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然轻步上前,微微的柔荑,拿着锦布轻轻擦拭着少年,额头,脸部,颈部,每个地方都不曾放过。感觉到锦步已有些微凉,又重新把它放在热水里浸泡,接着又拿起锦布拧干,如此一直重复着。陈嫣然想着,既然他额头上都这么多汗,那身上肯定是湿透了,要是不把他弄干净很容易着凉,他要是再着凉,只怕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少女缓缓收起了字条,朱唇轻启:“太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想找人假冒他,他可是大宋的皇帝啊,这。”少女虽然有点怀疑太爷爷陈抟的意图,不过还是照做,她相信太爷爷不会那么大逆不道。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侍卫们齐声道。

“高大人,你说那晋王可否会来?”姓王的官员道。

“高兄所言甚是,甚是。”几人异口同声道。

屋外的二人面面相觑,欲笑又不敢笑,有点涨红了脸,心里都想着:“这皇上怎么洗澡还唱起来了,还唱的那么难听,什么叫皮肤好好。”

当然不会有反应,赵惟吉现在正躺在屋檐上呼呼大睡呢,哪里还听得到她们的叫唤。

“要不你说皇上跑那里大叫什么。”

“如意,外面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喧哗?”太后陈氏放下手中的刺绣问道。

赵惟吉见女子如此吃力,不免有些雄,起身上前扶正了女子,让女子靠在玉枕上。又轻斥道:“知道自己容易生病就不要干那么愚蠢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这么想不开,要在屋外站一晚上,还被风吹?赏月也不是你这么赏的。”赵惟吉觉得她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懂自己的这一语双关。

“这还不严重啊,如果她把这消息传出去,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皇宫,除非你连皇位都可以舍弃,这样为师可以带你离开这皇宫,只怕你前脚出大门后脚就已经被人干掉了。你小子是被看着人小宫女有点姿色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了吧,如此年纪就这等好色,长大了可如何是好,难道你还真想后宫佳丽三千”严毅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潘豹又不是傻子,显然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处于弱势,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然只有他自己这么以为,惟有忍气吞声道:“大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得罪你了。”

经过这么一吓,赵惟吉如何还能睡得着,就这样闭目沉思到天亮。一大清早就已经起身,早早的用了早膳,随后觉得实在是有些无聊,亦有些不安,就又溜出了皇宫。当然这次严毅一直在暗处保护着。

刚欲离去的叶蓁惟有停下脚步,转身娇嗔道:“皇上你就知道戏弄婢子。”

“谁是你家的,再胡说八道小心本郡主把你卖给这潘豹,看你怎么死”柴丝言娇嗔道。

“哼,想得美。”柴丝言拒绝道。

赵惟吉手拿长剑仔细观察着,只见此剑长约三尺六寸,剑套纹路精致细腻,剑柄镶嵌着一块万佛型的白玉,白玉上隐约可见一“龙”字。不由赞叹道:“好剑,好剑,不知宝剑出鞘是否亦锋利无比。”旋即提剑出鞘,那剑气寒彻渗人,手一抖,剑自落而下,置于地上。

因为突如其来的拍打,差点没呛死赵惟吉,轻咳几下道:“你能再粗鲁点吗?”

老人嘿嘿笑道:“小姑娘,这也都我老头子杜撰的故事。”

福宁殿,少年正慢吞吞的喝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皇上洪福齐天,大宋永享太平”百官附和道。

“不必了,这些事情,我自会解决,妈妈就不用担心了,还有就是妈妈最好不要向别人提起我花钱赎身这件事,以至唐王还会故意找茬,没收这笔钱,那妈妈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萱萱警告道。

李仲寓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从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女的拒绝过他,虽然这萱萱姑娘是一大美女,却如此不识时务,当着三个小屁孩的面拒绝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抬手朝少女的脸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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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高兴跌起来,娇笑道:“妇孺的妇字,老板怎么样,我猜对了吧”,语罢还不忘挑眉朝赵惟吉的方向望去,似在述说着“不是只有你会”。

少年自顾自得回到寝宫,换了一身便服,来到男子的身边,身子后仰笑意盈盈道:“师父,今日可是除夕佳节,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正所谓莫使金樽空对月。”

“是这样的,徒儿刚突然想到古书上有一段这样的故事,有位妃子为了逃避毒杀,和太医合谋散布谣言说自己染上瘟疫,后宫的人都远远逼之,也没人去查明是否属实,就这样这位妃子不但逃过一劫,还重掌大权。”赵惟吉当然不会傻的告诉他这是自己看的电视剧,就随口编了。

