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开国风云 > 27、谢皇后脑残出昏招,林公府喜庆过寿辰

司徒小花是张氏的亲闺女,听司徒三这样一说,张氏忙问,“三儿,可是怎么说的?”

这,就是谢国公府的脸面与手段。

一畔门房的管事这几天早便给萧远峰磨的烦了,若是国公爷真有心见,早便见了,再也等不到这个时候,便道,“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没听说舅舅生了外甥的气就真断绝交系的。我一个奴才,没啥见识,也觉着,你们这来了,避谢国公府避的老远,倒天天堵我家大门。在这帝都城里,谁没个千眼千手呢,有什么秘密别人不知道的呢。谢国公心里能痛快才怪呢,原本嗔着你们王府三分,现在倒有七分了。大人怎么倒连这个都不明白了?”

舒静韵把完脉,开了药剂,林翊忙令人去煎药,与舒静韵出了林靖的卧室,轻声问,“靖儿还好吧?”

林靖以往见过林翊暮时练习拳脚,林家是以战功起家,何况依林家如今的门第富贵,子弟亦是文武双修,如林靖这等困于身体原因不能习武的,完全是例外。便是林靖,见林翊打拳时威武雄壮,亦不是不羡慕。在林靖心中,他家大哥哥已是难得的人才。但,此时看到舒静韵习剑,则是另一种震憾。

楚妙言面上含着三分薄怒,道,“陛下,王爷承母亲恩德,方承袭王爵。王爷将生父母接过王府照看,母亲说人之常情,从未说过什么。但如今,得寸进尺,越发失了规矩体度,王府中甚至传出母亲获罪于先王,原是戴罪之身,因王爷慈悲,方供养母亲。更兼我与母亲悄审过库房的婆子后,没过几日,那婆子竟然暴毙而亡。若我再不来帝都求陛下与太后娘娘救命,怕母亲于王府中有性命之忧哪。”说着,楚妙言眼圈微红,她却未落一滴泪,只是低头道,“我自王府中出来,便换了男装,日夜兼程赶向帝都,在帝都附近便遇到了王府侍卫,若非我早提前雇佣镖师送信到了林大哥府上,林大哥着人及时救下我,怕臣女就见不到陛下与娘娘了。”

但,彼时六宫凤印摆在眼前,谢国公夫人如何还瞧得上其他青年子弟。

“对。”

林靖笑劝,“嬷嬷,我这不也没再病么。”他之所以严丝合缝的按照舒静韵说的话去做,便是想瞧瞧舒静韵有几分本事,省得日后再病,给舒静韵以“不遵医嘱”的借口。舒静韵有无本事,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检测人。林靖的此种心思,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同行是冤家。

结果,夏先生就能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搞的……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祖母问起他功课,林腾闷闷地,“老太太,我不想去跟着四叔念书了。”

林二老太太又给他两下子,林二太爷缩着脖子求饶,过一时,见林老太太面色稍缓,林老太爷便褪了衣衫,央求老妻给他看身上的伤。

此刻,昭德帝对林太后充满感激。

昭德帝道,“母后慈悲。”

林太后这样说,荣老太太荣夫人不好再辞,只得罢了。

林家摆酒便摆了三天,这还是在林翊极低调的要求之下。

林靖道,“以前在宫里时,皇后娘娘每次找姑母诉苦,必然会说‘媳妇为陛下操碎了一颗心,陛下还不领媳妇的情’什么的。”

林靖言语活泼,很会哄人,只是他胃口小,捡两样菜吃了两筷子便停了箸。午饭过后,越氏亲与林靖穿戴好披风,命心腹大丫头跟着,直送林靖回了自己的小院方罢。

林靖送林翊出了院门,方转身回屋。

“嫂嫂既疼我,我倒有事求嫂嫂呢。”

林太后笑叹,“皇长子就要入学,看来你是不想靖儿留在宫内给皇子做伴读,一并念书了。”

林靖已有六岁,比起同龄的孩子依显瘦弱些,却生的眉目精致,再加上林太后养育细心,他生就聪**敏,眉宇间多一分寻常孩童没有的灵性,大家气派更胜常人。林靖自幼在林太后身边长大,跟林太后向来亲昵,倚在林太后怀里剥了瓣桔子,先送到林太后唇边,见林太后吃了,林靖自己才吃,小大人似的说话,“阿然家里兄长可凶啦,上回阿然跟我说,他还被崔侍卫扒了裤子打屁股呢。”为了强调崔侍卫的凶狠,林靖瞪着一双凤眼,粉认真的说,“都给打肿啦。我就送了阿然一瓶子好药。”

林太后向来厚待娘家,既留下林翊用午膳,昭德帝听闻,竟也来一凑热闹。每次来慈恩宫时,昭德帝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他不喜欢林太后,却也得在心下暗暗服气。瞧遍整个后宫,修建的最奢华的的并非慈恩宫,而是皇后谢氏的凤仪宫。但,就宫殿雅致而言,凤仪宫连慈恩宫的边角尚不及一二,更遑论林太后的才干了。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林翊几步到产房。房间里弥散着浓浓的血腥气,林翊躬身坐在母亲床前,眼中酸涩,叫了声,“母亲。”

