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骨气,本王喜欢。”男子轻呵了一下,轻挑道。

转而抬眸望了下阴黑阴黑奠空又独自加了一句:“况且,她的命硬的很,哪有那么容易死。”

“嗯。”波澜不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的情绪。

“人雉?怎么会。”安芷容反问,心里陡然的刮过一阵阴风,哗哗的带去无底的深渊。

“你是谁的人,你在为谁办事,我不感兴趣,但,我一定要知道你的身份。”安芷容斩钉截铁,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

“身份,是安嫔这个身份吗?你以为你是谁?是他冷亦宸宠爱的嫔妃,是他喜爱的女人?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他冷亦宸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女人满脸的讥诮,高扬起头大笑,笑声穿过风声,清晰的传到安芷容的耳中。

“不许骗我,以后都不许骗我。”她主动的将头移过去,软软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孩子般要求他的许诺。

而呆在你的身边,周而复始,我只能选择沉沦,或是更沉沦。

锦然不知道他现在说出的这番话,有多少真心,又或者只是随感而,都还是撞击到了她最脆弱的情感。

“嗯!”他也轻轻地应着!

两人的情绪就这样凝窒了很久,冷亦宸的声音才再度的传来:“我相信你!”那么的坚定有力、那么的不可质疑!

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印象中,只有在他极度伤痛时,才会这样喊自己的名字。

政事真正讨论完后,天已黑。

月华宫,门口,聂痕将细细放在怀里的药瓶拿出来,交到小雅的手上:“小瓶内服,大瓶外用;不出数日,娘娘的病应该就能恢复一大部分。”

“怎么呢?”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小雅提高了音量,狠的问道。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疑惑了。所有的人,都感觉猜不透这年轻帝王的心思,深沉腹黑,隐藏的滴水不漏,饶是萧太后也感觉有些拿捏不准他了。

这,是皇上怒的前兆了。站在身边的聂痕暗暗的想,也提高了心中的警惕。

可他,怎么会允许那一刻的到来。

辉煌的皇宫,恢弘大气,一片黑压压的人全都跪在地上,大声齐呼:“诛杀锦妃,诛杀锦妃,诛杀锦妃。”这声音洪亮、刺耳,一遍遍的传来,刺激着锦然的耳膜。

收藏!收藏!我的动力!啊哈!!

“这就对了。”太医忽然点点头,喃喃的道。

亲眼目睹这场景的文武百官也是惊叹,不过须臾,太后的血已经完全止住,体力也渐渐的恢复,能开口明朗的说话。

左晗听着冷亦宸吩咐,始终带刀徘徊在皇上和她之间,看则是保护皇上,实则密切注视着她周围的动静。

他只能忍痛割爱,双手将那“玲珑玉丸”奉上,恭敬的献给他那名义上的母后。

整个过程,所有的人都亲眼所见,这茶,从头到尾,只经过她一人之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锦然侧脸,能够看到冷亦宸和安嫔言笑欢yu的样子,心里还是浅浅的滑过一道小小的伤痕。

那些,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她未曾想过的。

苏锦然,你何其幸运,有个男人这样爱你。而他,还是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皇上。

那次,她笑的苦涩,笑的心底疼、麻。

当湘儿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给秦雨桐的时候,她的眼色只是轻轻的敛了敛,再无其它的话语和动作。

“容儿没有受伤吧!放心,朕会为你做主的。”冷亦宸走来,将她扶起,柔声的安慰。

“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你凭什么要帮我。”安嫔不以为然,循着她的声音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

“煜王还特意让人叮嘱奴才,一定要用这檀木碗盛放汤药。”

顿了顿,又继续的说道:“安德烈这一生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立下战功无数;却独独犯下了一个遗憾终生的错误。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在山关河战争中,敌人绑架了她的妹妹,作为筹码去要挟他。安德烈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亲手用弓箭射杀了那名女子。”

“冷亦宸,我给你时间解释。”淡淡的开口,锦然站在他的面前,双眸如水。

“不可能,皇上昨晚是宿在安嫔那里的。”正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倩儿,心直口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