内堂,赵惟吉正闭目靠于榻前,叶蓁立于门口,阻拦了所有的前来会诊但医,只让刘太医入内。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蓁见赵惟吉书连书都拿反了“噗哧”笑道“王爷,书拿反了,还有如意姑姑说要你去趟坤宁殿,皇后娘娘想你了”

“好,母后的吉儿长大了,那母后就不把吉儿当小孩了”陈氏满怀欣慰的讲道,“你说那事母后也派人打探过,探子回报说是被某神秘组织给解决了,母后正为此事担忧,怕这组织会伤害你,所以命严毅贴身保护”

“不对吧,本王可是清楚这些天你和那些下人没事就唠嗑,难道就没八到什么”

叶蓁累了一天也不太关心陈睿为何如此怪异,只是想终于可以回去眯一眼了,站了一整天再被这小王爷盘问了这么久怪累的,也不客气“那婢子就先告退了。”

陈睿只觉耳旁回响着“皇儿”“母后”,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

赵惟吉惟有承担着骂名,谁叫自己今天是第二次被女子看了光,虽然吃亏的是自己,可是别人可不怎么认为。赵惟吉出声唤道:“姑娘,你骂也骂过了,能否将这被子给在下盖上,虽说已经是二月,可是还是冷的。”

阿紫听见少年略带的声音,又想着之前看见他完全裸露的下身,想来定是冷极了。于是秉着人道主意,阿紫还是上前为赵惟吉重新盖上了被子,又迅退开道:“别以为我帮了你,就会原谅你,流氓。”

赵惟吉一脸无奈,呵呵笑道:“这位姐姐,你看我都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会耍流氓。”

阿紫看了看榻上的赵惟吉,不由的点点头“好啊,我原谅你,不过你们男的就是流氓”阿紫总结道。

赵惟吉顿时无语,算了,和小姑娘是说不通的,对着阿紫道:“在下多谢姑娘,为我这流氓盖上了被子,要不我这流氓就要冷死了,大恩不言谢。”

“不用谢,你只要告诉我,刚才小姐为什么大叫就好了”阿紫一脸期待着,显然女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八卦的。

赵惟吉当然不能将自己的糗事告诉她,估计打哈气道:“姑娘,我困了,下次在说可以嘛?”。

“好吧,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阿紫退了出去,心里想着“我看那他说的对,他躺在穿上动都动不了,怎么还有能力掀开被子,那肯定是小姐对他这少年夫婿感兴趣了。”阿紫作恍然大悟状:“哦,小姐也太急色了。”少女无尽的想象力挥着。

“阿嚏,阿嚏”陈嫣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自己肯定是洗但久了,这怕是要着凉了,殊不知,是自己的丫鬟在背后编排着自己。

打走阿紫后,赵惟吉陷入的沉思,这里究竟是哪里,那姑娘又是谁,为何要救自己,自己昏迷的这半月来,外面又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要买凶杀他。一堆的问题旋转在脑海里。一阵困意袭来,缓缓的睡了过去。

自从陈嫣然把赵惟吉安排在嫣然阁里,她自己就一直住在石室里。躺在铺好的石床上,陈嫣然想着刚刚生的事情,虽然还是有点害羞,可还是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幕。自语道:“为什么他下面是这样的,和我们的怎么都不一样,小小的好可爱,都不像婆婆说的那么可怕。”一改往日淡定的模样,一副少女怀春,眼睛闪吧闪吧,甚是可爱。

赵惟吉身下那玩意微微抬头,仿佛在述说着:“姑娘,你别诋毁我,我只是没长大而已。”

隐世谷,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与世隔绝,外面生的一切都无从所知。其实外面早就已经天翻地覆了,而这里却依旧风平浪静

刑命带着与他一起的杀手们在山崖,崖下,小村庄统统寻了个遍,依旧无法找到赵惟吉的身影,觉得自己没有完成这件任务,刑命断指起誓,今生今世,上天入地,都要找到赵惟吉,然后完成那日悬崖边未完成的刺杀任务。于是推辞了一切刺杀任务,一直在赵惟吉掉落的那个悬崖下边寻找,居住着。而赵光义等人,知道赵惟吉已经掉落山崖,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过坚信赵惟吉已经死亡,于是就随便找了个九岁男童将之杀死,又将其脸部划花,让人认不出此人是谁,又秘密制作了赵惟吉失踪前所穿的衣服,穿在已死男童身上,已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明日上朝,一举击破幼皇已死的秘密,然后自立为皇,夺取政权。