于这般开朗的女生很有好感:“姐姐好,我叫绣贞。”

“姐姐说笑了,”绣贞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诧异之色,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一定被杏贞看在眼里,不过既然杏贞对这首诗没有多大反应想必应该不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不过写这首诗的人绝对跟她一样,“mèimèi也觉得这诗写得太好了,姐姐知道这是谁作的吗?或许mèimèi身边的人会有人认识这个才女也未知。”

奕詝微微皱眉,温和地轻拍奕訢的背脊道:“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静妃娘娘也不管管你。”

李氏有些局促地笑着,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杏贞没有否认那么应该没有问题了。

“你这个妖孽,既然知道哀家是未来的太后还敢对哀家无礼,你找死。”慈禧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气,想来如果不是她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早就派人杀了杏贞,没有人愿意一直被压制着,更何况是不可一世的慈禧太后。

所有人都出去了,绣贞站在末尾,临出门之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杏贞和已经坐起来的老夫人,她甚至可以看到老夫人眼中的狠戾,那是一种可以shārén的狠毒,这一刻她在庆幸面对老夫人的不是自己,与此同时,对于杏贞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

抹去脑海中的纠结,张太医恢复一贯世外高人的模样放下了肩上的药箱:“皇上一听是四阿哥叫人请太医的就离开叫我过来了,时间不多,既然老夫人晕厥了也该早早请脉才好。”

现在宫中的局势很明确,六阿哥奕訢得到了大部分官员的用户,六阿哥的母亲静妃娘娘这些年来也算是被皇上独宠着,据他所知四阿哥和六阿哥的关系平平,既没有纷争,也没有交好的意思传出来,若是单单不受宠的四阿哥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四阿哥跟六阿哥关系极好,那么等以后六阿哥登基自己这一支就完了。

话音刚落,杏贞就抓起身边的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往老夫人身上泼去,幸好一开始倒过来是滚烫的茶水在这个冰冷的冬天冷却了一些,否则这一杯水倒过去恐怕老夫人身上会被烫下一层皮。

话音刚落,从远处驶过来一辆漂亮的马车,帘蔓和窗布都是粉红色的,马车上还悬挂着一串串珠子,行驶过来之时还有叮铃铃的清脆声响起,单看这辆马车就能够知道里面的人一定是女眷。

“奴才在。”暗五恭恭敬敬地下跪,他自是不清楚奕詝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想自己如何才能脱身,若是让暗三禀明了皇帝,那么他这个“背叛者”迟早会出事。

“是,皇上。”

“你跟云儿一样自称我吧,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应该平等才对,所有的洋人也都是一样的,据说他们还有让女子上战场的,而且不需要扮男装,比古时的花木兰还有厉害,真令人羡慕。”这么说着的同时,她也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之情,鼓着腮帮子眼睛闪亮。

“哎呦……”

“乖,”杏贞好笑地揉着奕詝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随时也可以来找我,只是会便宜了那个男人。”她口中的那个男人自然是叶赫那拉·惠征,说来惠征此时不过是一个八品官员,可如果那个家竟然总是有皇子来访,作为一家之主的惠征总是会被京里的那些眼尖的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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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

这一刻,杏贞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男孩顺从地听着这番话抬起了手,手上是鲜血已然凝固一些的破瓦片。

“第二点,我要皇位。”杏贞继续自己的第二个要求,一脸坦然和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所说的只是想要街道上的一个小饰一样。

“小姐……”小红睁开眼睛,“奴婢愿意为小姐效力,但是奴婢不需要一世荣华,奴婢只想能够自己决定婚姻,未来小姐成功之时有一笔小钱可生活无忧。”她不知道杏贞要做什么,她只知道杏贞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每一场战争都是有原因的,在她前世入宫到成为皇后再到登基,这段期间大唐也同样会有战争生,而之后她在位之时也不是没有生过战争,讽刺的是有的时候战争的原因竟然是有为了匡复隋朝,事实上在她登基之时隋朝早已灭亡许久了。

在这个家里除了惠征和富察氏之外对于这个老人的称呼都是老夫人,在老夫人自己看来,这算是尊称,活在这个家庭,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亲近,因此,在听到杏贞对她以老夫人相称时心情也颇为不错,只她不知杏贞叫她老夫人的原因只因无法叫出二字。

“你走吧,离我远点。”惠征突然对杏贞说道,不愿意看到,不愿意重新经历刚才的恐怖,如果有可能,他第一次希望这个女儿可以消失不见,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这时,两个丫头端着热水进来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很是乖巧,把水放在架子上之后其中一个还拿过毛巾浸入了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水中,搅干之后才递给了小红。

殿内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太医上好药之后的低声嘱咐声在殿内响起。

而在太医离开之后,奕詝的声音也在殿内响起了:“静妃娘娘与六阿哥奕訢意图谋反,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关押起来。”

“不行,我是静妃,就算皇上把皇位让给你了,我也是太妃,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那就找个可以这么对你的。”奕詝拍了拍手掌,很快,从后面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太监,另外一个赫然就是据说被软禁了的道光皇帝,现在的太上皇。

道光神色微妙地看着奕詝,在奕詝的注视之下总算张开了嘴,虚弱的声音足以证明圣旨上说他身体虚弱的话绝对不是作假的:“把静妃和奕訢带下去,既然皇位已经传位给了奕詝,那么以后的事也由奕詝做主,朕,就安享天年了。”

说完这句话,道光被扶着转身就要离开了。

有了道光的出现,静妃所言奕詝软禁皇上的指控瞬间破碎,而在静妃和奕詝被带下去之后某些官员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而在道光转身的瞬间,又有一些官员跪了下去。

“太上皇,四阿哥登基一事并无不妥,只是这皇后与皇上一同主持朝政一事很是不妥啊,女子本就是附属,岂能如此,请太上皇三思,收回旨意。”这人倒不是静妃的人,只是一向都以女子为属的读书人,在他看来,这么做就是不妥,所以他要主动提出来。

道光无奈地看向奕詝,这事就是他也不愿,只是不知道这个儿子发了什么疯,偏要他写这么一条,而他,只是无奈罢了。

奕詝倒是不在意这人的说法,在他看来,一旦他登基了,那么朝廷里的这些无用之人就要统统换掉,而他登基之初做的一些事要是有人反对那就是最好的处罚方法,而这一条让道光加上不过是想要给这些人一个缓冲罢了,同不同意都要实施。

“既是太上皇下令,尔等就无需废话了,要是再有废话朕可不会手下留情,来人,太上皇身体不适,先送他去休息。”

“是,皇上。”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