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煜和律师事务所也在一座写字楼里,不过离东辰所在的市中心稍稍偏远了一些,也是繁华地段了,他的办公室很布置得很雅致,养了许多绿叶植物,班台的案头是一台样式新潮的电脑,液晶显示器骄傲地扬着头,一旁的伸拉桌上也摆了一部东芝笔记本电脑,左右两面墙上都挂了字画,清新淡雅很对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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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高煜外外道道地客气:“高总,今天这么麻烦你真是太谢谢了,你要有事就先忙着去吧,这里有小秦和我们就行了。”

高煜摇摇头,同情地看着我:“施慧,那咱们现在就办住院手续吧!”

正好大家吃完中饭回来,欢声笑语又起,那丁主任又霸个球台当起擂主,小孟他们久攻不下,可着走廊大喊大叫秦宇快来,主任就指你拿下了。秦宇有气无力地摆手说不玩,我问他今天晚上准备去哪玩,好给我妈打个电话告假。他想了想,竟然迟疑地说:“晚上再说吧。”

我警觉地看他一眼,看他埋头一个劲地吃,就说:“我在南方当兵,是武警部队的。”

他轻描淡写地和我握了手,扫了一眼我在记录本上的字,点点头没说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字写得真不怎么样。

我这才有点后悔,因为我给自己的分有点低了。

“就是吗,小婉要不是给你介绍对象,那天也出不了那么大的事儿,还差点叫人绑了票!”

肖东琳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用你半真半假替她打掩护,我早知道人家于晓梅志向远大。不过,这老婆要是官当大了也够你受的,你当心点她哪天把你当案子办了!”

真的,她一直不说话也不笑,我觉得别扭极了,突然听到这样一句,我的眼睛就立刻湿了,在部队日夜相处的感情仿佛一下子又拉近了,我马上笑着回敬了一句:“你都调到北京来了,怎么还那么黑呀?”

揭穿了高煜的谎言,他非但不生气,还幽默地加了一句:“我是抓壮丁!”

我都听傻了,正想吃这东西是不是合法,即使合法也有点伤天害理,哪想那边那位子良已经拉下脸,傲慢训道:“没告诉楼下吗,我老板没来别上菜,是不是不懂人语呀?!”

“他输了,给我的事务所设计一套快查找法条的软件;我输了,给他酒店当一年免费的法律顾问。”

我不想和他再生什么关系,赶紧推脱:“不行,我还有事!”

我点点头。

“也怪她自己,年纪轻轻地老是腿脚不好!可能她处不上对象,就跟这个有点关系!”

刘春晃着手中的酒杯,还在那儿自我憧憬:“我就喜欢看外国那些警匪片、惊险片,oo7、蝙蝠侠、蜘蛛侠、谍中谍真的,我准备去当警察了,谁也别拦我!”

我在拥挤的花蓝中找到那个支票模板,花花绿绿做得很漂亮,我认出电视上赈灾常用这东西,看清楚是一万元,就从妈妈手中要回信封,送到刘春跟前:“拿回去!”

“再后来,林知兵的处分也撤销了,是因为那个日本女孩到北京澄清了非礼事件,原来她也不知情,完全是他父亲一意孤行,存心诽谤,可惜林知兵带着那么多遗憾走了,再也看不到这平反的一天了。”

那时,只剩下飞行员和那个空姐教练没找到。

我们全拥出指挥车,有人送上四只远红外望远镜,分别交在王厅长、徐大队和林教官和机场领导手中。我们只能远远模糊地见那架被劫飞机上,似乎开了舱门,无线对讲机中,劫匪正在猖狂叫嚣:“从现在起,每过十分钟,我们会扔下一具尸体。下一个就是这个孕妇,你们看清楚了!”

半月后的一个周末,我们下午放假。于晓梅悄悄拉着我、肖东琳、程垦,说要出去玩。我们四姐妹换了便装,向队里签名请假外出。晓梅一路领头,样子兴奋,笑个不停,我们问她干什么,她死也不答。她把我们带到一家饭店,大家才知道是要请客,嘻嘻哈哈走进去,看见那雅间里面已经摆了五颜六色的杯盏,主位上端坐了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身着便装,坐姿挺直,晓梅笑着介绍说,这就是她大伯。我们都拘谨起来,已经进门的程垦和东琳纷纷向门口挤。我们都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一位将军,一位大军区的司令员。

那天回到宿舍,看见了于晓梅。我们的小班长红肿着一双眼睛,低头坐在床上,用手一下下抠着行军被。我又后悔刚才和考官的对话,开始同情她,她今天确实受了委屈,急切中还骂了教官,这对要强上进的她,一定压力不小。不过,单纯就这个突事件看,她的反应确实有些极端,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稳重和大度。

众目睽睽之下,于晓梅还算从容地站起,挺胸立正低头下撤。林教官丝毫不觉,仍以她为对应物,又将一个跟头绊倒在地,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于晓梅双腿屈辱地再度劈开,她这回有些急了,迅起身,面红耳赤,好象有血已经淋上了裤角。

“他会给我们新兵排上课吗?”

“不听命令就动手,你这丫头胆子不小!”

伴随着枪声,一个粗野的男声响彻咖啡厅:“都给我起来,起来,那边去!操***,快呀!把门关上!警察进来我们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