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宸,原来你真的就像一剂药,会让人一点一点上瘾,不可自拔,到了最后才现,这药不仅是毒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

“药,不假。像你所说,她那么精,怎么可能没有识破,没有防备!药,是真的,只是我让人动了些手脚!”

“冷亦宸。”锦然抬眼,轻轻地叫。

“冷亦宸,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把我当作谁。我不像其它的妃子一样,是你豢养的宠物;任你高兴的时候,你就把我捧在手心里护着,任你不高兴了,我就只是你的一个棋子,夺去江山的棋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拼命的抑制,锦然还是感到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儿!

许久,“洛。”冷亦宸喊出了这样一个字。

“来人,给煜王赐座。”清冷的声音吩咐道。

“哪里。”

极度帝痛,终于还是让她意识涣散,慢慢的晕倒了过去。

一片噤声,冷亦宸又突然吩咐道:“锦妃的拶刑,立即执行,不得有误。”斩钉截铁。

锦然说完,突然妩媚的一笑,那笑艳若桃花、又魅惑人心;像是百花里最妩媚的那一株,那样的光彩夺目,无人能及。

而他,何尝不知道,他的小锦是在问他:“亦宸,若有一天江山、美人,只能取其一,你要哪个?”

看着那张慈祥,面含苍白笑容的妇人,锦然突然无比的厌恶起来,甚至一种深深的呕吐感袭上心头。

“而她,苏锦然根本就是用涂抹过‘蚀心’的手,亲自拈过的茶叶,放到了滚荡的水中。人证物证俱在,所以,这毒便是苏锦然所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苏锦然意图谋害太后,手段阴险毒辣,罪大当诛。”那名嫔妃,涂抹着浓厚的装着,殷红的嘴唇像是血喷大口一样向着锦然大喇喇的张开,脸上狰狞的表情,恐怖至极。

“太医,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既然是中毒,为何所吐之血是鲜红,而非浓黑的。这,不是很奇怪吗?”安芷容倚在冷亦宸的身边,开口,嘴角浅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果然是人间至宝,能解百毒。”不过片刻,望着太后渐渐恢复如初的神情,太医惊呼,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听着冷亦宸的吩咐,聂痕十分不解:“皇上,皇后明明都已经将这场面安静下来了,你为何还要拿出‘玲珑玉丸’”

选择,他有何选择。

只是,这后面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太后已经一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那灿烂的笑容戈然而止在脸上。

寿辰如火如荼的进行,文武百官皆来祝寿,锦然看到太后脸上的笑容从没有停歇过,可锦然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一抹精光闪出。

风的声音,在黑夜里吹过;安静、沉默;冷亦宸没有做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永远也没有想到,那个万人之上的皇上,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对她说出这样的字眼。

“雨桐,你是朕的皇后,是这天陵国的一国之母。无论何时,朕都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损尊容、有损威仪的事情。”那天的他,突然的冲进来,双手紧捏她的肩头,说出这番话。

日渐黄昏,冷亦宸刚携安芷容走出月华宫,这件事已经入疾风般的传播开来。皇上因为安嫔惩罚了生平最宠爱的锦妃,早已在太监、宫女间传的沸沸扬扬。

刚抬起手来准备拉开与她的距离,安芷容已经以极其狼狈的姿态,跌倒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