谢皇后当即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脸色惨白,星眸含泪,哽咽道,“皇上,皇上这是说哪里话……”

不待谢皇后再说什么,昭德帝已拂袖离开。留下谢皇后哭了大半夜。

侍女心婉劝道,“娘娘何必跟陛下拧着来,倒让陛下不喜了。”

谢皇后委屈又伤心,“刚刚还有说有笑,说翻脸就翻脸,真是的。”捏着帕子擦起眼泪来。心婉叹口气,便是她奴婢出身,也听得出来陛下是想将太妃留于帝都,皇后娘娘想给太妃过继嗣子,岂不还是叫太妃回襄阳?

谢皇帝眉心紧拧,一肚子的心事无处可诉,对心婉道,“去问一问,叫母亲明天进宫来,我也许久未见到母亲了。”

谢国公夫人乃昭德帝正经岳母,进宫再容易不过,林太后与谢国公夫人说了几句话,便让谢皇后与谢国公夫人去凤仪宫说私房话了。

昭德帝昨晚在凤仪宫生了一肚子气,不爱答理谢皇后,于是,太子进学之事只得与林太后商议。林太后道,“宗室王亲、有爵人家,着他们送适龄子弟进宫以备太子遴选伴读。太子伴读非同小可,宁可笨些,也要品性好才行。正好借此次册立东宫大典,倒是便宜。皇后毕竟是太子生子,皇帝问一问皇后的意思。再者,谢国公是太子舅家,格外照顾些。”

“还有,二皇子小太子不到一年,今年太子进学,明年便是二皇子了。多留意些出色子弟,也要为二皇子做准备了。”

尽管昭德帝对林太后颇多忌惮,但,听听林太后这面面俱到,再想想谢皇后,这差距……昭德帝既与林太后商议,也不是没有表示,道,“靖儿是朕看着长大的,他又是个聪明孩子,与太子年纪相仿,很是不错。”

林太后早与林靖林翊说过太子伴读之事,闻言一笑,“靖儿虽是可人,皇帝也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只是,他到底身子骨儿不大结实。皇帝也知道,他在我身边时,太医就没断过。前些天又病了一场,怕要辜负皇帝的厚望了。”

林靖的身体情况,昭德帝是深知的,自小跟只猫崽儿似的,千辛万苦的养大,还是娇娇弱弱的模样。叫他来给太子做伴读,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确有些不合适。昭德帝道,“若嫡支无合适的子弟,便是旁支也无妨,都是亲戚,多亲近总是好的。”

林太后笑允。

另一边,谢国公夫人温声细语的把女儿哄好,母女两个一道用过午膳,又说了会儿话,临出宫前,谢国公夫人千万叮嘱,“娘娘只管把太子殿下养育好,其他事,不管是谁的事,哪怕谢家的事,都没有太子殿下要紧。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娘只管顺从陛下就可,千万不要惹得陛下不喜。”

亲娘的话,总能入耳,谢皇后委委屈屈的应了,谢国公夫人方放心出宫。

回家的路上,谢国公夫人暗暗叹息,女儿嫁给皇帝,一国之母的身份,荣耀是够了,但这个中滋味……不要说谢皇后屡番诉苦,谢国公夫人多么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女婿是皇帝,便是女儿泡在黄连水里,谢家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啊。

谢国公夫人早便是一品诰命夫人,丈夫能干,儿子孝顺,按理说能有什么烦恼忧心之事?只是,自女儿做了皇后,谢国公夫人老了二十岁不止。如今回家,一面心疼一面将女儿的事与丈夫说了。

谢国公刚回家,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宗亲王爵之事,朝中几番讨论都还未有定论,岂是她敢插手的!糊涂!”

谢国公夫人递了盏茶给丈夫,劝道,“生这气做什么。皇后娘娘也是为太子殿下考虑,太妃毕竟是襄阳王府的太妃,现在王爷不孝太妃,再另给太妃过继嗣子,重立王爵。不但太妃老有所养,便是日后太子殿下长大,襄阳王府就是太子殿下的助力……”

“闭嘴。”谢国公低斥,“你好糊涂,咱们与太妃是什么关系。太妃话已经说出去了,这话,是再收不回来的。便是襄阳王府不除爵又怎样,太妃并没有亲子,再过继一个,难道咱们就一定指望着上?只要太子殿下好好儿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还怕没人支持么?何必舍近求远,弄些小人心思!”

“娘娘,娘娘也是一片爱子之心。”谢国公夫人低声道。

“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太子殿下都会被她连累。”谢国公叹道,“过两日,你进宫跟皇后说,叫她管好后宫,没事多带着太子去太后那里尽尽孝心。皇上说什么,她听着就是。即便宠爱淡些,把太子教导成人,以后有的是好时候。至于前朝的事,有我呢,不会叫太子殿下吃半点儿亏的。”

谢国公夫人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