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冯慧萱吞吞吐吐地道,“我想来想去,既能挽救安国公府,又能解救我走出困境的,也只有侯府了。”

叶昔昭随着他言语,想到了皇上闹着微服出巡的事,不由心生笑意。大抵是太后还在气皇上私自离宫,借此事斥责,纯粹是与皇上置气。

叶昔昭这才返回室内,进门歉然道:“琐事多,害得你久等了。”

“孩子还会有的,不许胡思乱想!”李氏语气加重,却有些哽咽,“再说了,事突然,才就近请了郎中,日后再请太医来给你把脉。”

虞绍衡顺势把她勾倒在身侧,“头不疼了,跟我躺会儿。抓药的人得过些时候才能回来。”

叶舒玄对这样的言辞很是意外,沉吟片刻才辩道:“谁看不出当初是侯府强人所难?谁又不知你是我真正的掌上明珠?我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当儿戏?”

叶昔昭又垂眸欣赏郎中清丽的梅花小楷,微声叹息:“只一点瑕疵,否则不就是十全十美?”

叶昔昭也就顺势点头:“好。”

叶昔昭呼吸先是一滞,继而转为急促。她别开脸,咬着手指才不至于嘤咛出声。过了片刻,她受不住了,托住他俊颜,勉力送到眼前。双腿贴合着他腰身。

虞绍桓看得直想撞墙,心里咬牙切齿地道:谁把你怎么了?你还好意思做出这副样子来,这点儿脸面今日算是丢尽了!

“住嘴!”三夫人喝斥两人之后,又对叶昔昭道,“大嫂若是看不惯我,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直言便是,怎么能教唆我房里的丫鬟媚惑三爷呢?”语毕,意味深长地看住叶昔昭,不屑一笑。

“可是……”叶昔寒凝神思忖片刻,“吴妈妈每次回去,我问起你情形,她都是长吁短叹,说你郁郁寡欢,身子越来越孱弱,难道不是因为不甘所致么?”

虞绍衡逸出清朗笑声,“我过去一趟便是。你只管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叶昔寒却摇摇晃晃站起来,转到书架前,拍着额头思忖片刻,弯下腰去。

叶昔昭明白,虞绍衡就是这样,事情可以做,话却不会说在明面上。他可以对她和太夫人说来相府赔罪,但是来了之后,绝不会说一个错字,走个过场不过是为了两家长辈心安。

虞绍衡陪着笑,“明日一早,我去登门谢罪。”

“表少爷让奴婢把夫人与侯爷的大事小情据实相告,他很挂念夫人。”

颀长身形覆上,再度捕获如花唇瓣,修长手指按揉撩拨一处丰盈。

叶昔昭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把吴妈妈唤到面前,说了三夫人要借芷兰过去的事,问道:“你与我说说,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叶昔昭慌了起来,“侯爷,你的伤。”

吴妈妈肤色白皙,圆脸,体态本就丰腴,这两年愈富态了。

虞绍衡道:“血燕你留着,人参我用不着。”

之后,相府那边来了人,送来了一些衣料、饰,翡翠当然没跟回来。

“嗯。”叶昔昭抿紧了唇,拔下木塞,将药粉洒在他伤口上。手有点儿抖,声音亦是,“很疼吧?”

虞绍衡气定神闲地丢出一句:“倒是看不出。”

叶昔昭微抿出一抹笑,语声,“侯爷先去更衣,稍后妾身与侯爷一同去请安。”

“我明白你一直不甘,也由着你。而如今要与我和离,是不是还是因为唐鸿笑?”

众人循序而入,透过薄如蝉翼的床帏,看到里面的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肆意挑逗。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做这等龌龊之事!”孟氏声色俱厉,“还不给我滚出来!”

叶昔昭看向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一副束手无策羞愧难当的样子,苦了脸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了这等事?”待看清男子并非虞绍衡的时候,登时呆若木鸡,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语声满带恨意,“你……你……哪里来的畜生,竟敢辱我女儿清白!”

杜良匆匆忙忙将两件东西塞入怀里,下地穿上鞋子,前去见过孟氏。

不等孟氏说话,安国公夫人已向他走去,切齿嘶声问道:“说!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杜良笑嘻嘻的,“我……”

安国公夫人走到杜良面前,狠力抬手,却在这顷刻间双眼一翻,身形一软。的失望、愤怒,让她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快送安国公夫人去前面。”孟氏吩咐道,“至于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关起来!”

杜良知道这是门面话,垂着头不说话,跟着尧妈妈走了。

冯慧萱慌乱地整理着衣衫,手有些抖,见杜良往外走去,失声道:“你……你别走!还我的东西!”

在场众人,全都忽略了她的言语。

孟氏对叶昔昭道:“我去照看安国公夫人,唤人审问杜良。”

叶昔昭点一点头,“您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转身对上冯慧萱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安国公夫人悠悠醒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孟氏和声安抚:“事情已然出了,先思量对策要紧,切不可动怒啊。”

“那畜生呢?”安国公夫人这才想起之前事,忍着头疼胸闷,挣扎着坐起来,“把他送到衙门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没闺秀名节……”

孟氏忍下心头笑意,想这人真要被气疯了,提醒道,“送去衙门也可,五小姐失了清白之事可就满城皆知了。”

“……”安国公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听府中人的话音儿,不是侯爷与相府大爷在那儿喝酒么?那畜生怎么会私自去了那里?相府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生!?”

孟氏一听这话,当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语声一沉:“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倒也要问问你——平白无故的,五小姐怎么会去了侯爷与我长子的饮酒之处?意欲何为?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便将宾客全部请来评评理!”

安国公夫人不敢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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