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天牢里到底生了什么,恐怕除了皇上和锦妃,谁也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冷祺煜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问道。

利用她,诱捕君清墨。

“夜晚劫囚,劫的,还是朕的爱妃,这罪责似乎不小。”淡淡的声音,冰凉如水的传来,玩味儿而又人深思,“或者,萧将军告诉朕,该以什么借口为你开脱呢?”

不远处,锋利的大刀,在这浓黑的夜里,倒影出凌厉的光亮,在牢门的大锁上,无情的砍弑着,想要撬开那紧闭的大锁。

一直闭着眼睛闲靠在马车上的人,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轻说道:“我都不急,你倒是比我还急。”

“娘娘,我们一定要在亥时之前回到宫里,要不然被现可就麻烦了。如果让宫里其它的娘娘或是皇上知道了,您私自出宫,而且,而且还是去见,肯定是死罪。”后面的名字,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这件事如果真被皇上知道了,那么肯定会让娘娘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锦然安静听完小雅的说辞,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转而又轻闭着眼眸。

后来,小雅好像在恍惚间又听到这么一句:“如果他真的愿意相信我,就不会为难我;如果他不愿意相信,那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黑夜笼罩的月华宫里,冷亦宸面色沉静,用精致的杯盖轻碰着茶杯的边缘,薄唇轻启到:“容朕提醒一下,你们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这柱香马上就要熄灭了。朕可不想血染这所宫殿。”

他神情悠然,语气轻风般的柔和,却让人觉得瞬间如入地狱。

明明是如沐春风般的嗓音,却硬生生的恐怖。

他的话音刚落,窗户的风,忽然的强劲的一吹,就连那最后的一点火星,也吹灭了。

轻瞄了眼,刚被熄灭的那柱香,男子轻说道:“看来,连老天也想要你们的命,那就别怪朕绝情了。”

地上的宫女,瑟瑟着抖,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自己被杖毙的样子。

“聂痕”声音早已没有了刚才的耐心,冰凉透顶。

“皇,皇上,奴奴婢可能知道娘娘去了哪里?”地上的女子嗫嚅着说道。

“刚才为什么不说?”冷亦宸将茶杯向桌子上奋力的一甩,起身站起,死死的盯着她,语气冰凉。

“因为奴婢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昨天晚上不小旋到娘娘和小雅的对话,才猜测出来的。”

“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呀!”旁边随侍一旁的聂痕,也着急的呵斥到。

“回皇上,奴婢好像听到娘娘提到出宫、达成协议、拿到想要的东西,这些话语,其它的奴婢不敢偷听。”

“聂痕,拉下去,你知道怎么做。”冷亦宸背对着他们,聂痕有些猜不透他的情绪,却能感觉到皇上话语里的决绝。

皇上对锦妃的事情,总是让他捉摸不透。

况且皇上对这婢子的做法,也让他出乎意外。以往这样的奴婢,只要肯照实的说出事情的原委,皇上都还是会手下留情的。

可是这次,皇上竟然不留任何余地的,就要将她赐死。

“莫非,是为了锦妃。”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